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我在家里不做饭,饿了会点菜,累的时候我只想躺下来休息。”
“一些简单的菜你总会做吧?”宏桦歪着头看向她,“漂亮女人做的饭一定很合男人的胃口。”
小田露出莫名的微笑,“你在暗示让我邀请你到我家里坐坐,是吗?”
“被你看穿了。”宏桦的眼神不温不火。
“如果需要,我会邀请你去我家里的,不过现在,家里的厨具好久都没碰了,做出的菜一定很难吃。”
“我可以帮你一起下厨,几个拿手的菜还是出得了手的。”宏桦的脸上,露出自诩的微笑。
“那真的有点期待了。”小田俏丽的脸庞,透出红红的光晕,她脱去外面的衣服,火辣的香肩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味道,“我大概懂你这个人了。”
“是吗?”宏桦似笑非笑,“我却还不懂你,不过,现在咱们应该算朋友了吧,既然你已了解我了。”
“就算一个酒肉朋友吧。”她呵呵笑着。
“酒肉朋友难道就不是朋友吗?”他嘟囔着。
“朋友可以互相帮助,不求回报,酒肉朋友虽然也可以互相帮助,但他们之间一定有利益关系。”
“你这样认为吗?好吧,那咱们是酒肉朋友,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宏桦的眼神变得犀利。
“信任呀。”小田想了想说,“找到一个可以在私下里交流的朋友,我想是这样。”
“你觉得我不信任你吗?”
“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知人知面难知心吗?”她嗯了一声。
“你可错怪我了,我没对任何人抱有不信任的思想。”宏桦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她又咯咯笑起来,“你们这些臭男人的话,没一句是真的,我可不信。”他看见小田的眼神中散发着迷惘。
“这么说来,那你也不怎么信任我咯?”宏桦转而用这句话来讽刺她。
“我如果不信你,为何要陪你喝酒?”
“那一定是因为寂寞在唱歌。”
两人互相对视,她捂住嘴巴噗嗤笑了一下。
现在,酒吧已到了打烊的时间,窗外的雨停了,风也静了。
偌大的空间,原本拥挤的大厅,变成空空如也,除了几间还亮着灯的包间,几个单独坐在里面的身影。
“看雨也停了,你有车吗?”小田问。
“你看我像是有车的人吗?”接着他又说,“我可以送送你。”
街道上看不见一个人影,凄灰色的灯光照射在马路上,他俩并肩而行,在空旷的世界里游荡。
两人默默走在街道上,晚上虽没有风,但昨晚的雨令气温降低了不少,宏桦准备把他的外衣,披在小田的身上,但他想了想,又收住了手。
她忽然脱下了自己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在湿漉漉的马路上跳起轻快的舞步,她的身段那么美,她的歌声在无人的街道上空飞扬。宏桦痴痴的看着她,虽然她的行为很疯狂。
她脚底的丝袜沾满了泥水,可她仍旧在笑。似乎有点唱累了,她将双手抱起,高高举过了头顶,伸一下懒腰,说“偶尔放松一下,感觉整个世界都变美好了。”
“我还在呢?你这样做,在外人看来就跟疯子一样,又唱又跳。”
她将双臂撑到背后,略微俯下上身,对他办了个鬼脸,“咱们也算酒肉朋友了,我可没把你当外人。”
“你经常会在大半夜里跑出来吗?”
“别说话。”她拉住宏桦的手,“你也该试试,放纵心情的感觉。”然后拉着他拼命奔跑。
他被带着往前跑,感觉,小田此刻有着用不完的力气,这是他之前没有体验过的那股力量,他也不自觉的跟着疯狂的奔跑,直到两人的身上都沾满了泥水,才喘着粗气停下。
湖水波荡,对岸的路灯光线,清晰的展现出两人的眼眸,她拉住他的手往岸边走。
对着湖的中心她大声呐喊,歇斯底里。
“你也来试试。”
“我吗?”他用指头指向自己。
“一定要大声的喊出来。”
宏桦自己也不明白,喊声传播了多远,总觉得天地间,来来回回全是他的声音,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惊讶,压抑在心里的不快,仿佛突然间消失了。
“快许一个愿望,趁着声音还未飘远,否则就不灵了。”她急切的说。
再女人催促下宏桦闭起自己的双眼,许了一个愿望,他睁开一只眼睛说“你许过愿了吗?许的什么愿望?”
“愿望当然不能说出来,你是笨蛋吗?”
“不愿说就算了。”宏桦耸了耸肩膀,“不过,我打算把我的愿望告诉你。”
“是什么?”她又好奇了。
“我希望以后永远不要再当,大晚上跑来湖边呐喊的傻瓜了。”
“你在变相骂我是傻瓜吗?”她装出一副气呼呼的神态。
“好像咱俩都是呢。”宏桦一板一眼道。
小田被他的表情逗乐了,两人相视着傻笑,“说别人傻瓜的人才是真傻呢。”她长长打了一个喷嚏。
“你看你,全身都湿透了,你必须好好的洗上一个澡,免得明天起来就得上医院。”
马路上一辆车也未驶过,今天夜里似乎大家都在温柔的梦乡中度过,宏桦将她拥入怀里,向着自己所住的宾馆走去,而她没有拒绝。
她裹着浴衣,静静躺在床头,沉沉睡去,宏桦转过头,拖去她脚上的拖鞋,给她盖上翻倒一旁的被子。
真是一个天真的人呢,他想着今晚发生的种种,觉得荒唐又温暖,他盯住眼前睡在床头这个漂亮年轻的女人,内心感觉到莫名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