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将手中银瓶盖好,俯身凑到南宫羽唇边,仔细听清楚他的话之后,一时之间,竟有些仲怔起来。
南宫羽嘴里,反反复复说出来的,只有两个字。
她的名字。
深吸了一口气,将银瓶盖好。
刚站起身想去将房门关好,却看到南宫羽微微睁开眼睛,那没有受伤的手臂,在下一刻也抓住了她的手掌。
毫无聚焦的眼眸看着她:“别走!”
夜月勉强笑了笑,咽了一下喉咙,低头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指,重新坐下。
另一只手搭在南宫羽的手掌上,展颜一笑:“我不走。”
在这个时候,她又怎么能拒绝南宫羽这样几乎是简单到了极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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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醒过来的时候,心里微微吃了一惊。
在她的身上那一道从肩膀到腹部的伤口,也同样是重伤,那透肩而过的一剑,更是让她的伤上加伤。
精神疲惫之余,居然握着南宫羽的手不知不觉的趴在床沿睡着了。
就是在刚才,她感觉到房间里,在她的身后应该多了一个人。
正是那个人注视的视线产生的瞳孔聚光让她从梦中惊醒。
快速的扭头看去,房间里,除了她依旧手握着手的南宫羽之外,再无他人。
猎猎北方,从房门处穿越而过,将她特意打开散气的窗叶吹得摇拽不定。
窗户外,依旧是黑沉沉的一遍,根本没有一点曙光出现。
这样的天色,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浅浅的睡了一觉。
房间里,更是一遍寂静。
仿佛,她刚才的感觉只是一种错觉。
轻轻的将手腕从南宫羽的已经有些松开的手指间抽了出来,站起身走到房门外四处张望了一眼,心里,犹自有些不甘心,企图寻找出一道让自己惊醒过来的眼眸。
那眼眸的主人,虽然她没有看到,但是凭着当时那模模糊糊的印象,却有一种熟悉无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