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几百守城军把云生客栈围起来,有的人去拿着柴火,有的人拿着火油。
现在前面的黑衣人下令道:“放火烧死他们。”
浓浓的烟雾飘向客栈里面,可是里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首先发现不对的是赵莫,他来到外面看了看,立刻朝着月遗寒走去,“教主,外面都是官兵,还有群黑衣人。”
月遗寒不以为然的,“都杀了。”居然敢来他的地盘闹事,当真是找死。
赵莫苦笑着看着他,教主,难道你就没有闻到浓烟味道嘛。
而此时的月遗寒终于发现不对了,他低估了一句:“这是什么味道?”
“他们在外面已经放火烧客栈了。”赵莫这时说道。
月遗寒立刻吩咐说:“赶快通知众人撤出客栈。”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
此刻,屋子里面的人都发现了不对。南宫幕还以为是白蝶搞的鬼,气势汹汹出来想要找她算账。
“白蝶是不是你做的?”她在门口大喊着。
刚走出来的两人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这烧房子的手段已经用了一次,白蝶才不会再用,再说了,就算真的是她做的,她也不会把整个云生客栈都给烧了。
月遗寒走了过来说道:“赶快离开这里。”
白蝶也不敢怠慢,立刻拉着连杪尘就往外走,看都没有看南宫幕一眼。
这时外面的火势已经蔓延开来,一楼已经陷入火海当中,所有人立刻上二楼。
如今之计唯有跳下去了,正好云生客栈的后面有大片空地,只是下面那些官兵手中拿着弓箭有些难办。
月遗寒自告奋勇的道:“我先下去引诱他们,离难、连杪尘你们两保护小东西。”
南宫幕在旁边张张嘴想要说话,她也不会武功,谁来保护她!
这次月遗寒也想到有这么个人,对着赵莫命令道:“你去看着南宫幕,别让她死了。”
赵莫领着大半的长生教徒过去了,月遗寒鱼跃而下,下面的官兵立刻命人放箭。
他如同轻巧的燕子穿梭在箭雨之间,灵活的躲开,腰间的软鞭还未抽出就已经来到了下面官兵的眼前。
黑衣人瞳孔猛的一缩,“杀了他。”
但是这些人哪是月遗寒的对手,只不过是上来送死罢了。
那边的连杪尘也带着白蝶跳了下来,来到了后面比较安全的地方,紧接着南宫幕他们也下来了。
“你们是谁?”连杪尘此时上前问道。
“管他是谁,杀了再说。”这样人毁了他的客栈,绝对留不得。
那黑衣人敬畏的望着月遗寒,此人着实是厉害了些,只能靠车轮战术了。他狞笑着对那群守城军命令道:“你们给我上,只要能杀死他们任何一人,官升三级。”
月遗寒这下心里更不爽了,他的性命竟然只值三级,这个黑衣人可是瞎了眼。
数百名官兵将他们团团围住,慢慢的将包围圈逐步缩小,连杪尘最终和月遗寒联手对抗的这些人,离难才不管这么多,只要主子安全就可以。
双方混战在一起,巫族和长生教的人虽然少,但是却个个精悍,那些陵江城的守城军根本不是对手。
这样下去可不行,黑人让自己的手下也上去帮忙,双方打的不分上下。
就在这时有个黑衣人突然从怀中跌落一个金色东西,好像是块令牌,正巧落在了离白蝶不远的地方。
白蝶十分些着急的说道:“阿难,快把那东西拿过来。”
离难虽然不懂主子为何如此激动,但依旧还是照办了。那是一个金黑色的令牌,上面盘旋着条金龙,栩栩如生。
白蝶摸着这块令牌,轻轻的落泪,这令牌正是宫中禁卫军所属的令牌。
难道这群人……是父皇派来杀她的。
她手指微颤,只感觉身体冷的很。窒息的说不出话来,就像是要被溺死在水中般。
她料想到了父皇可能会把人抓回去,但是从没有想到会动了杀心,竟然派这群人追杀她。
看来皇家的情意当真是淡泊的很,没有利用价值了,便就杀了。
“主子,”离难也认出了这块令牌,有些不放心她。主子那么重情义的人,会不会承受不住这些。
白蝶紧抓着他的手臂勉强走上前来,指着那个领头的黑衣人问道:“是父皇派你们来的吗?”
面纱下的人看不清神色,只是心中疑问重重,怎么变成了皇上?派他们来的明明是二皇子了,但是此时他又不能说出来,在白蝶眼里却就是默认了。
“回去告诉父皇,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如此叫他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白蝶在这里向他磕头了。”她轻微的推开离难,对着南楚皇宫扣了三个头。
一谢多年养育恩、二感半生抚养情、三断今生父女情,从今往后她就再也不是南楚的公主,这一切一切和她再无关系。
这欠下的恩情她自然会报,但是却不想再招惹半分,此心已经寒透。
而此时的黑衣人看到月遗寒和连杪尘两人不好对付。起了撤退的心思。
“大人现在怎么办?”校尉害怕的问道。
“先撤。”
官兵迅速的从街道上撤走,云生客栈也被烧的精光,还冒着火星。
天有些阴沉,渐渐下了些小雨,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激起了尘埃,白蝶跪在那里,久久没有起来。
连杪尘来到她的身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遮挡在她的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陪着她。
南宫幕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下雨了,还不走在这里做什么!”
月遗寒瞪了她一眼,南宫幕立刻就闭嘴了。
“小东西走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还是立刻赶去苗疆吧。”
白蝶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强撑着起来,“走吧。”说完又深深的望了一眼南楚的皇宫的方向,眼中满满的不舍。
南宫幕自然不愿意跟着他们走,拉着程子骞就要去找换皮的人。月遗寒也不强迫她,这女人走了,刚好。否则看着碍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