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庭越气冲冲地回了越王府,刚坐下没多久,宫里就来了人,传话的太监说,皇帝让南庭越去宫里一趟。
南庭越平复了下自己的火气,问那传话的太监:“父皇可有说是什么事?”
那小太监摇摇头:“奴才不知。”
南庭越换了身衣服,踏上了去宫里的路,这一路上,他都在思索自己最近有没有犯什么错误,想来想去,最近老老实实的,确实没干什么。
南庭越敲了敲门:“父皇,我来了。”
皇帝应声:“进来。”
南庭越进了御书房,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南庭越立于桌前,等了好一会儿,皇帝都一直在看面前的奏折,没开口说话。
南庭越不禁心慌,这是干什么,让我罚站?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批阅完了,皇帝站起来,锤了锤自己的后腰,伸了个懒腰:“你站在这儿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找个地方坐下?”
南庭越讪讪一笑:“父皇不让我坐,我哪敢坐下呀。”
“坐下说吧。”皇帝命人给南庭越看座。
二人落座之后,皇帝开口:“你四弟跟随北伐的大军北上,如果一路快马加鞭的话,想必这会儿也快到边境了。”
南庭越点点头:“四弟为了国家,这次能答应上前线,我也是出乎意料,看来他真的是长大了啊。”
南庭越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虚了一下,毕竟他也没有上过战场,皇帝这次只让南庭钰去却没有派他,难道是想说他功绩卓越,已经不用上战场了?
皇帝接着说道:“你四弟虽然天资聪颖,但是性格懦弱,一直在皇后庇佑下长大,让他少了很多锻炼的机会,这次去前线,过两年回来,肯定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南庭越点点头:“父皇说的对。”
“至于你……”皇帝顿了顿,南庭越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皇帝看了南庭越一眼,接着说道:“本来这次去前线,朕也是想让你跟着一起去的。”
南庭越知道皇帝还有后话,哪敢开口,静静听着他说。
“只是京中需要人坐镇,有些事情朕忙不过来,你也得帮忙。”
南庭越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
“父皇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儿臣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嗯。”皇帝点了点头:“上次金西人突袭京都,从那以后,朕就总觉得京都对于这些外邦人的管理太松散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最近严查京都的外邦人,身份家底,以后若是想进入京都的,没有身份证明,一概不准!”
南庭越点头:“没问题,儿臣这就去办!”
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后那儿,听说皇帝叫南庭越单独去御书房谈话,皇后立刻坐不住了,从躺椅上弹起来。
“什么?”皇后愤怒:“刚刚支走我的儿子,这就把那个小子叫去谈话,这不是存心给我难堪吗?!”
刘麽麽给皇后递了杯水:“皇后娘娘息怒,以前皇上也总叫二皇子来宫里,说不定只是随意说一些事情呢?”
皇后脸色难看:“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钰儿就那么让他看不上眼?”
刘麽麽摇摇头:“未必,皇上让四皇子去前线,也是一种磨练嘛。”
“那么苦的地方,谁爱去谁去,本宫可不想苦了自己的儿子!”皇后愤愤:“大军现在到哪儿了?”
“应该快到边境了。”
皇后不放心:“派去保护钰儿的人来信了没有,本宫说了每三天一封信,怎么没见动静呢!”
“兴许是路途遥远,还没有送过来,皇后娘娘,您别急。”
皇后沉了口气,心里怎么都不放心,儿子才走了十天她就这么着急,这场仗还不知道要打多久,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一想到钰儿生活在顾昊霖的手下,皇后就恨的牙痒痒,这次真的是被顾家人捏住死穴了!
“顾芊羽最近在干什么?”
“不知道,没听到动静,禹王回神农谷以后她好像一直就在丞相府没出来过。”
“把她给我请到宫里来!”皇后咬牙切齿:“为了钰儿,也不得不和她拉近关系了!”
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京都城外,她看着城门口把守的官兵,眼神凌厉。
经过几天的跋山涉水,月筱汐已经到了京都,神农谷有母亲给她打掩护,不怕师傅来查。
你不是让我禁足五十天吗?那这五十天之内,你也别想见到我了。
只是……看这城门口的阵容,京都,好像并不好进。
一排官兵把守在城门口,进出的每一个人都要挨个排查,他们从怀里掏出来的那小小名帖,月筱汐自然是没有的。
她一个偏远地区长大的女子,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月筱汐望了一眼城头,虽然她会点功夫,可是这城墙太高,上面又有士兵把守,恐怕没那么容易进去。
月筱汐又把目光放在了城门口,把守的人虽然多,但是进出的人口也很多,城门口不免有些混乱,趁乱混进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月筱汐将头发利落地梳在脑后,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容貌,走向城门口。
城门口的人确实多,大门就那么大,这会儿堆满了人,哀怨声满天,官兵还要检查每个人的名帖,手上的动作不禁就慢了些,月筱汐身材娇小,她找准了一个空袭,钻了进去。
把守的士兵没有看到她,月筱汐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刚走没两步,背后突然有人一拍她的肩膀:“你的名帖呢?”
月筱汐转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映入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