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你,一个神往的你,我怀中的你,一个娇美的你。
当她正洋洋得意的踩着落下的玉兰花当地衣,轻轻巧巧的掌着飞扬的花落,此时正是夕阳无限之好,巧的让人醉意萌发。她散下犹如泼墨的长发,抚着秀发如水划过胸际,痴傻傻的望着一树残花败落,低声无言。也许,曾经的时光略过很多这样的美景,每一天每一年,花开花谢,如此美妙,能听见每一时心动的声音,心心相惜相看两不厌。
可叹自己比不得花开锦绣,他们如此芬芳万里,沁人心脾,花下正有绿茵,稀稀落落的花或系在指头占着头筹微微一笑,或成泥揉捏在混沌的泥堆,或牵引着情人在互诉衷肠,甜甜蜜蜜,或化作风流韵事,执意在风中游走。
一段神似千年等一回的爱恋,在风月亭断念,一双天造地设的彼此,竟一剑斩断尘缘。说好永结同心不离不弃,到最后只是两厢情愿不得善终。
纤纤漫步走入小镇,这里说来不拘小节,琳琅满目的物件,在街上行走,就是一种让她得意忘形的享受。这里不是凡间,而妖族效仿人间的街市,都如此相近。路边还有各式各样树丛,挂着灯笼,镇中正是将近元宵节,到处挂的红红火火,喜气洋洋。
然而更让人牵制的就是这金光闪闪的树,树叶的血红色,泛着点点流萤,这种树甚是罕见,难得她有空出来一遭,能见到如此稀奇物件,惊讶了。
于是她拉住一个过路人,问这树是什么!他含含糊糊的回答:“你这孤陋寡闻的小妖,连这树都不知道,长辈们怎么教的。”
她淡淡的闪烁其辞,微笑着,说道:“我自小在深山长大,未听闻有如此稀奇的树竟会发光。”
“那是,这棵树可是千年老树,在此扎根千年,世世代代保佑这里风调雨顺,从未有过祸灾,因此当地人称它为福树,有因叶子火红,花开银白,因此每个节日这里有情人都会在树下许愿,挂起一盏小灯笼,以表诚心相爱,有情人将彼此姓名写在纸上,藏匿于灯笼中,天上的月老就会看到,定然求得家庭和睦。”
竟有如此怪哉,只可惜她从未有过心怡人,只是有一堆狐朋狗友缠绕着,对于情情爱爱的事,也无心顾及,在此就不便叨扰。
看这树灵气逼人,定然已休得通灵之术,叶子又如此艳红,花开银白,简简单单被称为福树实在太老土,就勉勉强强给它取名火树银花,它心中定然欢喜吧!
“欢喜个毛,火树银花乃天上低级野草,也佩与我这种高级植物齐名,你这妖精,修习如此不济,甚是让老夫大跌眼镜啊!”随之,那树轻轻抚下几片叶子,貌似恩准。
待纤纤游览一番海棠镇暮景,日落西山时,她溜进了镇边一所学堂,化作一只小狐狸。
那学堂书声琅琅,氛围独特,纤纤第一眼就被吸引,想起自己在课上做鸡鸣狗盗之事,或与余润物偷偷摸摸传纸条,抓现形就将纸条塞进嘴里,而这些学子倒是其乐融融,氛围独特,没有人心不齐之事,每个人听着先生念着《善经》,着实入迷。
纤纤慢慢步入学堂,正想做到心静如水,情急之下,竟然被一胖乎乎的手抓住,一小孩嘟着嘴,举起纤纤这只可爱的小狐狸,说:“好生漂亮的小狐狸,要是把你的皮剐了做冬衣就最好不过了。”
她一听魂不守舍,刚拒绝一门亲事,怎的又有人来胡闹,意图轻薄。难道世间男子都是如此沾花惹草的吗?只要自己心怡就不择手段想得到?瞬间,纤纤用她法力低微的法术挣脱,实在不行,那小妖嘿嘿的笑了一声,笑得极度猥琐。
可恶,这小妖的法术竟然如此不可衡量,纤纤心中默念着,纤纤在他手中,就像一个蝼蚁,随时会消亡一样,让她不勤加练习,如今连一个一无是处的妖精都会欺负她。那小妖说道:“竟然是灵狐,太可爱了,嗯,我还没有娶媳妇,不如我把你带回家,把你养的胖胖的咱两再成亲怎么样?让我亲一口。”
不行,纤纤顿时心中抗拒,手上挣扎着乱晃头脑。,这小妖,太嚣张跋扈了,我还是闺阁之中,岂能让你糟蹋犯贱。纤纤心有不甘,默默的冷静下,那小妖先是揉揉纤纤的头,再而凑过头来,她吓了一跳,危机之下,另一个小妖淡然处之的施法挣开男小妖的嘴。
纤纤趁机落地,躲在桌底,走到那小妖脚旁,朝男小妖发吼,那长的清秀的妖精发话:“令人源,这还是一只乳臭未干的狐狸,为何忍下心轻薄无礼?”
这句话虽话里话外为纤纤打抱不平,可里外还是充满了讽刺,着实让纤纤雷霆震怒。我已经五千岁了,与你们是长辈,况我怎会乳臭未干?这小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遛弯骂我小呗,竟如此猜忌,若不是我修习愚钝,天资不好,不然早就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胆敢小看我。
“嘿,蒲公英,你少多管闲事,我令人源行为举止何如,要你作何表率?”名为令人源的小妖暴跳如雷,指着名为蒲公英的小妖大叫。令人源装腔作势,挺着胸脯傲娇的蔑视他。
蒲公英倒是冷漠,见他脸色阴沉,温和中带有轻觑之意,默默的的瞪着令人源,说道:“万物有灵,况你我同为妖类,对这只小狐狸为何不能一视同仁?”
说的正是,纤纤向来爱憎分明,不确定的事情不会鲁莽行事,这次挑起事端,分明是令人源轻浮在先。纤纤当时真想三拳两脚踢死他,让他知道惹怒她的后果很严重,可是她忍了,纤纤想这每个人都长了一张嘴,况广阔的妖也天生尤物,总不能每个人都揍一遍吧!而且,世界上还有一个比恶魔还可怕的人,恐怕世间再无人能敌了!
对于这个令人源和蒲公英的吵口,她只是听听,听个三瓜两枣的样子,他们何如,纤纤的确不宜过问,况她不喜欢多管闲事,也不想与蒲公英同流合污,他也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人。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什么麻雀,唧唧喳喳,什么乌鸦,没完没了的。
纤纤抬头看见蒲公英的样子,有一些仰慕之意,打着小算盘:若我长大,我一定要对他穷追不舍。他除了嘴巴小点之外,身材瘦小,手指若根葱般修长,鼻梁圆润,眼神透彻慎人,束一潇洒飘逸的秀发,斜发撇左,他淡然而高清,冷漠而沉稳,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淡雅如雾的星光里,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摇椅中的他宁静地望着那张纸,仿佛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
再来说说令人源,长得歪瓜裂枣,贼眉鼠眼,怎么看也辣眼睛!简直与生得端庄高冷的蒲公英形成反差和对比,连纤纤这种低眼光的人都看不下去,若日后要是嫁与了他,纤纤觉得此生还是早做了断为好,像他们这种花花公子,占着身居高位就眠花宿柳,在外惹是生非,与裘无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二人都是非轻浮,看纤纤是惊绝世间艳压群芳的美人,裘无常有求娶之意,见纤纤是个漂亮的白狐,天下难再寻得,也有轻薄之意。
自从见了这个蒲公英,纤纤顿时认为他就像蒲公英一般扑朔迷离,印象深刻,只是不知其姓名,待她修成正果,定然与他结拜为兄弟,即使他不知道纤纤真实身份,待日后有时机定然会游历至此,与他相识一场。
“妖也分贵贱,既然还没有修得人形,定然是家中松懈怠慢了,一时兴起,所以才溜出来的吧!”纤纤一时气不打一处着,心中有所不悦,压沉着脸,心想:为何这些人对我偏见如此之大,我只不过路过此地,无意逗留,他们二人为何对我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
世间有云:众生平等,皆有好生之德,众生皆有佛心在,只看执念茧已深。妖类就有如此之大偏见?世间流传千古的名句:人妖殊途,妖仙有别之类大逆不道的词语,人妖为何殊途,妖仙有何区别,妖类,如此不堪入眼吗?
当纤纤正思索着,蒲公英勃然大怒,发话:“同为妖类,若不是你母族庞大,为妖帝护法,又怎敢在此造次无度?”蒲公英越说越激昂,直至干扰了正常课堂。
为了躲避闲杂目光,我躲在蒲公英腿上,静静的窝在他腿上。其实纤纤也不知她男女身份,若是男子,我与他结为异性兄弟,若是女子,纤纤与她结为同甘苦共患难的生死姐妹。
然后一如既往地听讲,不过随着寂静无声下,纤纤便晓得蒲公英和令人源惨了,纤纤一心想着肇事逃逸,不过事发突然,况蒲公英是为了她而受牵连的,要不是他,恐怕纤纤的贞洁就毁于一旦了,纤纤心想:不行,本妖可不是那样不光明磊落忘恩负义之妖,妖有妖道,我就勉强认罪吧!
纤纤为让蒲公英逃脱罪责,瞬间跳起,踩在蒲公英的书上,舔一舔爪子,然后映个梅花映,一跃,踩着一妖头,一下子扑到那先生身上,抓着他的羽裳,凶恶的吼叫,纤纤顿时觉得自己好勇猛,谁知,悲剧了!“哪来的野狐狸,敢跑到我的课堂上来撒野。”
那先生一吼,遭了,这先生好生霸道,在此,她不是自找没趣嘛!纤纤顿时吓得全身颤抖,脱落在地上,纤纤心想:这法术太贼精了,本妖被吓得毫无还手之力。纤纤此时就像一个被抓现形的毛贼,在众妖面前颜面扫地,躺在地上装乖卖萌,诚服的呢喃细语,这个先生比先前自己那个先生强悍多了,他霸道蛮狠,难怪别人在他的课上都默默无闻的,原来如此。
先生竟直接将她扔了出去,纤纤乖乖的趴在地上,觉得好无助,心中疑云冒出,觉得世道不公,得有一个救世济民的人改善他们的心灵,要制造一个和和美美的六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