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连杪尘独自走在客栈里,准备回到房间里休息,而面前却被巫族的人挡住。
“连太子,使者有请。”
他目不直视在走过去,“别在这里挡路。”
那个巫族的人也不生气,来到他身边低头说了几句话:“说有关于白蝶姑娘的事情要跟连太子说。”
连杪尘犹豫起来,虽然知道他是故意引诱自己,但还是忍不住的跟着去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们穿过长的走廊离开了客栈去了陵江城护城河上面。
波光粼粼的河水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河岸上树影斑驳在四处摇摆着,轻轻摆动着枝条。
南宫幕就在远处站着身姿曼妙。
“你要告诉我关于丫头的什么事情。”连杪尘走过来问道。
“连太子也太心急了些。”她抖弄着自己的衣袖,淡淡的香味从里面飘出来。
连杪尘皱着眉,这味道怎么有些熟悉。
南宫幕直直的看着他,渐渐地连杪尘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神情恍惚。
他旁边的巫族人问道:“使者这样就够了吗?”
南宫幕仅是笑着,没有答话。这蛊早就在他身体里种下了,如今这香料只会加快蛊虫的成长,用不了多久就会发作,介时他看白蝶怎么办。
差不多有大半个时辰,连杪尘才悠悠的醒过来。他望着南宫幕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怪怪的,仿佛有一瞬间不受控制。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问。
南宫幕手藏在袖中,暗暗把香料收起来,“连太子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刚才我告诉你让你将白蝶带走,就月遗寒的性格跟着他去长生教,你放心吗?”
他反问一句道,“你会这么好心?”
连杪尘可记得南宫幕,可是一直想要杀死白蝶的,在沙漠中更是多次狠下杀手,现在怎么会这么好心的专门过来提醒。
南宫幕在那边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十分的无奈,“其实我早就心悦月遗寒已久,但是他喜欢的却是白蝶,你若是把人带走了,说不定我还有机会。”
如此说来,似乎一切都讲得通了。连杪尘没有多加怀疑,只是刚才自己是做什么去了?难不成是太困了,站着都能睡着,他不得其解。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连杪尘最后转身走了,而身后的南宫幕阴冷的笑着,最迟明天就让我看看这蛊虫的厉害。
第二日清晨,众人收拾东西准备前往长生教。
月遗寒早早的就去缠着白蝶,跟她讲这长生教是如何如何的富丽堂皇,连杪尘在旁边听着,心里烦闷最后忍不住出言讥讽。
“扒毛的凤凰不如鸡,你还真以为长生教还是百年前的国教吗?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这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望着他,这可是长生教的地盘,连杪尘是在找死吗?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月遗寒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如今心中愤怒,怒火直接爆发了出来。
白蝶看着情况不妙,立刻上前拽了拽他的衣角,但是连杪尘仿佛察觉不到一样,继续针锋相对地说道:“苟延残喘。”
“砰……”
月遗寒直接长鞭伺候,抽打了过去,气势汹汹令周围人都后退了几步。
他转身躲了过去立刻也拔出长剑,似乎是想要在这里分出高低。
白蝶在中间头痛的望着两个人,本来好好的,怎么又突然打起来了?这让他可如何劝说。
而此时已经从房门中出来的南宫幕,阴毒的看着白蝶,这仅仅是个开始一切都还在后头。
“本来就是苟延残喘,我说不得吗?”连杪尘继续火上浇油的说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灭教了。”
这话是彻底激怒了所有的长生教教徒,他们纷纷拿起武器对着他,白蝶急忙来到众人中间想要调节,但是现在已经势如水火。
“小东西,你走开等会儿莫要伤了你。”
“我替他向你们道歉,月遗寒还是不要打了。”
月遗寒和连杪尘本就均力敌,此时再加上这些小喽啰。只怕连杪尘会吃亏,她实在是不放心。
赵莫也在旁边出声:“白蝶公主还是让开的好,否则待会可是刀剑无眼。”
她转身望着连杪尘,希望其能够道歉,但是等到的却是冰冷傲慢的双眼,这家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发什么疯。
离难委实是怕她受伤,把白蝶拽到了一边,“随便打,别伤了主子。”
这……还想着让离难帮帮连杪尘。
两边剑拔弩张,突然间连杪尘动手了,只见他凌空虚刺向赵莫,半路又忽然转向那些长生教徒。本来就没有防备的教徒们哪能抵挡住他的攻势,转眼间就是死伤了数十人。
“找死?”月遗寒立刻杀了过去。
只见两人在半空中扭打起来。招招夺命,似乎想要把对方都杀死一般。
这两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白蝶在下面看着胆战心惊,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只怕其中一个真的会……
她灵机一动,忽然跪倒在地上,装出痛苦的样子来。
果然月遗寒看到她这个样子,首先停手了,“小东西,你怎么了?”他焦急地问。
那边的连杪尘隐隐还有动手的趋势,但最后也停下了,只是冷漠的看着白蝶。
她不说话,仅仅是抓着月遗寒的手臂,月遗寒害怕极了,立刻把人抱回房间里。
“住手,她是你能碰的。”此刻连杪尘发话了。
月遗寒才不管这么多,还是将人抱在怀里,“给本教主滚开。”
离难也感觉今日的连杪尘很不正常,上前附和着说:“主子的身体重要,赶快让开。”
听到这里时,连杪尘头痛的捂住头,仿佛变了一个人关心的上前问:“丫头怎么了。”
程子骞在不远处看着变化极大的他,忽然沉思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程子骞给本教主赶快滚过来。”月遗寒抱着人就往房间里走,看了眼还在原地的人说道。
他真是欲哭无泪了,这像是求着自己的态度吗?但是在心里腹诽完了后,还是无奈的跟了过去。
南宫幕在后面看着,又是以前的伎俩,月遗寒竟然还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