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墨允寒冲着离他最近的一个保镖挥了拳头过去。
墨允意一直以为,墨允寒只是聪明,做生意厉害,可万没想到他的身手也这般厉害。
这些保镖都是他精心挑选的,有些是墨允寒原先留下的,有些是他自己招募的,个个身手了得,可这些人在墨允寒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几十个回合下来,便都倒在地上。
这个墨允寒实在太强大了。
咽了下口水,墨允意惊慌失措地看着墨允寒,见对方猛然转过身来看着自己,他突地跪了下来,“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墨允寒嘴角扯了扯,对这种得势时猖狂失势时摇尾乞怜的小人,若不是对方是他的亲弟弟,他还真是看都不想看一眼。
没有再说一句话,墨允寒步出书房,下了楼,开着来时坐的车离开了老宅。
他知道,墨允意不会坐以待毙,明若和儿子看样子墨允意还没发现他们的存在,且他们已经被他安排的人妥善保护起来,所以他明面上的软肋便只有福伯一家。因此,他必须在墨允意有所行动前把福伯一家安顿好。
而夺回墨氏和黑帮不是一见容易的事,资金,人,二者缺一不可。
想到这里,墨允寒掏出手机,找到君季南的电话拨了过去。
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君季南见是墨允寒打来的电话,顿时没了困意,一咕噜坐了起来,接听着。
“墨哥。”
“嗯。季南,帮我做件事,再给我一些人。”墨允寒直接道。
“你说,什么事。”君季南问道。
“帮我把福伯一家藏起来。”
“没问题。至于人,你想要哪方面的人?”
“方方面面的人都需要。”
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君季南不禁问道:“墨哥你……”
墨允寒也不隐瞒,简单说了一下和墨允意见面的情形后,他又道:“所以,我要夺回墨氏和黑帮。”
“好,我支持你。”君季南兴奋地道,这才是他的墨哥,那个在H国陪着老婆孩子过着小日子的墨哥虽也是墨哥,可到底少了些什么。
“不过要真是这样,你需要的人恐怕不少,可我实在抽不出更多的人来。要不这样,我再联系一下左佐和彦平,我们三个人各抽出一些人来,应该足够你用了。”君季南道。
墨允寒思考片刻,道:“嗯,也好。”
想了想,君季南又问道:“墨哥,资金方面呢?”夺回墨氏和黑帮,这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的资金定然不少,因此他问道。
墨允寒听得心里一暖,这就是他的好兄弟,比那个他血缘上的亲弟弟不知强了多少倍。
“资金方面,目前我还拿的出,等有需要了,再找你们不迟。”墨允寒道。
“行啊墨哥,看来这两年没少赚钱。”君季南调侃道。
“为了让你嫂子和小侄子过上好日子,的确是赚了一些钱。”墨允寒回道,“好了,我现在先去医院,福伯的事你替抓紧办了。”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君季南又打起了电话,先是让人去转移福伯一家,然后又分别给左佐和侯彦平打电话要人,至于陆安华,他在陆氏的公司除了一个董事的虚衔没有任何实权,肯定是调不出人来的。
左佐和侯彦平听君季南说墨允寒打算夺回墨氏和黑帮,都有些莫名的兴奋,对于要人的要求也都表示没问题。
挂了电话,三个各自企业的当家人又开始打电话,于是,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各自抽调了各自企业里各个部门的一些优秀人才,为墨允寒组建了一支可媲美任何一个百强企业的优秀人才的团队。
和君季南同时挂了电话的墨允寒开车去了医院。
温晓柔已经抢救过来,拖着虚弱的身体又回到重症监护室外,仍如墨允寒被带走之前那般,直直地盯着重症监护室的门。
“夫人,吃一点吧,这可是墨少吩咐我专门为您买的粥。”一旁的护士端着一碗粥劝道。
她刚来时间不久,墨允寒吩咐她做事时只觉得对方气场太强,让她不得不听从于他,后来问了在这里工作很多年的医生才知道,原来刚刚和她说话的就是传说里帅气又痴情的墨少。
一想到墨少竟然对她说话,小护士心里就有些飘飘然了,又暗暗可惜,为何自己就遇不上这样的好男人呢?
温晓柔没有反应,似没听到小护士说话一般。
呆立一会儿,再一次失败的小护士叹了口气。摸摸碗,粥又凉了,刚才已经热过一次了,看来还得去热一次。
“我来吧。”小护士刚要走,突然出现的墨允寒接过她手里的碗,道。
接过粥碗,墨允寒坐了下来,先自己尝了一口,有些凉,不过好在是天气热,凉些也没事。
他又舀了一勺,送到温晓柔嘴边,“妈,吃一口吧。”
看着去而复返的大儿子,温晓柔眼里噙着泪,不错眼珠地看着他。
“妈,张嘴。”墨允寒又道。
闻言,温晓柔果然将嘴一张,将勺子吞了进去,又松开,勺里的粥便没了。
“真乖。”墨允寒下意识地用平时哄儿子的方式哄着温晓柔。
温晓柔倏然一笑,她的大儿子竟然把她当孩子一样哄了。
“我自己来吧。”说完,温晓柔接过碗,一口一口地吃着粥。
刚才,她实在没胃口,现在见到墨允寒回来了,心里如有了依靠一般,便有了吃饭的欲望。
喝了几口,温晓柔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墨允寒,问道:“允寒,你吃了吗?”
墨允寒摇摇头,“等你吃完我就吃。”
“哦。”温晓柔没再说什么,可吃粥的速度明显加快,没一会儿,一碗粥就见了底。
“你看,我吃完了,你也去吃吧。”温晓柔道。
墨允寒蓦地一怔,而后心里一暖,妈妈这是怕他饿着,所以才那么快就吃完了,而不是他以为的她真是饿了?
不知道是他有了自己的孩子的缘故还是他所剩时间不多的缘故,他觉得自己的神经似乎格外敏感,对于妈妈如此细微的关爱竟也能发觉。
他忽然想,妈妈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只是那时他感觉不到,所以生生错过了许多?
细细想了想,似乎,不,是肯定,的确是这样的。
他那时有怨气,所以对于她和爸的示好总是向不好的方向去想,想他们不了解他的口味,不知道他的习惯。却从不曾想到,他们是真的想对自己好,而自己却没给他们了解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