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月光如水。
两道身影急步走在黑夜里,不多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行宫内,残月看着这位太上皇,再次打了打哈欠,太上皇也不知是怎么了,最近睡得如此晚,这可是苦了他了。
“太上皇,天色已晚……”
话刚说了一半,只听到扑通一声,人就倒在地上,而他的身后出现了两个人影。
白禹这才睁开眼看着来人,笑了笑道:“公子这么快又来,又是为何。”
这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身着青衣的白蝶和离难。
她折扇一打,左右走了几步来到他的面前说:“当然是有了和太上皇合作的能力。”
对面打坐的白禹显然是不信,这才多长的时间,怎么可能。
她早就猜到白禹会不相信,自信的说道:“在下如今已经是清平侯,太上皇意下如何?”
白禹震惊的看着她,眼中皆是不敢相信的神色,这不过是几天的时间,这个人已经封侯拜相了?是白函夏太愚蠢,还是此人当真有过人的本事。
不过他也不愧是当过皇上的人,快速将神情调节好,他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白蝶。
只见半盏茶的功夫后,他忽然说道:“没想到公子竟然有如此本事,当真是朕小看了你,不过你帮朕的原因到底为何。”
这个问题这些日子白禹已经想了很多时日,委实是想不透,现在正好询问再三,也好决定是否要此人的帮助。
白蝶歪着头思量了阵子,似乎是在认真考虑,过了半晌后才回答说:“本公子要更大的权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种,显然现在罗涛给不了我。”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不就是丞相的位置,而现在罗涛才是南楚的丞相,身后更加还有长生教的势利,她想要夺得确实是有些困难。
白禹思前想后觉得她并没有作假,可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朕又怎么知道,你不是白函夏的细作。”
果然还是多疑,白蝶哑然失笑摇摇头,“如果太上皇不信,我们彼此也不要浪费时间,这机会就一次,要不要现在就看您的了。”
说完,白蝶就做出要走的姿态来。
白禹面容纠结,看得出来内心做着正在斗争,她倒是也不急正饶有兴趣的凝望着远处。
她不急,因为她知道父皇会同意的。
果不其然,半刻钟后,白禹一咬牙说道:“好,朕就放手搏一次,如果侯爷敢骗朕,就算到了阴曹地府朕也绝不会放过你。”
白蝶内心冷笑起来,可嘴上却说道:“这是自然。”
三人又在行宫内密谋了好一阵子,半夜三更后才见白蝶两人从殿内匆匆离去。
第二日,白函夏为了款待北燕来的使者特地在永宁殿安排了接风宴。
白蝶作为主要人物自然是不能缺席,故而早早的就过去了。
宴会上帝后二人高坐上方,琴瑟和鸣。
白蝶朝着他们的方向,久久观望着,不由得引起对面罗涛的注意来。
他趁着大臣们纷纷朝着使者敬酒的时候,踱步来到白蝶的旁边,端着酒杯说:“清平侯在这里看什么莫不是被皇后娘娘的容颜所吸引了。”
白蝶一时间没有听出是他的声音,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她可是……”
话说到一半,她又生生的停住,警惕的看着来人,戒备的说道:“皇后天人之姿,自然是受万人敬仰的,在下多看几眼又当如何?难不成相爷想要请皇上治罪与我。”
她本是说着玩,可是没想到罗涛倒是当了真,想了片刻后忽然躬着身子,大声呼喊着,“皇上,臣有要事禀告。”
白函夏半知不解,疑惑的问,“丞相有何事就直说吧。”
此刻罗涛对着白蝶阴森一笑,而后上前来说:“方才臣观清平侯久久凝望着皇后娘娘,居心苟测,眼中淫秽,有大不敬之心。”
白蝶听他说完差点一巴掌给此人打过去,当真是何事都能胡编乱造,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又当作何表情。
白函夏听到他的话后,眼中带怒,气得将手中的银酒杯奋力的掷了下去,“大胆,清平侯!”
边上坐着的褚凡梦看到情况不对,立刻上前安抚着他,同时也好奇的盯着那人。
这人,明明是陌生人,可是却有那几分莫名的熟悉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褚凡梦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她这几眼的回眸让白函夏更加恼怒,有几分醋意。
褚凡梦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嗔怪的说道:“怎么醋味这么大,可都是当父皇的人了。”
“朕才不管这些,他既然敢对你不敬朕必定要他好看。”白函夏低沉着嗓音说道。
这下面的百官,因为天子震怒立刻吓得跪下,瑟瑟发抖着,这清平侯也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明知道这皇上最看重的就是皇后娘娘,还敢被人抓住把柄。
白蝶只感觉无奈极了,总不能说出她是女儿身的事情,只好忖量着上前开口道:“臣绝对没有冒犯之意,只是皇后娘娘长得像极了那天上的仙子,让臣忍不住的感慨,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绝代风华之人,这才、多观望了阵子。”
旁边的龙刀相信她的为人,此刻看着她有难,想了想突然哈哈大笑两声,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这边来。
白蝶也是一愣,这人莫不是喝酒喝多了?
只听到他朗声而谈道:“侯爷此话差矣,皇后娘娘哪里是像天上的仙子,那明明就是,也难怪你会一直观望,在下此刻看了也心生膜拜,想要多观仙子几眼。”
他这么一说就将方才的意淫改成了心中膜拜,当真是一张巧嘴,甚会拍马屁。
白蝶听后都接连咋舌,别说上方的褚凡梦了,何时听过如此恭维,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皇上还是不要为难清平侯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妾是个恶仙子,瞧一眼就要被治罪。”
白函夏面露沉思,这可把旁边的罗涛给急坏了,怎么能如此简单的就放过白蝶,立刻就上前几步来。
可是还没等开口就听到白函夏道:“既然是一场误会,朕也就不追究了,只是这仙子瞧一回也就够了,若是还有下次,朕绝不轻饶。”
“是,臣遵旨。”
罗涛郁结,没想到这样都被她想办法躲掉了,只能愤恨的走回到座位上去,目光阴沉。
这一小小的插曲过后,宴会还是继续的进行着,白蝶因为先前龙刀替她解围的事情,特意过去敬了他一杯。
“方才多谢龙大人了。”
龙刀豪爽的大笑了起来,拍了拍她道:“侯爷太客气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嘛……”
白蝶就知道这人没这么好心,嘴角略微有些抽搐的说道:“什么事情。只要在下能帮的,自然会帮忙。”
那龙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手下有位剑客想要和您那位较量一番。”
她听着起初有些不解,过了阵子才想起来原来他说的是离难,果然是得了凌越的真传,罢了,就当还他这个人情。
“阿离,你过来。”白蝶对着离难招招手,“龙大人想要你同一个人切磋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
离难,冷漠的看着他身后的那个身着粗麻衣的剑客,只不过一眼刘说道:“他不是我的对手。”
那剑客愤怒的上前几步,冷哼一声说:“狂妄自大,今日你必须要跟我比试比试。”
白蝶知道离难的秉性,他既然这样说了肯定是那剑客真的不是对手,总不能让龙刀太难堪。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那剑客此时却忽然做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