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众人皆是大惊,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怎么敢上擂台比试,难道就不怕被打死。
刘牧之看到众人费解的目光,摇头笑了起来解释着说:“擂台如战场,我会不会武功有什么关系,李易心生畏惧疑神疑鬼,最终还不是败了。”
他利用的就是此人的疑心,李易如果少点疑心又怎么会自动放弃比试。
兵法有云,攻心为上当是如此。
白蝶也被刘牧之的胆识所折服,此子如果只是成为区区的士兵委实太屈才了些,她想了又想走了出来。
“百兽军武有阿难,文却还缺个人,本宫看刘牧之可当军师的重任。”
她的话刚说出口,身边就有位副将出来了,“公主,这个样子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军师之责事关重大,就算刚才刘牧之展现出了惊人的胆识,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万一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也说不定。
刘清儿同样有些忧心,思量了片刻上前劝谏着,“太子妃,不如先让牧之在军中历练些时日再说。”
她给刘清儿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对着刘牧之问道:“这军师的职位你可敢接?”
刘牧之拱手作揖,当即拜谢道:“多谢太子妃赏识,臣定当兢兢业业辅佐离将军打理好百兽军。”
白蝶赞赏的点点头,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片刻间,刘牧之被白蝶招为军师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原先门可罗雀的刘侯府此刻也慢慢有了几辆马车停留。
韩知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王府里面同其父下棋。
韩历辉将棋子一落,脸上浮现出淡淡欣赏的目光,“将十六岁少年招揽为军师,你说太子妃这是慧眼识珠还是……”
“父亲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嘛,又何苦再问女儿。”韩知雨打断他的话,笑着说道。
这个丫头真是没大没小的,韩历辉宠溺的笑着,刘侯府近几年虽然愈发的没落,也该是时候出个振兴家族的人物了。
她望了几眼棋局有意无意的说道:“父亲,你好像对刘侯府很照顾的样子。”
外人虽然不知道可是韩知雨却清楚的很,刘侯府之所以能在方奇的压迫下还存活这么多年,哪里是刘清儿的本事,明明是私下里父亲偷偷的去帮助。
“当年其父的救命之恩,自然是要报的。”韩历辉将棋子放下,语气里有些沧桑。
她以前可从来没有听他提过这些往事,现在听到当即来了兴趣,忍不住的问道:“父亲当年发生了什么。”
传闻中不是说刘侯爷是位好赌的人,怎么会和韩历辉又牵扯上瓜葛。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韩历辉站起来背着手看向远方,眼角竟然泛着泪光,就在忍不住的想要告诉她的时候口风一转,“这些事情以后为父再告诉你,棋局下完了先回房去吧。”
韩知雨眼下好奇,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多说,想了想后才行了个礼,“那、知雨退下了。”
她缓缓退下,临走时又看了眼留在原地的韩历辉,凤眸一转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命人驾车去了刘侯府的方向。
既然父亲不愿意说,那么她便去亲自调查,相信刘侯府那边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
同一时间,另一边的南楚边境。
此刻这里战火又起,苗疆又发动了几场小规模的战争,将周边的边关小镇全部拿下,已经在南楚与东宋边境处形成一股不下的势利。
月遗寒在战火硝烟中走出来,妖艳的脸上带着血迹如同盛开的曼珠沙华,美得惊心动魄。
其面前不远处逄祥急步赶来,“启禀教主苗疆九域域主有事求见。”
“前面带路,”他声音寒冷。
逄祥不敢怠慢,立刻带着月遗寒快步朝着刚刚攻打下来的小镇赶去。
小镇里的百姓刚刚经受过战火的洗礼,此刻被苗疆的人逼迫到街道上,害怕又慌张。
九大域主此时正在城门口等着月遗寒,此刻看着他来了当即齐齐跪了下去,“见过太子。”
几人面面相觑,只见明域域主率先站了出来,“太子,吾等已经攻占下南楚、东宋的十几个小镇,世人都以为是苗疆所为,该是时候正名了。”
月遗寒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既然已经陷入这争夺天下的队伍,那么就还恢复百年前苗疆的国号了。
“苗疆沉寂了许久,此时也该出世了,”他霸气的扫视着在场的每个人,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纷纷跪下,“本太子宣布,自即日起世上再无苗疆,取而代之的是疆国!”
四国天下也从此刻起变成了五国之乱。
“臣等,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九大域主立刻跪下高声呐喊着,紧接着苗疆与长生教的人也齐齐跪下,那些百姓亦高呼万岁,声音响彻九霄。
声音足足持续了半刻钟才渐渐消散下去,月遗寒看了眼街道中央的百姓。
“将他们放了,朕的百姓,朕自然会善待。”
原本还以为必死无疑的百姓,此时听到他特赦的命令,立即又跪下来说道:“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月遗寒挥挥手命人将他们带下去,连同九大域主徐徐走向城墙处。
半刻钟后。
“你们说本教主称帝的消息是不是该告诉四国一声。”他眉头一挑说。
赵莫在旁边听着想了片刻后说道:“皇上,这样会不会太猖狂了些。”
毕竟现在疆国不过是刚刚起步,纵使有苗疆作为后盾可是在四国的势利还不准定,万一要是将他们惹急了,只怕会联起手来对付疆国。
“嚣张嘛?本皇行事向来如此,”月遗寒邪魅的笑了起来。
赵莫知道劝他不过,再加上这件事情早晚会让其他的四个国家知道也就没有阻拦随他去了。
此刻已经踏上城墙的他眺望远方凝视着远方,残阳如血。
他盯着望了许久,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问着旁边的人道:“赵莫,东方瑶儿走了嘛。”
自从前几日跟东方瑶儿说过后,似乎就没在见过此女。
赵莫听着愣了片刻,然后才支支吾吾的说:“兴许是快要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