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往西逃去,正巧路过御花园的池塘,只见一个小太监看到他们跑来之后,立刻飞速的跟了上去。
白蝶开始没有注意,看他一直跟着自己就纳闷了,“你跟着本公主做什么?”
“那小东西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她听这语气怎么如此像月遗寒,可是上次月遗寒明明不是这个小太监啊。
只看见小太监把脸上的人皮面具就摘下来,兴奋地冲她摆了摆手道:“小东西,我只不过是换了张皮,你又不认识我了。”
……
白蝶语塞,哪有人闲的没事换皮玩的,估计只有他如此没事做。
“认得认得,我们有事就先不奉陪了。”
她敷衍了两句转身欲走,但是却被月遗寒拦住,“等等小东西,你给本教主的玉玺是假的,这就想走吗?”
居然被发现了,白蝶丝毫不慌张的看着离难,咳嗦了两声,“我给你的可是真玉玺,至于到你那里怎么是假的了,我哪里知道。”
离难在旁边佩服的五体投地。主子,这编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
月遗寒就当听个笑话一样,“那行,你给我是真的,那你们又在这里跑什么?”
这时后面的追兵已经慢慢赶了上来,他好笑的看着白蝶,对着其挤眉弄眼,那模样甚是可恶。
“关你什么事?我逃命还不成。”
月遗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到白蝶说要逃命,心中莫名的一喜,“逃命这东西我善长呀,本教主带你逃命。”
他趁着离难没有注意,将白蝶拥入怀中,运起轻功便朝着宫外方向飞去,身后的追兵目瞪口呆,离难立刻追了过去。
“把主子放下来。”离难在半空中说道。
但是月遗寒怎么可能听他的?好不容易把小东西抓到手,让他放下才不可能。
怀里的白蝶很是郁闷,挣扎了几下发现无法挣脱,“赶快把我放下来。”
“小东西,你不是在逃命嘛,本教中的轻功一流绝对不会让那群人追上你的。”月遗寒对她眨巴着眼睛说道。
可是她有离难啊,委实是用不着堂堂的长生教教主。这要是被有心人看了去,说不定还要给她扣上勾搭长生教的名头。
眼见着月雨涵马上就要到宫门口了,离难心生一计对着前面大喊道:“长生教主绑架了公主,你们敢快去禀报皇上。”
宫门的守卫不敢大意,慌张间全部都去禀报,却没留个人看守宫门。
月遗寒顺利地出了宫门,离难在后面紧跟其后,一行人来到了闹市。
“赶快把我放下,我跟你去长生教。”白蝶没有办法的说道。
此时她正在被父皇追击,长生教也算是一个好去处。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正好她也想看看这百年前的国教是什么样子。
月遗寒还以为她想通了,“小东西早这样不就好了。”说完,他还把那只蝙蝠塞到了白蝶的袖中,三人慢慢在闹市中听了下来。
那蝙蝠很是欢快,白蝶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旁边解释着说:“当日,你把蝙蝠还给我时说恩断义绝,现在我也将蝙蝠再送给你,就当再续前缘。”
这都是在哪里学的歪门邪道,白蝶黑着脸把蝙蝠放在肩膀上,离难跟在后面听着,心中默默的腹诽着。
然后三人丛闹市中买了马匹,从东城门绝尘而去。
秋日的天气有些微冷,城郊外三个人正在策马急行,不久前因为僵尸破坏的房屋,此时大多已经恢复了原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半个时辰后。
“月遗寒,你要带我们去哪里?”跟了许久的白蝶开口问道。
此处已经是郢都成十几里外,白蝶不必担心有追兵追来,故而慢悠悠的走着。
“先去长生教的分坛陵江城,等我通知右护法一声,然后就带你去长生教。”他早就已经想好了。
陵江城临此处并不是太远,差不多只有三个时辰的路程,白蝶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他此次逃出宫还没有告诉连杪尘,等到了陵江得想个办法通知他才是。
另一边倚搂阁的连杪尘也收到东宋细作的禀报,正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着想着对策。
今日嫣红没有在他身边陪着。
差不多有半刻钟左右,他忽然对着下首的细作说道:“命令在郢都的所有细作全部撤出都城,过几个月后再重新回来。”
丫头不知为何原因逃出宫门,他总感觉没那么简单,白禹肯定早就顶上了他,先将这些细作撤出来再说。
“那公子准备去那里?”那人问道。
连杪尘没有答话,丫头既然是跟着月遗寒走,而月遗寒在这周围能带白蝶去的唯有长生教的地盘。
让他想想,对了,陵江城!
他对着手下人说道:“给我备马。”
而此时的白蝶已经到了陵江城郊外,此处虽然没有郢都繁华,但也不容小觑,是南楚数一数二富得流油的地方。
他跟着月遗寒来到城内的一间客栈,上面写着“云生”两字。
白蝶看了看问:“这是你们长生教开的?”
月遗寒倒是不隐瞒在马背上点了点头,“我们长生教开的东西多着呢,小东西以后有工夫本教主带你一一领教。”
大启虽然灭亡但是作为前任国教,长生教怎么可能没有深厚的底蕴,只怕在那些不起眼的地方,都有他们的眼线。
三人刚进去,右护法赵莫便迎了过来。当看到白蝶时硬是愣在了原地,教主怎么她带来了。
“教主……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赵莫默默的开口道。
月遗寒仔细的回想着,他这次去皇宫就是为了把白蝶回来,有什么忘记的?
赵莫把他拉到一边,“幕姑娘还在这里,要是让她看到白蝶公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这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是有过节的两人,只怕三言两语间便动起手来,到时再伤了南宫幕,只怕圣女又要找上门来,他属实是不想再收烂摊子了。
或许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边赵莫刚说完话楼上的南宫幕就下来了。
“白蝶!”南宫幕声音尖锐的叫道。
竟然还敢来这里,今日定将她粉身碎骨,报了这毁容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