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骞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对他奉若神明的星辰此刻整围在月遗寒身边,眼中尽是崇拜的目光,脸上还带着雀跃的笑容。
他只不过出去这么会功夫,这小丫头怎么就叛变了,连他回来都没有看到,整个心思都放到月遗寒的身上,不知不觉中他竟然还有些吃醋。
“喂,给你衣服。”程子骞直接将衣服扔了过去,没好气的说着。
星辰责怪的看了他几眼,“子骞哥哥你怎么这个样子,月哥哥身体还没有好,你温柔些。”
她边说着边把衣服递给月遗寒,动作甚是温柔。
程子骞嘴角抽了抽,这丫头恐怕是忘了当初是谁救的她了,现在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月遗寒抬眸看着忙上忙下的星辰,邪魅的笑了起来直把小家伙的神都给勾走了,旁边的他终于看不下去了。
“月遗寒你够了,穿好衣服马上给我滚。”早知道是这个样子,他就不应该在河边苦苦等候他这么多时日。
月遗寒轻声笑了起来,原本他只是想逗弄一下星辰,没想到他这个多年的老友竟然还生气了,看来两人只怕有猫腻。
“小家伙先出去,本教主要换衣服了。”月遗寒难得正经的说。
星辰依依不舍的看了他两眼,然后才从房间中离去。
月遗寒迅速的将衣服换好,而程子骞则是在旁边给东方瑶儿把脉,神情有些复杂。
“她怎么样,为何还不醒过来。”换好衣服的他过来问。
程子骞又细细检查了一番,而后才说道:“应该并无大碍,至于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多半是身体虚弱的原因,你切莫着急。”
听到他这么说月遗寒放心了不少,看向她的眼中慢慢多了些情愫。
程子骞在旁边吃惊的看着,然后打趣道:“没想到平日里嚣张跋扈的长生教主,此时竟然喜欢上了这位姑娘。”
不过程子骞好像记得这家伙喜欢的是白蝶,怎么又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位,而且两人还都穿着喜服,难道……
想到这他忽然跳起来说道,“难道她是你的妻子?”
月遗寒虽然眼中有些怜惜,可是在听到他这么说后立刻给否决了,“本教主喜欢的是小东西,妻子自然也是小东西。”
即使到了现在月遗寒仍旧是对白蝶念念不忘,可是程子骞却从他的双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答案,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只希望日后月遗寒切莫做出些追回莫急的事情来。
“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程子骞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现在长生教已经在南宫箫的掌控之中,而且不久后应该也会爆发场大战。”
月遗寒将头发上的水擦干,又用绸带松松拢起,不急不慢的回复着,“谁说本教主要回长生教,用这身份活了许多年,恐怕连我都要忘了身上的使命了。”
起初程子骞还没有听明白,可是过了会忽然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你是要去苗疆?”
“怎么样可要陪本教主一起。”月遗寒挑眉问着。
苗疆那个地方蛊虫众多,程子骞才没有兴趣过去,还不如找个深山老林采药、顺便教星辰医术来的舒服。
他看着好言相劝没有用,干脆开始威逼利诱起来,“你要是不跟本教主去就算了,刚才那个小家伙不错,正好让我带去苗疆学习蛊术。”
“不行!”程子骞立刻大吼道。
月遗寒回到床榻上,给东方瑶儿擦了擦脸庞,吊儿郎当的看着他。
“去就去,不过先说好苗疆那个烂摊子你自己收拾,我不帮你。”
这要是去了哪里还有不帮忙的道理,他轻声笑了起来,只怕到时候可由不得你。
话说两边,此时南楚皇宫里面。
白函夏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神情有些烦躁,额头上已经出了些薄汗,周围侍奉的人早已经全部退下,此时这里只余他一个。
“怎么还不来,”白函夏边走边反复嘟囔着这句话。
时间慢慢流逝,又过了半刻钟的样子,从窗外忽然跳进两个人来,他们身上绣着个“巫”字。
那两个人率先开口道:“皇上考虑的怎么样了。”
白函夏纠结的看着两人,显然是没有想好,他再次问道:“这件事情你们确定有万全的把握吗?”
“做任何事情都没有万全的把握,只不过在下知道错过了这次,皇上您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不久前他的房间里这两个人突然到来,说是可以替他杀了白蝶,纵然白函夏已经严词拒绝可是耐不住心中那嫉妒的心思。
这不过了没多久当巫族的人再来找他的时候,白函夏想要考虑考虑,这才有了上面的事情。
白函夏最后一咬牙,“好,我答应,让圣女不要失手。”
两人相视看了眼,然后笑着说道:“就等我们的消息吧。”
两人走后他始终是觉得心中难安,不禁又生出些悔意来,要是南宫箫没有把人杀死那么他岂不是危险了。
正巧这个时候褚凡梦从红点外面进来了,“你这里怎么也没个人侍候着。”
白函夏立马上前亲自扶着她,“你怎么过来了,不在宫里好生休息。”
现在褚凡梦饿肚子越来越大,用不了多久便会临产,所以白函夏格外的紧张。
褚凡梦笑着说道:“这些日子我都在宫里待够了,正巧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留过来了。”
“什么事还劳烦你过来趟。”他嗔怪着说。
“我昨日出宫去庙里上香,回来的路上看到有人在沿路跪拜白蝶的,你说要不要给她修建个人身像在庙里受百姓供奉。”
白函夏听到她的话后,立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没想到民间竟然对白蝶推崇到这种地步,看来只是南宫箫是不行了,他必须要再派出一批杀手去,趁着开战的时候必须要杀死白蝶。
绝对不能让她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