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他必须有放药的纸包,或者瓶罐之类,但他身上没有。而且你不觉得这个刘二死的太快了吗?这牢房就在北城门不远处,极为偏僻。距离各位大人们修宅子的城南并不是很近,算算如果他们的下人被抓了,等他们知道消息也得等到第二天天亮,再下令诛杀……”冷柯一边嘴上头头是道,一边右手食指有规律的点着木座。“这么算来这刘二应该死在今天下午,当晚就死未免太早了,如果正常可能连消息都没收到。所以,有人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前几次被杀的不是马场的高大爷,就是门口换班的张大叔,这回又是厨房送菜的老牧。这些人都和我们家扯的上关系,所以说……”
“那人盯上冷府了!”仁德抢道。
“嗯。我们不穿官服,是为了不让监视我们的人知道我们要去城主阁。就算他发现我们的目的地,那时候我们应该在城主阁不远处了,就算再高的官,也不敢怎样。”
说着说着,马车已经驶入城主阁的外院,跟踪他们的那个黑影也不见了。
此时的城主正在风雅院里与老友叙旧呢。不错,所谓老友就是尹琛与容芋儿二人。
“师姐,你……你不是因为丧父抑郁而……亡吗?”又嘟囔道“这不会是鬼吧。”容芋儿见到南风星雨,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但再怎样,她还是像以前那样怕上官星雨,就连说话的时候也是极为小心,师姐在她心里一直是那种威风凛凛的样子,震慑力极强。可降魔之战后,尹牧却宣告天下:南宫星雨因丧父伤心过度,抑郁而亡。经考虑已将苓云公主的位子传于容芋儿。
其实不然,南宫星雨的父亲,也就是老城主——上官启,他的确是在降魔之战中战死的。但南宫星雨并没有抑郁而亡,取而代之的是,她告别尹牧下山继承城主之位。至于尹牧昭告天下的那些话则是为了保护南宫星雨不得做的。
“我这还好好的呢,难道你盼着我死?”南宫星雨笑道。
本来就摸不清头脑的容芋儿现在更慌了,忙道:“不不不是的,师父他说过……说过……”这一慌连话也说不清了。
南宫星雨却慢悠悠道:“说我伤心过度,抑郁而终了?”
这下容芋儿彻底傻了,以前威风凛凛的师姐是除了师父以外最怕的人,这会又如此亲和的与自己说话,真是天差地别,判若两人啊!
南宫星雨见她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四个大字站在那里,噗的笑了,道:“那时候师父得知父亲死了,我要继位城主。又怕魔殊知道我不再是苓云峰弟子,而找我报仇,便宣告天下,说我已经死了。这样,魔殊自然不会再来寻我仇。”
“寻仇?”容芋儿说着,把目光抛向坐在对面的尹琛,她没听师兄讲过魔峰是怎么败的,只知道这场战争是他们胜了。不过,尹琛还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降魔之战中,是我用笙生扰乱了魔峰弟子的心悸,让他们心思紊乱,无法作战。只能以败告终。”说着,南宫星雨的目光飘落到放置着长笛的墙角。那长笛很漂亮,白色打底,上面附着淡蓝色的卷云纹。即使是处在阴暗的墙角也可以感受到它的那股仙气。
“师姐,你可是城主!名字不是人人皆知吗?那名字大家都知道,很容易传到魔叶天的耳朵里,不还是一样的麻。”容芋儿的脑袋里真的是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问的问题也实属古怪,不过也是在理。
“我本姓上官,并非南宫。只是我不能顶着城主女儿的身份上山……”
上官星雨还没说完,便有人敲门道,“城主,冷柯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