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看了夜月一眼,转身往帐篷的方向走去,作为宇文极的生死好友,他又怎么能告诉夜月,为了她,他也同样的,可以负国。
夜月看着南宫羽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不明白南宫羽的怒气从何而来,有些无奈的勾了一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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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和南宫羽相视一笑,慢慢抿了一口茶,对外面的厮杀声恍若未觉。
随着箭羽刺穿帐布发出‘笃笃’的无数声轻响之后,干燥的帐布顿时被火箭引燃,整个夜,似乎在这个时候骤然亮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夜月才不慌不忙的放下中的杯子,挑了一下眉毛,对同时站起身的南宫羽轻叹出声:“看来,这个世上,有些人的确是不怕死。”
南宫羽提了提嘴角,大步往门帘处走去,嘲弄的笑笑:“但愿,他不会傻到像你说的,隐藏自己的身份。”
说话间,手中寒光一闪,长剑将整个着火的门帘割落到底,看着那群张弓搭箭骑在马上围着他们帐篷来回奔驰的蒙面人,嘴里不由喃喃细语:“自作孽,不可活。”
正如夜月所料,来的人,包括耶律楚歌在内,都在面上绑了一块黑布。
夜月和南宫羽是耶律楚华向兰陵王已经禀明请来的贵客,蒙面,的确可以在杀了他们之后,就算有一两个意外逃走的人,也能推脱干净。
在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耶律楚华的那些侍从,手握弯刀的泰勒亦仰面躺在地上,胸口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箭,鲜血,从箭羽没入处慢慢渗出。
紧跟在南宫羽身后踏出帐篷的夜月,环顾了一眼周围的情况,看着那些嘴角玩味的笑意更甚,抬眼,准确无误看往火把照耀中显得更加威武无比的耶律楚歌。
似笑非笑打量了一眼嚣张跋扈到连衣服都不曾换下人,戏谑的勾唇一笑,在同时,火把爆裂发出的斑驳声中,面蒙黑布的耶律楚歌无声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