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舞房”地处偏远,与皇宫外的世界只隔一面之墙。“伶舞房”的伶官、舞姬地位之卑下,连宫中的宫女都不如,一辈子都抬头看人,受人欺辱,毫无尊严可言。
太后把我安排在这种地方,不就是把我当成伶官、舞姬吗?
马车在“伶舞房”宫门停下,“伶舞房”的伶官、舞姬早就在宫门候着。
柳夕搀扶我下了马车,向他们款款走去。
伶官、舞姬全都跪下,“给文才人请安,才人万福金安。”
纤手一挥,淡淡道:“都起来吧。”
为首的姑娘介绍道:“奴婢是“伶舞房”的掌事宋巧,这位是负责舞姬的若惜姑姑,这位是负责伶官的红袖姑姑。才人请随若惜进去,若惜早已为才人备好了房间。”
宋巧细细解释着,三位姑姑年约四十,却都身姿曼妙,秀丽端庄。
“有劳了。”
柳夕挎着包袱,搀扶着我,尾随若惜进了“伶舞房。”
“伶舞房”分东西南北苑,每苑分别有两张舞榭楼台,每苑则又分成四个小苑,每个小苑则又分成四间厢房。我与柳夕就住在南苑内。
苑内种有四季竹,四季如春。白雪覆盖在竹叶上,像一团团松软的鹅毛。
房间很简陋,两张木床榻,床上铺着紫红色的床单、被褥,一条木滕枕,一张旧条桌,放着瓷壶杯,四张圆头椅,门口放于一架花几。
这倒是跟慕容府家的下人房一样,看起来格外的亲切。
用过晚膳,我便睡下了。
一颦一笑梦牵魂。
这个时候我竟想起他来,他若知道我连夜迁移“伶舞房”,不知是大发雷霆,还是风平浪静?
养心殿。
宋词官冶坐在龙椅上,静静的批阅奏折,宏公公悄然无声的走进来,躬身,小声道:“皇上,敬事房的严公公来了。”
宋词官冶一愣,将笔搁在笔架上,继续翻看着奏折,头也不抬,“他来干什么,朕不是交待了今晚要去文才人那儿吗?下去将旨意再传一遍!”
“可皇上,这严公公是奉太后旨意来的。”宏公公低头含怯,小声回禀。
宋词官冶一怔,阁下奏折,抬起头来,脸色明显不快,沉思片刻,淡淡道:“让他进来。”
宏公公松了口气,领了旨快速退下。
片刻,严公公就带领着两名小太监进来,手里托着金盘,呈上宋词官冶面前,低沉着桑子,“请皇上翻牌子。”
宋词官冶金手一拍,桌上发出的声音震动了整个大殿,威严浩气,震耳欲聋。随之,开口训斥,“严景德!你是怎么当差的,朕早已让宏辉传话,朕今晚要去纤羽阁,你还让朕翻什么牌子!这官,你是不是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