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盏桃扔给池鉴和棠时两个青灵果,然后就去睡觉了。
两个人吃完青灵果运转了一下灵气,内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便休息了。
第二天正午盏桃才起床,刚好赶上饭点。
三个人吃了饭以后就离开了妖界往昨天那个黑袍人说的底下府去了。
听名字,这个糜雾林应该是个雾气弥漫阴冷腐败的森林,可是到了这糜雾林才发现,这糜雾林既没有雾,还树木丛生百草丰茂,与这名字实在不搭。
顾不上管别的,几人朝着那底下府去。
怎知三人走了快半个时辰了,别说那像墓一样的底下府了,连个洞都没有。
“奇怪...”怎么连个灵兽妖兽什么都没有,这遍地灵植怎么可能没有灵兽妖兽,那至少会有采药的人吧,可是连采药的人都没有。
池鉴正想着,抬头看看棠时同样思索的神情,应该也想到了。
反观盏桃表情没有任何异色,安静的很。
“盏桃,你觉不觉得这里怪怪的?”棠时捅捅她肩膀。
“怪啊。”盏桃点点头。
“那你怎么连个反应都没有...”
“我以为你们早发现了啊....”
棠时:“......”
“上仙,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你们不觉得我们一直在一个小圈里来回绕来回绕吗?”
池鉴认真的看了看周遭环境,好像...的确是一直在同一块地方绕。
“这是个阵法。”棠时忽然出声。
池鉴也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找找阵眼吧。”
“这里四周空无一物,除了树就是灵植。”说着池鉴运了一下内力,“感受不到丝毫灵气。”
“太阳,来的时候是正午左右,可是太阳却在东边。”棠时接道。
所以这阵眼...
“在有光且灵植树木最茂盛处!”池鉴和棠时几乎同声道。
三人发现在这一小块地方只有最西边植被最茂盛。
池鉴和棠时同时巨剑,挥剑砍倒眼前草木。
眼前景象瞬间变换。
哪有什么阳光明媚植被灵草,分明是尸骸遍地阴森可怕,终于明白了糜雾林的来历。
不多时,三人终于找到了那个底下府。
“这人应该马上就要出来看了。”
果然,棠时话音刚落下,一个人便从那紧闭的府门中出来了。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见黑袍人没给他送精血,皱了皱眉,当下有些奇怪,然后便进回到底下府中了。
三人见他进去了,才从一旁的树后出来,池鉴看了看门口似乎没有开关的样子。
这时门忽然塌了。
盏桃正站在门前一脚把石门踢塌了。
棠时:“卧槽,牛逼!”
池鉴倒是很淡定,只是担心的看看盏桃,确认一下她受没受伤。
“走吧。”
池鉴挡住盏桃前先往里走,棠时殿后。
三人进去以后发现这台阶是往下走的,墙壁上挂着幽暗的烛火,没有变得明亮反而看起来有些心里发毛。
这个台阶大概走了有五六分钟,走到底的时候是一个隔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找找暗门。”池鉴开口道。
棠时在左边墙壁上摸寻,池鉴则在右边找。
咯一声,一道暗门慢慢转开,池鉴在有墙壁一块松石上找到了触发暗门的机关。
三人压着步子往里走,池鉴和棠时持剑警惕着。
往里走经过了一个拐角,一片灯光幽明处出现在三人面前。
一张石桌摆在眼前的屋子正中间。
书桌上摆满了各种书。
“呦,这吸妖精血的家伙还挺博学多才的啊!”说着,棠时上手翻了翻面前这摞书里最上面的这本。
只是随着他翻得越来越多,表情也越来越沉重。
池鉴发现棠时表情不对劲,接过书翻了两眼,同样表情沉了下来。
“书上写什么了?”
盏桃看见二人表情也有些好奇,把脸凑过来。
这书上写,食妖精血助涨修为,食用三七二十一天,这为其一。
其二,饮人精血,滋养内丹,增长精气。
其三,以修仙之人精血为药引,寻纯阴之人一身血液为媒介,合炼方能得毁天灭地之力。
“卧槽,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吧!”棠时看完忍不住爆粗口。
虽然棠时也经常爆粗口。
池鉴也凝视着这书上内容,点了点头,“幸好发现的早,且不说这些是不是真的可以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光是这些什么所谓的药引,便是得要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
“说得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三人回头,便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你就是用妖血修炼的邪修!”池鉴厉声。
“是我哈哈哈哈!”那老人摸着胡子,一脸笑意,“接下来,你们就是我的第二味药了,能为修炼大道做出贡献,你们要心怀感激才对!”
“狗屁感激!你用别人的精血助涨自己的修为,本就是天理所不容之术,你竟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实在是罪该万死!”
池鉴气的浑身发抖,因为愤怒身上暴动起来的灵气使得他浑身气息不稳。
老者脸上笑意不减,可看得见眼神里带着一丝阴狠,“我也曾心怀大道,原在浮云山修行,本就是浮云山侧峰峰主,我一心为了修炼之道,可他们呢!他们所谓正义之士修仙之人竟将我赶了出来!废我一身修为!我便是要逆天而行,拥有这毁天灭世的力量给他们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修炼!”说着,他面部越发狰狞却仍笑的疯狂。
“你是......尚悯行!?”听完他的话,棠时似乎想起来了这么一个人,出声道。
“你认识他?”盏桃手里拿着那本书,歪过脸疑惑的看着棠时。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原来我们浮云山侧峰有个峰主,因为偷偷用凡人精血炼丹,还把命理纯阴的女子用来做炉鼎,被宗主发现,废了修为赶下山去了。”
盏桃了然的点点头,“从前就干这种勾当,如今被废了修为还不知悔改,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尚悯行牙咬的咯咯作响恨恨的看向盏桃,“你这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我是在为修行大道做贡献,若不是我,那李年能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吗!你们懂什么!”
李年就是那个魂飞魄散了的黑袍人。
“真可笑!跟他这种人有什么可说的!”池鉴狠狠刺向尚悯行,眉峰皱紧。眼中的怒火都快要烧起来了。
棠时见状,也毫不犹豫与尚悯行打斗起来,助池鉴一臂之力。
应该是这些日子用妖王精血修炼的缘故,尚悯行的力量又妖又邪,反倒克制了池鉴和棠时的剑气。
“老头,你想不想知道你修这邪术的弊端是什么?”盏桃忽然出声。
尚悯行被她的话吸引,手上动作空了一下。
正是他顿的这一下给了池鉴和棠时机会,两人猛然刺向他。
尚悯行不察,被刺个正着。
吐了一口黑血,倒在地上,仍仰着头看盏桃,眼神溢满了疯狂。
“究竟..是什么!”
盏桃笑了笑,“想知道啊?”
尚悯行一眨不眨的看着盏桃。期待她将要说出口的话。
“我也不知道啊,我诈你的!”盏桃笑着摊了摊手,满脸无辜,但是她笑意不达眼底,那笑也没有一丝温度,看着冷漠极了。
听完盏桃的话,尚悯行气的狠狠的喷了一大口血,然后缓缓倒下,没了气息,就连眼都没能合上。
“气死了啊?我真不知道啊。一把年纪了怎么肝火这么旺,唉。”
棠时听完盏桃的话,心想,我要是这老头,本以为可以知道自己执着一生修炼的术法的弊端,结果就等来一句“不知道”,换谁都得气死吧!
而池鉴冷眼看着尚悯行的尸体,手一翻,一股烈火出现。棠时配合的捏了个诀,把尚悯行魂魄封在他体内。池鉴用烈火烧净了尚悯行的尸身,连带着尚悯行的魂魄,烧的一干二净。
临走之前,棠时看着一地灰烬,狠狠地呸了一口,便跟着二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