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临近,沙漠的气温渐渐降低,一只蝙蝠飞过天际,徐徐来到月遗寒身边。
他的身边还有不少的人,魑魅、南宫幕、离难等人都在这里。
“怎么样,有主子的消息吗?”离难着急的问道。
月遗寒摇头,他利用蝙蝠想要找到白蝶,但是毫无消息,小东西应当是离他们极远,也不知是否有危险。
南宫幕在旁边听着,阴阳怪气的说道:“死了就有消息了,急什么。”
这么大的风暴潮不死也要脱层皮,要是白蝶一个不小心死在了沙漠中那更好,一了百了断了月遗寒的心思。
“闭嘴。”
南宫幕听到他呵斥自己,冷笑着正欲开口嘲讽,但是却被大护法拦住,若是再说下去只怕她的那半张脸也保不住。
而在他们身旁那一同卷入沙漠的外来者,他们舔舔干裂的嘴唇,望向那只小蝙蝠,意思再明显不过,这里没有水源,蝙蝠血也不错。
“朋友我们渴了,这只蝙蝠,不如……”有人已经搓着手来到他面前,似乎是打算硬抢。
蝙蝠“吱吱”的叫着,跑到他身后躲着。
月遗寒安抚着蝙蝠,歪着头妖魅的笑着,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竟然有人算计到他头上,“我看你的血刚好。”
那人不解,“你,你什么意思。”
只见他身影闪烁,来到那人身后将一把匕首抵在其脖颈处,“本教主的蝙蝠正好也渴了。”
话刚说完,月遗寒手下用力,“噗嗤”一声鲜红色的血液飙了出来,沾染在不少人的身上,他们害怕的后退了几步,这人简直就是魔鬼。
南宫幕嫌恶的皱着眉头,有些想吐。
“你们,还想要喝蝙蝠血吗?”月遗寒无害的问,仿佛刚才杀人的不是他。
众人一阵惊恐,急忙摇头拒绝着,谁嫌命长才会去招惹这个煞星。
而在沙漠的另一旁,情形有些旖旎。不知连杪尘是故意还是无心的,磨磨蹭蹭好一会才把药换好,这时天已经黑了。
连杪尘起身咳嗦声,“丫头,我去生火。”
夜晚不同于白天,除了气温会骤降外,还有一些生物喜欢在夜里活动,只希望他们运气好点,不要遇到毒蛇之类的。
过了片刻,火堆生起。
白蝶凝视着远方忽然一笑,“杪尘你看,那只小狐狸又来了。”
他回过头去,只见沙漠狐嘴里叼着只沙鼠,脚底还躺着几只死的。它这是要来送东西?
似乎是验证了连杪尘的猜想,沙漠狐对着白蝶一直叫唤着。
“丫头,小心点。”
她颔首,而后谨慎的来到沙漠狐面前,尝试的问,“小狐狸,这是你送给我吃的?”
沙漠狐用爪子把沙鼠推过去,意思很明显。
两人惊奇,这只沙漠狐莫不是成了精,竟然如此通人性。
“没想到今日竟然沦落到吃老鼠的地步。”连杪尘拿着沙鼠前去清洗,忍不住的打趣道。
白蝶抱着沙漠狐摸着它的大耳朵,嫣然含笑,“你要是再埋怨老鼠都没得吃。”
连杪尘哑然,看着在她怀中撒欢的沙漠狐,心中疑惑重重,先是蝙蝠后是狐狸,丫头到底有什么在吸引着这些生灵。
过了不一会,沙鼠烤好,连杪尘递给白蝶一只。
她其实不饿,但是明日可能还要赶路,故而勉强吃了几口,就把沙鼠丢给了沙漠狐。
也不知她的那只小蝙蝠怎么样了,风暴潮这么大,指不定被卷飞到了哪里,还有阿难他们……
“丫头,别乱想,应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相见的。”
虽然他们身处沙漠,但是据连观察此地应该不是在中央而是沙漠边缘地带,走个两三天应该会看见拂州,介时再慢慢打听离难的消息也不急。
她长吁口气,“但愿如此。”
又过了许久,天空中的星光都开始暗淡。
因为后背的伤,白蝶不能久坐。她趴在沙上凝望着篝火,沙漠狐蜷缩着在她怀里,不多时一人一狐都入睡了。
连杪尘又添了把柴火,靠着白蝶慢慢躺下逐渐睡去。
夜色宁静,时而有风声吹着树枝响动,黑暗中几双幽绿色的眼睛忽然四处移动。
它们不断向着白蝶方向靠近,时时还有“呜呜,”的低吼声传来,白蝶怀里的沙漠狐骤然醒来,警惕的四处望着。
借着火光,终于看清了“幽绿色眼睛”的真容,原来竟然是七八只灰狼,它们虎视眈眈的盯着两人,看它们的样子瘦骨嶙嶙,想来也是饿了许多天。
沙漠狐来来回回不断的蹭着白蝶的脖子,但是她丝毫没有影响,此刻狼群已经距离他们只有一米。
它跳到连杪尘那边,直接狠狠的咬住他手腕。
“嘶。”连杪尘吃痛,从梦中惊醒,望着从自己手腕处跑走的沙漠狐,刚想抓它,但是又感觉周围有点不对。
这是……狼群!
连杪尘把火堆踢开,狼群惧火本能的后退,“丫头,快起来!”
白蝶迷迷糊糊的被他喊起来,那些狼群似乎有些激动,“呜呜”的仰天长啸。
“杪尘,你我要是命丧于此,可是应了预言。”
她欲哭无泪,当真是祸不单行,这刚被卷入沙漠,现在又遇到狼群,难不成她真的是荧惑守星,克连杪尘的同时顺便也克死自己?似乎有点不太对啊。
“胡说,沙漠遇到狼群很常见的。”
就在他们说话间,火势渐渐已经小了,七八只狼从四方围上来,形成合围之势。
沙漠狐“嘶嘶”的冲着狼群叫着,毫无畏惧,白蝶担心它被狼群扑杀,立刻上前抱住它,但是狼群却突然退后了几步。
它们怕我?白蝶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继续上前走了走,果然狼群又后退了。
连杪尘看到它们眼里除了恐惧,还有丝丝臣服的意思,“丫头,你和它们交流试试,看看能不能收服它们。”
收服狼群?连杪尘莫不是疯了。白蝶连连摇头,虽然不知道狼群为什么后退,但是狼性桀骜,又怎么会臣服她。
“丫头,或许可以。”他再一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