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灯221年,拜访先知墓的人越来越少,人们已经渐渐忘记了那位伟大的先知。那位伟大的先知为了人类的未来牺牲了自己。
在曾经的人类世界面临毁灭的大灾难前,那位先知已经提前知悉了消除灾难的方法,利用了另一个神奇的世界——“灯芯世界”的力量,来暂时帮人类度过即将到来的巨大危机。
灯芯世界这个概念也已经淡忘在人类的记忆中,能知道其究竟其为何物的也就是那些从神灯之塔建成之年——神灯零年,一直存活至今的神人。我的师傅就是其中的一位,也是所有神人所敬畏的一位,众神人称他为大长老。
先知墓里埋有的仅仅只是先知的衣物,而先知的肉体早已融为神灯之塔的一部分。
当时先知与另一个世界——灯芯世界,进行谈判后,利用灯芯世界的超越自然的能力来压制住了那场大灾难。
神灯之塔是由先知以生命为代价建成的。
我跪在先知墓前,看着师傅摆好了祭品,随后同师傅一同向先知磕了磕头。
师傅忽然开口,“冯枫,你要记得,以后每年都要来这儿祭祀先知。”
“我知道了,师傅!”
冯枫就是我,已有十二岁了,从小跟着师傅一起生活,师傅就像是在扮演着我父亲的角色,我的生父母是谁,我没有一点关于他们的记忆,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但我却不缺少类似父爱母爱的东西,师傅给我的就像是父爱,而又接近朋友、保镖。
看看我的形象,我的头发是师傅给剃的,头顶上的那些长点,一根根竖直的屹立着,其他方向的都很短,师父的手艺很不错,听说师傅为了等我出生之后帮我剃头,就在我出生附近的镇子里的有名的剃发师那儿学了足有五年。你很难想象到一个众神人所敬畏的神人,曾经会笨手笨脚的帮顾客洗头发。
师傅活了足有260年了,从先知牺牲之后他就不再衰老了。师傅眼看着人类由马车发展到汽车,从蜡烛发展到电灯,从书信发展到电话,但是他手中并没有积蓄,很难想象到200年了却依旧只能过一般家庭日子,不过我很喜欢现在的日子。
我和师傅就生活在先知墓生前所在的镇子——先知镇,我也已经在镇子里上到了6年级。
先知镇处在世界三大境中的可境锦城,可境位于大陆南部,东北部为军力强大的鲸境,西北部为版图狭长的隼境。鲸隼两境边界地区在这神灯之塔建成两百年间发生过数次大大小小的战争,而可境作为中立境在此期间平稳发展已经从当年最贫弱的境发展成为经济最为富硕的境。可境也是大多数类似师傅那样的神人选择定居的地方。
这几年鲸隼两境的战火已经停息,我也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位跨境的朋友,来自隼境的江童。
困意突然袭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合上了书桌上的故事书,我刚躺在了床上就呼呼睡着了。
清晨收拾好东西,吃完早餐背着书包就去了上学的路上,那个关门一段时间的花店又开张了,不过却换成一位男人了,那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我猜测他可能是原来的那个花店老板娘的丈夫。那个男人沉重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有点后背发凉,不过仔细观察,他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而且是陷入了很深地思考,我回过头走开了。
今天还是踏着门铃进教室门,不过我并不是跑着赶铃声,而且相反,在路上看见我不紧不慢走路的老师们恨不得过来踢我一脚赶着我走。我之所以如此,其实是对师傅长期过度保护我的一种心理麻木,因为我在任何时候就这么悠哉悠哉地走着,几乎都是安全的。对于此刻,我就这么悠哉地走着,也是不会迟到的,可能师傅把我是否能准时进教室的时间也差不多算清楚了,这么一想前几次路上快要迟到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出现一个熟人要顺路捎上我就很说得通了。
我的成绩只有数学还算优异,其他的都不怎么好,而我的好朋友江童,却像是一个神童。要不是试卷只有一百分,他也不至于才得一百分。
教室门口我挥了挥手向江童打了打招呼,我的同桌江童也正好听到了铃声,他担心我迟到向教室门口看了下,正巧看到了我,这一幕我们莫名其妙的熟悉。
“冯枫,你这是不拉裤子绝不往厕所赶啊!”老师那习惯了而又略带不满的表情与语气,驱使着我赶忙坐好在座位上。
“老师不好意思。”老师的那一句提醒让我很舒服,被驱使着会让我体会到那种正常人才会有的感觉,在一瞬间让我有些满足。
这位老师就是数学老师,她的课就是每一天的第一节课,我唯独数学成绩优异恐怕就是缘于我对自己刻意营造的那种愧疚感,她的课我总会认真听讲。
下课之后,我迅速抓过江童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挽起了他的袖子,那块小胳膊上的皮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那是昨天被一个墙上的一段铁丝刮破的伤口,当时还鲜血淋漓的场面却与今日形成鲜明的对比,江童的恢复能力果然非同常人,江童的秘密在这个学校中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一般学生对江童的评价就是耐力过人,智力过人。江童的身体里像有块电池一样,在给他源源不断地充电,他头脑能持续工作的时间也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比的。
我心底里有些崇拜这位朋友,江童看着我那羡慕又惊讶的眼睛,一只手晃了晃我的头,帮我从幻想中摇了回来。
“走,我们出去玩!”
江童和我就这样勾肩搭背的走出教室门。一群玩伴聚在一起,手心手背,与所有人不同的人是抓人的人,江童一句“快跑!”
让我原本悠哉的状态多了一种驱使感,我喜欢这种感觉,我跑了起来,也唯独在游戏的时候师傅会放任我有这种紧张感,这种感觉真的很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