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宫中,书房内。
此时房内气氛有些压抑,里面除了连杪尘和白蝶两人再无他人。
窗边落了只麻雀,沉默许久的白蝶这时才问,“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语气中明显可以听出有些颤抖,似乎承受了许多的压力。
“丫头,父皇虽然暂时驳回了大臣们的意见,可是现在正被那些大臣们威逼着,他们跪在宫门外声声呼喊着。”
白蝶眼中慢慢有了泪水,微红的看着他声音有些清冷,“你娶了侧妃,那我怎么办。”
他将人拥入怀里,轻声安抚着,“傻丫头,你依旧是我的太子妃啊,只不过是娶几个侧妃而已,我钟爱的只有你一个。”
原来今日早朝的时候大臣们纷纷上奏让太子纳侧妃,一来为皇室开枝散叶;二来也可以稳固东宋江山。
连杪尘初始自然是不答应,可是却不忍心看到父皇为了应付那些大臣心力交瘁的样子,这才回来和白蝶商议。
只是白蝶却不这么想,她徐徐挣脱了他的怀抱,眼中泪水已经忍了回去,“你既然钟爱我一个,那么娶我一个还不够吗?”
白蝶不明白原来连杪尘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如今成亲了反而便要娶侧妃。
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不可?
连杪尘被她弄得哑口无言,心中不禁有些急躁,说话声音有些大,“丫头,她们不过是政治工具,用来巩固世家大族的,大不了娶了我不碰她们,就当东宫多养几口人。”
他已经退让了,这哪朝哪代的帝王没有三宫六院。
可就算这样白蝶依旧摇着头,“杪尘,我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人,容不得别的女人和我分享丈夫,哪怕有名无实也不可以。”
她就是如此的性子,是她的便是她的,容不得别人拿去半分。
连杪尘觉得不可理喻,已经让步到了这个地步没想到白蝶还是不答应,当即就有些恼怒,恰好这时有小太监在外面禀告着。
“启禀太子妃,有位刘小姐找您。”
白蝶听到后深深的望了他几眼这才离开了书房,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说道:“这件事情我不会同意的,若是你要娶便娶,娶了我便回南楚去。”
留在原地的连杪尘叹了口气,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反对,既然如此那么只能再想办法了。
另一边白蝶来到寝殿中,此时刘清儿已经醒了过来,刚刚穿好鞋袜。
刘清儿看到她过来了,由芍药扶着走上前来说道:“多谢太子妃救命之恩。”
“起来吧,你现在身上还有伤。”白蝶立即将人扶了起来又问道:“你这是要走?”
刘清儿点点头,她现在还是赶快回到刘府中去的好,“府中还有弟弟需要照料,清儿先行告辞了。”
白蝶也没有多加挽留,忖量着说:“离难你将她们两人护送回刘侯府,若有人再敢多生事端,手下不必留情。”
刘清儿听到她这么说心中感激,也不再推辞。
话说两边,自从巫族帮助月遗寒找到长生教的人双方便再没有分开过。
这天,在明域的高楼中,竹下次郎偷偷摸摸的进了南宫幕的房间。
他一进去南宫幕便立刻迎上去问,“怎么样,东西弄到了嘛。”
竹下次郎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小包药粉来,样子十分的猥琐,“这个可是苗疆的烈药,哪怕对方是个丑八怪只要是女的,都会行鱼水之欢。而且我还打听到月遗寒贪杯,你将这东西放在他酒里,介时……”
南宫幕听的是心花怒放,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便将事情搞定。
“来人啊,去准备酒来。”她对着巫族外面的人吩咐着,眉宇间尽是喜色。
而她旁边的竹下次郎看起来比她还要高兴上几分,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月遗寒绝对是代替南宫箫的不二人选,只要他愿意和逶国合作,这天下唾手可得。
从书房里离开的南宫幕从手下人那里接过佳酿,而后朝着月遗寒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他正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的拨弄着小蝙蝠,脑子中却不自觉的想起了白蝶。
到头来还是放不下啊,也不知道那小东西怎么样了,还有听说已经嫁到东宋去了,就她那个没心机的样子还不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就在他想的出神的时候,那头的南宫幕这时进来了。
月遗寒瞟了一眼,看到是她后立刻冷着脸,“你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没事就不可以来嘛。”南宫幕将酒坛子往桌子上一放,阵阵酒香味飘过来。
月遗寒闻着味道鼻子嗅了嗅,酒的味道。
果然像竹下次郎说的,看来已经引起月遗寒地兴趣了,南宫箫立刻将酒坛子打开,香气更大了。
“本圣女听长生教的人说教主大人千杯不倒,不知是真是假,今日特来试一试。”
月遗寒听的舒服,当即就有些得意洋洋起来,被夸赞的飘飘然。
他立刻将酒坛子举起畅饮起来,足足喝了有小半坛的样子。
“今日,就让你看看本教主……的……酒量。”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直挺挺的醉倒过去,就这个样子还紧抓着酒坛子不放手。
南宫幕心中大喜,立刻走过来叫道:“月遗寒,你醒醒。”
没人答应,他已经醉了过去,脸色潮红。
趁着机会要赶快,南宫幕马上将他扶到床上,双手摸上他的腰带,轻轻解开。
好柔软的腰肢,南宫幕摸了一把不禁有些嫉妒,而后又猴急的将他的外衣褪下去。
正当她要继续将衣服脱去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声音。
“教主,明域域主有事找您。”赵莫在外面说道。
怎么来了个坏事的,南宫幕心中愤恨,当即把衣服又迅速给月遗寒穿戴好,而后来到座椅上面。
赵莫听着里面久久没有声音,心中好奇,直接推门而入走了进去。
刚进去他就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幕将眼神从月遗寒身上收回来,应付着他说:“本圣女和教主喝了几杯,有些微醉,所以在这里歇息着。”
赵莫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环顾了眼四周看到确实是这个样子后才徐徐说着,“既然如此圣女应该也歇息好了,那么便随属下出去吧。”
“什么!”
南宫幕当即惊呼出声,她辛辛苦苦做到这个份上,赵莫此时竟然眼让她走?
他看着南宫幕反常的样子,警觉的问,“难道有什么问题嘛。”
“我……”她说了一半又将话咽了下去,僵硬的从座椅上起来走到门口。
赵莫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看到人已经过来了,又提醒了次,“走吧,圣女。”
南宫幕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他离开了此处,心中不断的安抚着自己,等到赵莫走后再回来,一切还来得及。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走后不久,又有一个人进了房间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