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个明媚的清晨。
大理寺的那几位很早被带到了宫里,皇上正襟危坐的坐在上面,其下还有文武百官。
“你们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嘛。”白禹在上面问。
“臣有话要说。”史进一叩首决然的说道,“臣先前在朝堂说太子让臣透露科举试题,其实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只不过有人拿着事情威胁臣。”
白禹挑了挑眉毛问,“什么事情。”
“当年臣科举的时候根本没有考中,而是顶替的旁人,此事被二皇子抓住让臣诬陷太子。”
白翊天在旁边听着心中暗叫不好,不是已经派人把那老头子杀了嘛,怎么还会生出这些事端来。
不管了,当下最主要的是撇清关系,“父皇,此人血口喷人,这才几天时间就改了口供,说不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这话里的意思句句指向白函夏。
“父皇,自有定论,二弟你又在着急什么。”
白翊天说到底还是嫩了些,单单是上面的言论就已经输了,此刻被反问的更加是哑口无言。
此刻上面的人终于发话了,“够了,史进既然你说被二皇子威胁那么拿出点证据来。”
史进一叩首,顿时涕泗横流着说:“皇上,臣本名史龙,家中尚有老父,近日刚被二皇子派人杀死您可以派人去查看;而且臣家中床榻下面还有和二皇子书信往来的证据。”
白翊天惨白了脸,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眼看着白函夏就要万劫不复,转眼间……
旁边的王平看到白禹在盯着他,害怕的直流汗,一个没忍住竟然在殿上失禁了。
众官员厌恶的捂住口鼻,躲得远远的。
“还不说实话!”白禹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问。
王平早就被吓破了胆,此刻立刻爬上前来道:“皇上我说,我全都说,是二皇子指使我诬陷太子的。”
墙倒众人推,原先那些官员此刻又摇摆起来,想着是不是要转投到太子手下。
白翊天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双手紧紧拽住衣服,青筋暴起。
眼瞧着这殿上的局面对他越来越不利,就在此刻王富康过来了,只看他在白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把两位皇子都先关起来,容后再议。”
话说完就朝着后殿走去,独留下满脸疑惑的众人。
白翊天阴毒的盯着还跪着的人,“大哥,走吧。”
“你先请。”白函夏心情大好的回复着。
现在两个皇子都被关入大理寺,那些个墙头草却犯难了。
后殿里面白宁已经在这里等待很长时间了,腿站的都有些麻木。
“见过父皇。”
白禹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前面座椅上,“不必行礼了,你刚才命王富康传话可是真的”
“女儿不敢说谎,白蝶肯定是回到郢都了。”
“你怎么知道。”
她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挑拣着说道:“女儿在郢都安插了些眼线,所以……”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有些害怕,毕竟身为女子却干涉这些事情,这是白禹不容的。
只是这次白禹没有怪罪下来,只是点点头,就白宁这些小动作他岂能不知,不过令人没想到的人她手里的眼线这么厉害,居然比他都先得到消息。
“那现在白蝶在哪里。”
“将军府。”
白禹眯着眼睛,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褚凡梦现在也在将军府,如果这样看起来的话白函夏是赢定了。
他冷淡的看了眼下首边的人,然后开口道:“告诉朕这些你想要得到什么赏赐。”
“女儿不要赏赐。”
白禹冷笑两声,恐怕不是不要,而是赏赐已经入不了她的眼里,此女要是个男儿说不定还真可以成为一方枭雄,只可惜是个女儿身。
“这么说你是站在老二这边。”
下面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白禹看着她的态度马上也明白了,“朕现在也想看看你们的本事,除了白蝶其余的任你们折腾。”
此时的他也不急着将人抓回来,只要人在郢都就跑不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亲眼看着这场大戏落幕。
同一时间的将军府,只能说是愁云惨淡。
虽然连杪尘已经猜到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本以为白函夏可以被放出来,没想到两人居然都进了大理寺。
褚凡梦着急的问,“现在怎么办。”
圣心难料,谁知道白禹会信谁的言论。
连杪尘也没有想好对策,捋着思路道:“不要担心,现在白函夏这边胜算很大。”
褚铭和南云城都站在他这边,只要小心些太子的位置绝对可以包住,唯一的变数就是白禹。
南云城此刻神情纠结,心中似乎在做出什么决定,靠着他最近的褚凡梦担忧的问,“云城你怎么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这边来。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连杪尘忧心的问。
既然早晚要说出口,不如现在就告诉他们吧,南云城决定好了道:“我想给父帅飞鸽传书,让他带兵进郢都。”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年皇上能够顺利登基就是靠的父帅带兵进都城稳定了大局。
褚凡梦也动了这个心思,若是可以这样可就省事多了。
“不行,绝对不行。”两人同时说道。
连杪尘望了眼她说道:“南云城此时情况不同,现在皇上还在,只不过是考验两位皇子,如果这时南元帅带兵进来只怕会被安上弑君的罪名。”
介时只怕又将掀起腥风血雨,那么南楚真的就乱了。
南云城也知道这么做不妥,所以一直在纠结,此刻被连杪尘提醒,立刻就否决掉这个想法。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啊。”褚凡梦在那边很是着急。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