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沉,夕阳垂挂在天际,摇摇欲坠。
寨子里已经彻底的陷入混乱当中,差不多三四百人的沙匪正在努力镇压着暴乱,但是当看到月遗寒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打哆嗦,真是踢到铁板了。
奴隶差不多几十人,他们围绕在月遗寒身边,似乎在这里能安全些。
“我们敬你是个人物,要是想走我们绝不阻拦,但是这些奴隶必须留下。”沙匪中出来个军师一般的人物,上前商谈道。
众奴隶害怕的望着他,生怕月遗寒真的答应不管他们。
月遗寒不屑的望着众沙匪,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求着他走太晚了。
“走太无趣了,让本教主来送你们下地狱吧。”
被他抽倒在地的三儿此时早已经爬起来,听到他这么说双腿又一软,失声喊道:“赶快杀了他。”
沙匪这么多人耗也耗死他,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月遗寒扭头看着这群寻求庇护的奴隶,“想要自由,就拿拳头来自己争取,否则任何人都救不了你们。”
他说完以后,就手握鞭子杀了过去。奴隶们面面相觑,最终也发了疯般冲了过去。
话说两边,陈屠正在做着他的拜堂梦。
白蝶浑身发热越来越难受,无奈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想要保持清醒。
屋子里四五个人还不知道外面的场景,喝的酩酊大醉,甚至还有人喝多了想要去调戏白蝶,但是却被陈屠打了两巴掌。
“咱也不跟外面那么多道道,兄弟几个作证,这礼也算成了,来再喝一杯。”陈屠高兴道。
众人举杯兴奋的一饮而尽,“大哥,我们要闹洞房。”
“对,闹洞房。”
这么个美人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趁机摸几把过过瘾。
陈屠也是喝上了头,抓住白蝶的手就往里走,“走,一起闹洞房。”
“滚开,”白蝶厌恶的挣脱开他的掌控,躲到一边。
“哈哈哈,大哥,你驾驭不了小美人,不如让给我们算了。”
众人大笑,邪恶的盯着白蝶的身体,恶心至极。
陈屠面子上过不去,粗暴的拽住她的头发。白蝶吃痛再加上后背的伤,一个踉跄摔倒下去。
点点猩红色的血沾染木板,她发丝凌乱浑身有种凄凉之美,但是那双眼睛却凌厉的很。
白蝶拽下头发上的发簪,抵在自己喉咙上,“你今日若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让你新婚变**。”
陈屠本以为她只是性子辣了些,没想到竟然这么贞烈,一时间酒清醒了不少,进退两难的看着白蝶。
也就在这时,连杪尘两人也赶了过来。
“杪尘。”白蝶虚弱又缠绵的叫了声。
连杪尘看得出她这是被人下药后的结果,愤怒的一腿横扫过去把陈屠踢倒。
“大哥,大哥没事吧大哥。”
离难来到白蝶身边安抚道:“主子安心。”
“妈的,哪来的臭奴隶。”陈屠大怒,“给我上,全部都杀喽。”
离难身子微动,只见他游走在几人之间,瞬间“啊啊啊”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约摸三个呼吸过后,他又回到白蝶的身边,但是那些沙匪却个个垂着胳膊,抬都抬不了一下,原来竟是离难废了他们的胳膊。
这下他们是真的害怕了,一个劲的往后退。
陈屠咽着吐沫,他下意识的也往后走。“怕什么啊,给老子上。”
离难慢慢逼近,“扑通,”有人跪了下来,“大侠我们错了,绕过我们吧。”
“对啊,绕过我们吧,都是陈屠逼我们干的,其实……其实我们也是些百姓而已啊。”
妈的,陈屠心里骂了句,对着离难尴尬的摆摆手,“大侠他们说谎,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这样的。”
任他百口莫辩,但凡是伤害主子的人在离难眼里都是一具死尸。
眼看着这陈屠就要被离难杀死的时候,屋子里又来了个人,他就是囚笼里的詹许。
“这位少侠,此人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还请让我动手吧。”他恳请道。
“啊……”又是一阵惨叫。原来是连杪尘用白蝶手中的发簪射中陈屠的左腿,“交出解药。”
陈屠疼极了,哆哆嗦嗦的说道:“大侠这种媚药你也是知到的,根本没有解药,要么等药效过去,要么就和男人……”
连杪尘怀中的白蝶越大不安分起来,已经开始用双手撕扯着他的衣服。
“詹许人给你了,别让我看到他还活着。”
话音刚落,连杪尘就抱着白蝶走了出去,屋子里的沙匪见不要他们的性命也立刻跑了出去,独留陈屠和詹许两人。
“陈屠,从前的旧账如今我们该好好清算清算了。”
另一边寨子外,连杪尘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景象。
月遗寒站在尸骨堆积的高处,冷冷的看着奴隶借着他的凶名虐待着沙匪,神情不悲不喜。
或许上一刻他们还是最卑贱的奴,但是这一刻,他们才是寨子的主人。
“小东西怎么了。”月遗寒跳到他身边,担忧的问。
连杪尘轻言道:“被人下药了。”
这时的白蝶还有几分理智上存,微弱的说:“南宫幕。”
竟然又是这个女人,月遗寒还以为昨夜的警告已经够了,没想到她那么急着找死。
连杪尘不敢耽搁,立刻带着白蝶前去溪水处。
“热,杪尘。”
软软的声音传过来,白蝶的小脸愈发红润起来,她的玉手四处摸索着十分不安分。
“丫头,坚持会,马上就到河边了。”连杪尘又加快了步伐,来到寨子外的溪水旁。
他小心的把白蝶安置到水里,想要依靠冷水来消散她体内的药效。但是白蝶在水下又不老实,连杪尘只好也跳下去抱住她。
离难眼光深邃,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剑,“若是胡来,吾必杀之。”
连杪尘苦笑的望着她的樱唇,他也是正常的男人好不好,丫头这个样子,实在是令人忍得难耐。
“杪尘,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过来帮我。”白蝶呢喃着,紧紧抱住他,小脸不停的往他身上蹭。
忍住、忍住,连杪尘你可是一国太子,若是这点自制都没有,日后还怎么统领一国。
别忘了还有离难那个家伙拿着剑指着你……
他又苦苦坚持了两刻钟,白蝶的药效终于是过了,她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