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明749年,鬼怪祸乱人间,驱鬼斩驱鬼的职业也在此生根发芽,治理人间,负责斩妖除魔,使其灰飞烟灭。
两年后初秋,我与往常一样上山砍柴,一阵秋风刮过,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往后看了一眼一位白衣少女蹲在石头上,脚下没有鞋,我以为是我看错了,抬头向上看,当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整个人愣了一下,因为那个人没有半边脸。
我吓的说不出话来,手一软柴火从手上散落,什么也没想转身往山下跑,跑到山腰的时候腿下一虚,从山腰滚了下来,撞到树上险些昏了过去,回头看向山上一看,一个白影隐隐约约的朝我飘来,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连滚带爬的往家的方向跑去。
不知道摔了几跤,山上的白影总和我保持一段若近若远的距离。
就像一只猫,在玩弄手中的一只老鼠一样。
天渐渐的暗了起来,远远看见前面有一缕缕青烟,身后白影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我跑到家门口,猛的拉开了木门,哥哥在看我回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表情凝重的说:“怎么整成这样子”。
我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边,哥没有说话,从他的神情就能看出,出大问题了。
哥一边翻找这什么东西一般扔给我一个香包,语气严峻的说:“拿这个往山下跑,别弄丢了”
随后拔出刀架上的刀,横在门口。严肃的说:你哥可会斩灵,一会就跟过来,你要害怕了就闻一下那个花苞!
快走!
我拉开后门,飞快的往下跑。
其实几乎是滚下来的,神智已经不清了胳膊被石头划出一道伤痕撕裂的疼痛让我回复有些神智,我闻了一下花苞,身体有些许缓和也不在颤抖,刚刚爬起来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到自己的后脑,眼睛又一晃,眼前的景象就像把颜料打翻在一起,耳朵嗡嗡作响,脑袋掺杂着卸和泥土的气味湿乎乎的很难闻,眼睛也已经被血遮住了胳膊向下滴着血我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那个样子,和鬼一样真的狼狈极了。
隐隐约约看到山下有两个身影,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才勉勉强看清楚是个两个人影。
两个人见到我先是警惕的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浑身是伤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时,其中一个人快步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
当有人询问我是怎么回事时,周围变的迷糊,耳鸣声响起,我倒在一个人的怀里,昏了过去。
眼前是无尽的黑暗,身后是无限的深渊,黑暗里微微发着亮光,前面有一个少女,被两个人虐待,脸上被划破一道口子,眼睛已经少了一只,腿脚往下滴着血,直到一块巨石砸向她的头颅,惨叫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无声的黑暗。
少女在一旁看到自己血淋淋的尸体,看见自己被人埋在土里,巨石压在上面仿佛与外界隔绝。眼里早已失去光泽,浑身散发着,孤独,悲凉,和怨念。
少女回头看了看我,泪水从眼角滑落。
表情转瞬即逝,随后便露出獠牙,冲向了我。
我被惊醒猛的起身,发现脑袋胳膊腿上缠着些许绷带,头部还隐隐作痛。
清醒后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我躺在单一的木板床上庆幸自己还活着。努力会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这时房间的木门被推开来,一个穿白色外装套的少女端着一碗药走进屋里,把药放到床边,看见我醒了就叫我把药喝掉,随后转身离去。
我看这黑乎乎的药,没敢犹豫闭着眼睛往嘴里灌。
咳咳..咳咳,这药太苦了。喝到半碗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没味觉了,剩下的半碗喝的就比较快,这碗药比老家的草药还苦。
没过多一会,一个年老的人走到房间坐在凳子上,少女跟在身边,给他到了茶,那个人看了看我手里的空碗,笑到说:冬棂,你怎么把一天的药给他了。
原来那个少女叫冬棂我心里嘀咕到。
谁知道他能把这种药全喝了,昨天还那么狼狈的跑。冬棂不满的说到,然后瞪了瞪我。
我不经打了个寒颤,长得漂亮的人瞪人居然那么渗人。
切,冬棂白了我一眼收回了让人发寒颤的目光目光。
哦,对了,还没有介绍呢,年长的男人说了这句话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我叫冬懿,曾经做过斩鬼师,她叫冬棂,随后冬懿指了指身后的冬棂,冬棂什么也没说只是小口小口的喝茶,见我看她,又一个眼神过来我又打了一个寒颤,没敢在注视她。
冬棂那孩子是我收养的那天.....
咳咳,冬棂咳嗽了一下,到嘴边的话也收起来了,说实话现在并不在意也不敢在意。
冬懿沉默了一下后有看着我,你叫什么,昨天是怎么回事。
我..我叫凌秋。
咳咳,咳咳咳
话音未落,只见冬棂拍着自己肺部,然后她充满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眼神变得更诡异了。
然后呢?冬懿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催促着我。
我,我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下山的时候脑袋被砸了一下,然后就很模糊。
冬懿微众着眉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又看了看我的眼睛,转身对身后的冬棂说:把那个花苞还给他。
冬棂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花苞丢到我手上。
那个是掺杂着镇心符的香包,我闻了一下,熟悉的味道掺杂着记忆从我脑边流过。
镇心符可以让你短暂保持神智清晰冷静,普通人家很难弄到你家有斩灵师?冬懿疑问的说到。
我把事情的经过和两个人说了一遍,包括昨晚的梦,冬懿又看了看我的眼睛,把茶杯递给身后的冬棂,然后再木床下的箱子里找着什么。
我哥没事吧?
我缓缓说到,但却没有慌张的感觉。
你哥没事,冬懿一边找着东西一边回到,那个人刚死没多久,是灵,灵是不会对人造成太大的威胁的而且你哥也有两把刷子你不必担心。
但以防万一这个给你,说着冬懿从箱子里掏出一张纸符,中加画着蓝色的符咒。
冬棂看到这张纸符愣住了,缓缓的说:真的要把这个给他?!
冬懿笑了笑,说到:他很特别和别人不一样。我不理解他俩的话只在一边傻看着。
说着冬懿嘴里念叨着什么,突然刷的一下纸符在我眼前燃烧,消失殆尽。
这个是镇魂符,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临危不乱,镇住你的魂魄。
还能走吗,回去看看。冬懿说着从冬棂手上接过蓝色外套和一把刀。
我走下床伤口愈合的出奇的快看来这么苦的药的功效也很好。
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黑色外套披在我身上,冬棂在傍边说:是..是师父给你的才不是我要给你的哼。
冬棂没在理我跟在冬懿后面。
到家门口时我看到木门上的刀痕,推开门看到哥躺在地上,手里的刀插在地上。
我飞快的冲向哥哥的位置,但身后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外套把我向后拉去。
随后便摔倒在屋外,我眼睁睁的看到冬懿拔出了刀一个箭步冲向那里。
那个不是你哥,那个是鬼化得形,冬棂在我耳边说到。
看到冬懿冲了过去躺在地上的鬼边起身露出獠牙,身边插在地上的刀化作一团黑气到鬼的手上冲向冬懿。
我快速的起身跑到门口,看见冬懿一个转身绕道鬼的身后随后手起刀落,砍下头颅,鬼发出了惨叫然后身体变开始燃烧。
我深切体会到什么叫镇魂,眼里更多的是疑问而不是恐惧。
冬懿盘坐在地上,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一只手指抵在我的眼睛,突然我的眼前变得模糊。
过了一会,冬懿把手拿开,缓缓的说,你家人已经被鬼杀了。
我抬起头看着冬懿,嘴里像是含了铅一样说不上话来。冬棂只是在门口远远的看着。
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杀死你家人的是两只鬼。
说着,冬懿打开了柜门,一具尸体冷冷的蜷在里面,已经看不出是人的样子,刀也从拉开柜门的同时滑落在地。
冬懿背对着我缓缓的说到:你想灭鬼吗。
想!我并没有犹豫心意已决。
那以后叫我师父我教你杀鬼。
师父转过身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的眼睛和普通人不一样。
然后又看了看地面上的刀,捡起来,看着刀上刻的的字符陷入了沉思。
我走到屋外,看到冬棂挖了一个不打的洞,我把哥和他的东西埋在土里。希望以后不会再回来这个屋子。
走吧,去后山。冬棂在我后面说了一声,我拿了些我的东西几个人向后山行进。
一路人我没有说话,心里很复杂。
走到昨天的后山,看到那个少女远远的望着我们,师父走到少女面前,并没有用刀而是手低着她的头,没过多久少女开始透明消失在眼前。
一旁的冬棂说到:灵短暂时间是不会害人的。超度是最好的选择。
然后我们往山下走,路过我的房子的时候我没有迟疑。那个地方现在只有不好的回忆。
到师父家里师父,师父对我们说:有人委托我去山下。冬棂照顾好他。随后师父就离开了。
没过多久,屋子便当寂静起来。
你...冬棂很为难的说到
嗯?
你...你吃饭吗!
还没等我说话冬棂又说。
哼,要不是师父嘱咐我我才懒得管你呢,你等一会。说着冬棂站起身走到后面的厨房。
吃完饭以后冬棂给我找出一个房间,看样子很久没人打理的样子,然后冬棂扔给我一个扫帚。叫我自己打扫。
然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等我打扫完已经是午夜了点上一根蜡烛之后整个房间亮堂不少。
回过头看见冬棂抱着被子走了进来。
嗯,谢谢。我回过头微微的笑了一下。
哼,要不是师父嘱咐我我才不会照顾你呢。你早点睡晚安。
冬棂总是我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就离开了奇怪的女孩。
我铺开被子躺在上面,有说不上来的感觉,以前的时候似乎已经不复存在了。
没过多久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