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的十二月份,那时候的浙江还不是很冷,但是如果穿的单薄的话还是扛不住的,不过深圳,就比较温暖了。十二月五号的时候我应该是到了深圳了。因为我去翻了一下记录,我有一条说说是在十二月五号发的。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不过也就是那前后一天的时间。
二零一四年的十月份,我在浙江胜山的一个印刷厂里面工作,和我一起在哪里上班的是我一个表弟。做了差不多一个月,迟到了三次,我打算不做了,当然了,并不是因为我总是迟到的原因,我在机房里干活,大部分操作机器的技能我都学会了,我师傅却不愿意让我放手去做,只让我做一些杂活,那年我19岁,我学习很快,同时不知天高地厚,压迫我我就要反抗。
如果一直是学徒拿学徒工资的话我做来有什么意思,我直接不做了。找到厂长让他结工资给我。我对他没有一句客气的语言,大有你不给我就要干你的意思,进过工厂的都知道,工资要么是下个月给,要不就是没有正规辞职要扣一部分。厂长最后把工资给我结清楚了。
离开印刷厂,我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呢?我不知道。于是我骑着踏板车在胜山镇的周围开始找工作,漫无目的,杭州湾,掌起,崇寿,庵东,坎墩,慈溪……去的最远的就是余姚那边的小曹娥了,于是在杭州湾的时候我身份证丢了,骑车原路来回几次没找到,没办法,我只能继续回到胜山找个小工厂进,小工厂是不需要身份证的,发工资有时候还会是现金,但是大部分的是年底结账,你给他个银行卡号就可以了。那边一个村子几乎挨家挨户的都是做棉衣的,没多久,我进了一个做拉链的小工厂,说来也有缘分,老板还跟我是同一个镇上的,三十岁左右,我想我不会忘记他的模样,工人大部分是老乡,很好交流。
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我一个人住大概三十平这样的单独一间瓦房,就像厕所一样,房梁中间吊下来一根电线,线的末端是一颗三十瓦的节能灯,很亮。床是实木的,两床铺盖垫着,睡起来很舒服,房间不远处是公共厕所,不过很多人如果不是大号的话不会跑那么远去厕所的,路边有本地人的菜地,经常有人施肥,房间里有最基本的生活用品,晚上八点下班了可以回来自己弄吃的,一个菜就够了,如果不忙着打游戏的话可以做两个,最烦躁的是旁边有老乡,有几个同龄的女孩子会带着妹妹弟弟些过来玩,我就不太好专业打游戏了,晚上有时候一两点才睡,晚睡的结果自然是第二天去晚了,是不用打卡上班,但是老板知道了也会说你两句,心里自然很不舒服,当然了自己晚去别人都做了挺久的活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就这样断断续续的生活持续了二十几天,我死党和他的老婆联系我了,告诉我他们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干女儿要出生,预产期在十二月份。
于是我打算去他们哪里,深圳市圳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