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蝶他们在刘家呆了三天,这几天两家一直势如水火,就差在寨子里动手了,但江冰彤就是不愿意嫁给梁贺,彤坚信那个人会来。
第四天,外面吵杂的声音把白蝶吵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她迷糊的向着连杪尘走去。
连杪尘猜测的说道:“只怕是两家又打起来了,”这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他们立刻赶了出去,只见外面寨子乌压压的人一片,江府的人穿着红衣;梁家的人穿着青衣,有的人的手上,肩膀上,爬满了蛇和蝎子,还有一些白蝶叫不上名的东西,兴许都是他们养的蛊虫。
梁贺走上前说道:“嫁我吧。”
他其实是在这里赌,赌江冰彤不会看两边血流城河。赌她会为此屈服,但是他想错了,江冰彤除了那个男子谁都不会嫁。
这场赌局他注定是输的。
此时看起来梁家仿佛就像在逼婚一般,双方一直僵持着,谁也不愿意后退半步。
这对峙的双方都是两家的人,都是曾经的乡亲,如今却为了这件事情要兵戈相向,或许一开始就不该隐瞒,哪怕是遭受众人指点。
终于,她鼓起了勇气站了出来,“梁贺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会嫁给你,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十分惊愕,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转瞬间发生了惊天逆转般的变化。
“呸,不要脸的。自己在外面男人怀了孕还无限我们公子。”梁家有人出言道。
渐渐地,辱骂声音更多了,“就是真不要脸。”
其中有些看戏的也都加入到梁家这一阵容中去,就想着要把江冰彤浸猪笼。
梁贺看着她不能言语,难道你永远也不愿嫁给我吗?有这么难。
江冰彤张张嘴,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空空的化作叹息声,只能怪你我无缘也无份。
这时大部分的寨子中人已经开始指责江冰彤,她的父亲此刻站出来了。
苗疆对这种女子惩罚很严格,不是浸猪笼,就是扔下蛇窝被活活咬死,寨主的女儿如今知法犯法,岂不是罪加一等,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决定。
江龙一瞬间操老了十多岁,他看着江冰彤,“各位先稍安勿躁,子不教父之过。彤儿在这件事上确实有失检点,就由我承担吧,自今日起我寨主的位置就让给有能力的人,江家也从苗疆除名,将会离开这里。”
“父亲!”江冰彤在旁边叫道,不要这样做,这一切是女儿的错。
他没得选择,如果不走,死的一定会是江冰彤,苗疆哪里都容不得这种失了贞洁的女子,
江龙牵着她的手,转身就打算回府收拾一切,但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进程马蹄声。
“等一下。”
马背上的紫衣服男子,快马加鞭而来,温文尔雅让人心生好感,眼角一颗泪痣又平添了几分阴柔,倒是长得真真好看,虽然不及月遗寒。
江冰彤看的是他,立刻狂奔了过去,眼中是满满的欣喜,他终于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那人把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住。
江冰彤小声啜泣起来,“无双我等了很久。”
原来此人竟然是西凉的七皇子——姬无双。
姬无双牵着她的手来到江龙面前,刚想说话但是就被江龙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我替彤儿打的。”
他立刻跪在地上请罪道:“还请您赎罪,这些日子我快马加鞭回西凉请求父皇同意我和彤儿的婚事,路上耽搁,令彤儿受苦了。”
这话说得甚是诚恳,江龙气消了大半。
姬无双立刻从怀里拿出父皇圣旨递给江龙看,但是江龙却并没有接过去,反而问道:“你是皇子?”
“西凉七皇子,姬无双。”
江龙不放心的问了句,“那么你可会有很多姬妾。”
听从外面闯荡回来的人说,那些有钱有权的公子哥们都会娶很多姬妾以供玩乐,苗疆的多是一夫一妻,若是彤儿嫁过去会不会受别人欺负,他这个作为父亲的实在是担心。
“您请放心,今生我只要彤儿一个足够了,若是您不放心,我愿意在此中下子母蛊。”
白蝶不知道这是什么,低声问着旁边的人,“什么是子母蛊。”
“子母蛊就是一种情蛊,女子种母蛊;男子种子蛊,子蛊会渐渐的迷失自己,最后沦为母蛊的奴隶,离不开她半分,一心一意的喜欢种母蛊的女子。”
在苗疆很多有情人都不敢种此蛊,姬无双竟然愿意,一时间众人对他改观不少,江龙也安心不少。
“来人,去吧蛊虫拿来。”
“等等,”此时江冰彤却忽然阻止的说道:“父亲我们两个本是真心喜欢对方,若是要靠这东西维持后半生,那么女儿宁愿不要,女儿相信无双定不负我。”
这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若是种上了只怕两人反而嫌疑也就来了,姬无双握紧了她的手。
江龙想了阵子最终同意的说道:“姬无双若你日后敢欺负彤儿,我定不饶你。”
他也是聪明人,立刻叩首道:“岳父放心。”
梁贺在不远处看着,目光慢慢暗淡了下去,她最终还是不属于自己。
“梁家的人跟我回去。”他最终忍痛说。
其余的人看梁家的人也走了,也没有必要得罪寨主。再加上江冰彤未来的夫婿是个皇子,多少也卖了些情面,立刻换了张脸上面恭喜着。
而白蝶他们则是悄悄的跟着梁家的人走了,离别蛊还要靠梁贺出手。
回到梁府的梁贺坐在屋子里,手里紧紧的攒着腰间的玉佩,这玉佩已经有些发白,看得出不是什么好玉,但是他却很是珍惜。
白蝶在远处看着,情之一字果然是最伤人,现在实在不是上去求帮忙的时候,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
“来人送客。”
还没走进屋子里,梁贺就已经开口了。
连杪尘上前先行了个礼,“这玉佩虽然好,但是已经是别人的了,公子就算能紧攒在手,但是心也不在你这。”
梁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释然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