吃饱喝足,又休息了会,彭子邶开始清理客厅门后的东西。
这个时候,用东西抵住门是没错,但不能堵死,不然着急出去的时候,出不去就麻烦了。
花了大半个小时,将门后的东西清理了个七七八八,只留下一个沙发抵着门后,彭子邶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折腾了一天,他也累了。
将床挪到门后抵住自己的房间门,试了试确定门从外边不会轻易被打开后,彭子邶钻进了被窝,没一会就睡着了。
……
王松鹤两人的房间里,陈丽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头,嘴里不停地骂着王松鹤,说他没用,说他不是男人。
骂着骂着,陈丽就哭了起来,开始抱怨,说刚开始不要堵门,就没有这回事了,现在倒好,被人打了连个报警电话都打不了。
然而,任凭陈丽的谩骂和抱怨,王松鹤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应她,只是自个躺在那哼哼唧唧的。
说的累了,陈丽也就不说了,头上的伤已经自己止血了,除了有点头晕外,也没有别的感觉,渐渐地,困意袭来,陈丽就那样坐在地上靠着墙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漆黑一片了,耳边王松鹤的哼唧声依旧在继续着,并且还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声。
这时陈丽感觉不妙了,心里想着是不是那个疯子下手太重了,王松鹤被打出毛病了,便连忙站起身去摸索自己的手机。
小腹处隐隐有些疼痛,但此刻陈丽已经顾不得了,她在床上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打开看了看,还有百分之二十七的电。
暗自庆幸那个疯子没有拿走自己的手机,陈丽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向王松鹤。
当看清楚王松鹤现在的样子后,陈丽先是吓了一跳,然后连忙跑到王松鹤身边,查看起他的状况。
此时的王松鹤,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脸上全是已经凝固了的鲜血,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微微张开的口中不停地哼唧着,并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声。
陈丽先将王松鹤放平,然后检查起他的身体状况,当她的手接触到他的皮肤后,便下意识地缩了回来。
“怎么这么烫!”
陈丽惊叹一声,然后再次伸手去触摸王松鹤,在两人肌肤接触的一瞬间,一股轻微的灼热感瞬间传来。
陈丽第一个想法,就是发烧了,可又觉得不对,发烧那得多少度才能这么热,这个温度,都烫手了,至少也有五六十度了。
要是真发烧烧五六十度,结果陈丽都不敢想。
不管是不是发烧,现在都要降温,于是陈丽将王松鹤的衣服扣子解开,然后扒向两边。
下一刻,让人吃惊的一幕再次出现了,陈丽的手直接一颤,手机掉在了地上。
不过很快,陈丽就捡起了手机,手电筒再次照向王松鹤。
只见王松鹤胸前露出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灰白色,就像恐怖片里死人的那种肤色。
随即,陈丽又挽起王松鹤的袖子和裤管,发现王松鹤身上的皮肤都成了那种看起来死气沉沉的灰白色。
顿时,陈丽就慌了,手足无措起来。
要说王松鹤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死人,可是他那起伏地胸膛和口中发出的哼唧声,又说明他还活着。
此刻正是晚上,到处都是一片漆黑,手机虽然有电,但没有信号,外边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想要求救都做不到。
无奈之下,陈丽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床头柜,开始呜呜地哭泣起来。
不得不说,陈丽的神经有些大条,在这种情况下,她哭着哭着,不禁再次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陈丽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裤子,她缓缓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房间里虽然昏暗,但还是能看清楚东西的。
下意识地拿起手机准备看看时间,按了几下后见手机屏幕没有亮起,陈丽才记起昨晚应该是忘记关手电筒了,导致电量消耗完了。
这时,陈丽再次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自己的裤腿,便抬头看去,只见一直灰白色、有些干枯的手正放在她裤腿旁,手指不停地动着,时不时地划拉一下她的裤子。
顺着手臂看去,陈丽就看见一个有些干瘦的人躺在那里,身体时不时颤抖几下。
顿时,陈丽就愣住了,眼前这个人,露出来的皮肤呈灰白色,身体枯瘦无比,就比皮包骨头好一点。
虽然外貌有些变了,但陈丽依旧可以确认,这个干瘦的人就是王松鹤,可是,就一夜的功夫,王松鹤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还没等陈丽回过神,地上躺着的王松鹤就直立立地坐了起来,随即,他转过头,看向陈丽。
突然的变故吓的陈丽就是一个哆嗦,当她见王松鹤转头看向自己后,更是吓的大声尖叫了起来。
因为此时的王松鹤,不但身体成了皮包骨头的样子,就连眼睛,也都是漆黑一片,看起来十分骇人。
……
一阵凄厉地尖叫声将彭子邶惊醒,短暂的懵圈后,他就听清楚了尖叫声的来源。
随即,彭子邶直接跳下床,拿起一把不锈钢菜刀,警惕地看着房间门。
能听的出来,尖叫声是陈丽发出来的,彭子邶有些纳闷,不知道那两口子又在搞什么鬼。
很快,门外就响起了陈丽喊叫救命的声音,随即,一阵剧烈的拍打房间门的声音传来。
彭子邶盯着被拍打的嘭嘭作响的房门,犹豫着要不要开门看看。
就在这时,陈丽的声音戛然而止,拍门声也突然停了下来,彭子邶仔细听了听,就听见门外有种奇怪的声音,就像水流过水管的声音,不过这个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过了一会,见依旧没什么动静,彭子邶便挪开了床,拿着不锈钢菜刀站在门后,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从门缝中,彭子邶见到了惊人的一幕,只见陈丽躺在地上,一个身型干瘦的人,正趴在她身上。
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趴在陈丽身上的那个人抬起了头,看向门缝后的彭子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