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史进的声音在回荡。
“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不知道能不能提出一个要求。”
史进说完忧心的看着他,毕竟交代完了,现在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是关于你父亲的吧。”连杪尘猜测着说。
那头的史进沉默的点头。
“放心,我会命人给令尊翻修坟墓,年年有人会去上香扫墓。”
史进听到由衷的感谢说:“多谢这位大哥。”
他又看了几眼褚凡梦,白蝶知道其意思,磨蹭的来到这边。
“凡梦,我们该走了。”
两人又温存了一阵子,白函夏才依依不舍的将手松开,只是在褚凡梦将走的时候突然说:“如果到了生死关头,可以去找褚丞相。”
褚凡梦不知其意,她都和褚铭断绝关系多年了,白函夏今日为什么要特意叮嘱。
不过那边的连杪尘却多少明白了其中的奥秘,只怕是这两人已经勾搭在一起,白翊天应该还蒙在鼓里,这样来就好办多了。
从大理寺出来的几人只觉得神清气爽,现在只等着皇上再次提审史进,想必凭借着白函夏的本事到时候自然有办法脱身。
她打了个哈欠,看着旁边的褚凡梦笑意连连的模样,故意叫道:“嫂子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嘛。”
褚凡梦俏脸一红,“瞎说什么,谁是你嫂子。”
这下白蝶可来了精神,在褚凡梦跟前左摇右晃,振振有词的说着,“怎么你要不是我嫂子,这孩子哪里来的。”
“胡说看我不打死你。”褚凡梦嬉笑着跑过去。
连杪尘摇摇头,小女儿家的事情他又参和不了,只能默默的跟着。
而就在这时,前面却突然出现了一道红色的身影,在冰天雪地里惹眼的很。
“你来做什么。”他谨慎的问,这人怎么又跟着来了,不是当初说好了。
月遗寒装出委屈的样子盯着白蝶,小声的说道:“小东西这么长时间没有见,本教主太想你了,只好过来找你。”
白蝶有些头疼的扶着额头,“月遗寒我对你实在是不感兴趣,与其缠着我不如去找一个好姑娘。”
“小东西就是好姑娘。”
褚凡梦在旁边看着稀奇,这人是谁竟然能让白蝶都头疼不已,顿时起了好奇之心,她两眼一转笑出了声说:“既然人家是为了找你的,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我带你去将军府,怎么说都是客人。”
“哎……”
白蝶刚出声阻止,不成想两人都已经勾肩搭背着准备前往将军府。
“杪尘,”她无奈的瞧着连杪尘,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月遗寒无利不起早,现在据她所知四国玉玺已经有三国是在他的手里了,此番前来恐怕别有目的。
连杪尘自然也想到了,安抚着说:“不用担心,就算我们千防万防月遗寒想必也是有办法得到玉玺,与其这样不如就让他得去吧,我倒想要看看这人到底要玉玺做什么。”
他还是更加喜欢坐享其成,这种跑腿的事情就让月遗寒去做吧。
他们没过多久就回到了将军府,此刻的南云城也醒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南云城震惊的说道。
褚凡梦看着他也认识此人,心中更加好奇了,“你们都认识他?”
南云城把人护在身后,谨慎的说道:“长生教教主,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久前的尸傀还历历在目,就是此人带来了灾难,现在又过来了恐怕心术不正,不知道又要害谁。
月遗寒轻嗤一声,“本教主名叫月遗寒,南云城你记好了。”
“不管你叫什么,立刻滚出郢都。”
“本教主又不做什么,只是来找小东西的,这么紧张做什么,尸傀都用完了。”
白蝶低沉着声音,“月遗寒,别做出让我恨你一辈子的事情来。”
月遗寒吃惊的看向她,认真的说道:“小东西我不会的。”
他此番过来只不过是拿个东西,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既然如此,月遗寒你最好老实些。”南云城提前出声警告着。
月遗寒懒得搭理,只是黏在白蝶的身边,褚凡梦好奇的看着众人,“你们倒是来个人给我解释解释发生了什么啊。”
她悄悄把人拉到一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只见褚凡梦也谨慎的看着月遗寒。
“本教主确实生的倾国倾城,只是太子妃这样一直盯着本教主也确实不好意思,难不成太子妃是……”
这话可是自恋至极,直把褚凡梦说得脸红。
连杪尘无奈的看着他们,趁人没注意的时候带着南云城离开了客厅这边,前往将军府后花园。
花园里雪化了很多,他走了几步停在山后。
“连太子特地将我带出来是有什么要商量的嘛。”
连杪尘把在大理寺的事情告诉了他,然后又沉默的望着远方。
昨日褚铭说的那句话现在好像应验了,尔虞我诈的皇位争夺已经开始,而他们已经卷了进去。
南云城仔细的思量着,现在父帅不在郢都那么能代表南氏和南楚武将的只有他了,如今褚凡梦又在将军府,那么世人都会以为……
他猛然抬起头来,父帅在临走之时说过最好不要卷入纷争,好好守护国家才是正事。
连杪尘收回目光,“将军是做好打算了嘛,如果现在脱身还来得及。”
“我、”南云城顿了顿说道:“现在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好脱身的。”
看来他是下定决心要帮助褚凡梦了,那么现在白函夏这边又多了个得力帮手。
南楚能人,文出褚家、武出南氏,当年的皇上就是依靠这赢得的皇位,如此看来白函夏是要走老路了。
看来白函夏已经胜券在握了,连杪尘不经意瞥向高空,只看见有巨大的莲花在空中漂浮,过不了多长时间刘又消散了。
“连太子、连太子?”身旁的人叫了好多次。
连杪尘这才反应过来,只不过眼神还是不自觉的飘往空中。
“无事,我刚才在想丫头的奶皮酥吃完了,要不要给她再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