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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话 争吵

ps:这一话小艾和叶澜纯吵架,可能会显得小艾有一丝丝的叛逆,不喜可以跳过,对主线没有太大影响,不过两人会谈到小艾的男闺蜜,关注的小可爱们可以看一下。

***

“你回来了。”叶澜在玄关处放下手提包换鞋,同时淡淡地瞟了俞小艾一眼。已经四十多岁的叶澜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身形高瘦,从来只穿职业装,并且她那双单眼皮眼睛使她显得刻薄了不少。俞小艾对于她这个母亲向来是避而远之,从小到大关系都不好。

特别是父亲俞向远离开她们之后……

收回思绪后,匆忙将手机塞进校服口袋的俞小艾勉强挤出了一个假笑回应道:“嗯,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换好鞋的叶澜站直身,将她那双大牌高跟鞋重重摔入鞋柜,语气冷得让人胆颤:“晚上还得回去加班,怎么,这么不想我回来?”

呃,她心情貌似不是很好啊。俞小艾站在叶澜卧室门口不动,只是对着她疯狂摇头:“没有啊……那——吃饭了吗?”

叶澜抬头看她,眼神冷得没有丝毫情绪,语气也是异常平淡:“在公司吃过了。”

“哦,我也吃过了。”俞小艾不敢直视她,点点头,便打算转身回书房了,“那我去学习了?”

“……”叶澜不回答,只是走向俞小艾,意愿不明。

俞小艾讪笑了几声,刚想直接走,就听叶澜呵了一声:“等等。”

俞小艾顿住脚步,手心一秒沁出汗水,心跳更是瞬间加快。她要干嘛……不会是发现了吧?于是她下意识地摸摸校服口袋,回过头努力装作自然地应道:“怎么了?”

叶澜笑笑,她那张好看的脸却并未因这笑容而温暖几分。她不急不缓地走到沙发边坐下,用手指扣着桌子淡淡问道:“你今天从哪儿回来的?”

“啊?”俞小艾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愣了愣,然后扯谎:“从学校啊,还能是哪?”

叶澜又不说话了,空气再次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她眼神晦暗不明地开口:“不是学校吧?”

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俞小艾倒吸一口气,极力做到波澜不惊:“当然是学校啦,L中没把放学时间拖到八点就已经是万幸了。”

她在努力地岔开话题。

可效果一点也不好,而且叶澜似乎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哦?你确定不是那家规模很大的网吧?”

完了,她已经知道了,这波彻底夸了。俞小艾走向叶澜,表情逐渐崩溃,并且说的话连自己都不信:“我没有,我这一个月有在好好学习……”

“你还要撒谎?!班主任都跟我说了,你一个月请了十次假,而且我同事还亲眼看见你进了一家网吧!她当着全公司人的面亲口告诉了我这个消息,你知道我有多丢脸吗?”叶澜突然提高了声量,眉毛扬得很高。

俞小艾呆愣了几秒,然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对啊,我就是去网吧打游戏了!你丢不丢脸关我什么事啊,我又不丢脸!”

她说这句话时语气不是很激动,就是挺冲的,这是她一贯的吵架风格。叶澜生气时不会太外露,只有这招能治她。

果然,叶澜被激怒了,她“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你觉得你旷了那么多节课是正确的吗?”

俞小艾撇撇嘴:“你能别拿你在公司里训人的那一套跟我吵架吗?说三句话两句半都是问句,你听着不费劲,我听着还费劲呢。要表达什么就直接说,跟拖时长似的,我还有很多事呢。”

“俞小艾,都不解释一下吗?那破游戏有什么好的?我收你手机你就去网吧打!挺厉害的嘛!”

“拜托,《命魂》只能用电脑打,手机上根本玩不了好吗,最多只能登进去回个信息什么的。还有,它不是什么破游戏,我已经玩了它四年多了,它对我的学习和生活根本没有丝毫影响。”

叶澜冷小一声:“是吗?那我有教过你这样跟妈妈说话吗?还不是从游戏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告诉你,你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你分得清孰轻孰重吗?”

俞小艾特别认真地回答道:“我怎么分不清了?这些年来我有因为打游戏而成绩下降吗?没有吧。所以就算是明天高考,我也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叶澜深吸一口气,万千怒火已经很难通过语言来表达:“呵,真有信心呐!这能跟平时相提并论吗?高考对于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是吗?”

“对啊,而且我一点都不想参加高考,那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俞小艾,你也太天真了吧!还是说你被那个宋恣意附身了,也想像他那样因为打游戏被学校开除?”叶澜开始口不择言。

俞小艾显然没意识到她会扯上自己的男闺蜜,不禁抖了一下,眸色黯淡,语气低沉:“吵架能别带上别人吗?再说当时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叶抬手打断了她,继续咄咄逼人:“你别说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了,遇见那个姓宋的就是你人生的败笔,看看他都叫你什么了,打游戏,逃课,顶撞老师,还各种不学好!他就是把你引上了一条歧路!”

“叶澜,你够了!”俞小艾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她决不能允许别人这样辱骂她的好朋友,“你知不知道,恣意当年去美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逼的啊?!你已经伤害了他,也伤害了我了,我们已经很久都没联系过了!还有,我一直觉得,能遇见恣意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是他将我引入了《命魂》大门,也是他教会我学习的方法,让我变成了你们口中的所谓的‘万年第一’,我的人生因为与他的相遇而变得焕然一新。这才是我想要的!”

“怎么,一直都在因为宋恣意而记恨我吧?!我真是不懂,他那样的小混混有什么好的?就因为他教你玩游戏啦?打游戏能有什么出路,能当饭吃?!”

俞小艾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清醒:“第一,我从来就没原谅过你;第二,宋恣意不是什么小混混,他顶多就是个学痞,招摇随性了点;第三,打游戏真的可以当饭吃,你没听过一个职业叫做电竞职业选手吗?”

“呵,挺厉害的嘛,说话一套一套。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你给我认真准备高考去!”

“我说过了,我不想按部就班地去考名牌大学,过我不想要的生活!”俞小艾急了,她觉得叶澜简直无法沟通。

叶澜也直想发火,听了俞小艾的话更加怒火攻心:“你想要的生活就是去网吧打游戏?!我绝不允许!这十多年来的学习就是为了高考,你想前功尽弃吗?”

“是,你说的没错。可高考结束后呢?我还不是需要为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去做自己不想做的努力,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争取!那既然这样,我还不如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怎么,你想要打一辈子游戏,去过你那荒唐又可笑的理想生活?那大多数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你甚至还拥有他们求之不得的好成绩呢!”

“哪里荒唐?哪里可笑了?我不想做普通人,比起高考,我更想去……去打职业!”俞小艾懒得跟她再废话下去,直接把真实想法吼了出来。

她这一吼效果很好,叶澜安静下来,不,是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她大喘气着,然后慢慢在沙发上重新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眸中万千情绪:“你想像乔忻一样跟我们叶家断绝关系吗?”

俞小艾也愣住了,不过很快接话道:“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我只是随口一说。”

“你当然只是随口一说,你以为打职业那么简单吗?那能比读书靠谱?”

“人家职业战队挺专业的。”

“呵,还不是一群不务正业的网瘾少年,也不知道是谁无聊到开创了电竞比赛,不就是玩游戏吗?”

“不是,你气归气,凭什么这样骂人家啊?这是正经的职业好吗?不是什么网瘾少年在过家家!”

“怎么不是了?你别再天真了好吗?还在口口声声说什么梦想,信仰,真是可笑!”叶澜对此嗤之以鼻。

如此的字眼自叶澜口中说出,领俞小艾无法再冷静下来,她用一种低沉到古怪的语气幽幽道:“那如果我说,我真的要去打职业呢?”

“你说什么?!你做梦呢?!你以为你现在说说就真能打职业了?平时打打就差不多了,还想来真的,有真的要你吗?”

“有啊,KBK战队,他们亲自邀请的我。”

叶澜再次激动:“俞小艾!你想都别想!你这是遇到骗子了!醒醒吧!”

“你凭什么说我遇到骗子了?我跟你说,这战队正规得很!在网上也搜得到。”

叶澜冷笑:“你行啊俞小艾,都计划好了是吧?想辍学去打游戏?想离开北京?不可能的,我是不会答应的!”

“你能别这么激动吗?我还没说什么呢。”俞小艾叹口气,极度无语。

“你不用再说了,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给我老老实实地读书去!”叶澜再次一句话打断了她,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俞小艾看着她,心中无力与愤怒交加,来不及多想,她上了头地脱口而出:“你能不能别再这么刻薄了?!我终于知道爸爸为什么要跟你离婚了,要是我,我也受不了你!!”

叶澜起身,一巴掌朝俞小艾扇去:“闭嘴!”

“啪!”的一声,俞小艾只觉得脸烫得厉害,甚至头昏眼花。她怎么打得这么重?这难道不是实话吗?!泪水夺眶而出,俞小艾狠狠瞪了她一眼:“我已经答应KBK战队领队去打职业了,你阻止不了我!”

这当然是气话,她前一秒还在纠结呢,不过这也确实是她的真心话,她只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她没有错。

叶澜自然是被气得不轻,她指着俞小艾毫无形象地歇斯底里着:“你要是敢去打电竞,就别想再进我叶家的门!”

这句话在俞小艾听来十分耳熟。是了,三年前乔忻执意要去上海电竞训练营时,她小姨也是这样对乔忻吼的。呵,原来叶家人都是一个性格啊。

俞小艾朝她翻个白眼,然后大步朝门口走去:“你以为我稀罕?”

“俞小艾,站住!你要去哪?!”

俞小艾拉开大门,回头冷笑:“离家出走懂不懂?”

话毕,大门被狠狠关上,人也随之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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