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佩涵随手扔过去一个和你白说的表情包,
看到对方半天没回复,估计是在忙,候佩涵也不在意放下手机又转身忙其它事情去了,
当天傍晚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
拿出车钥匙直接下楼驱车前往了老宅,等她到的时候,老宅客厅内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就连空气中都夹杂着说不出的意味!
只见公公齐天祥坐在沙发上首的位置上,身边坐的是婆婆秦煜,在他们侧右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懒散随意的齐子墨,而对面的沙发上还坐着两个人,看身形应该是男子,
因为对方是背对着她,所以一时之间候佩涵并不知道那两个人的身份,
秦煜抬眸就看到了从外而内缓步走进来的候佩涵,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眼神亮了亮,看到她上前连忙抬手招呼她在距离她不远的位置上坐下,
候佩涵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眼神正好和听到声音抬头看向她的齐子墨对上,二人眼神稍碰即离,虽然如此候佩涵也没有错过齐子墨瞥向旁边二人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冷芒,
先和公公齐天翔打过招呼后,这才弯腰在秦煜身边不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目光扫过对面的两个陌生面孔,皱了皱眉,
那两个人看到她进来也不过是点了点头,算是彼此打过了招呼,
客厅内的气氛因为候佩涵的突然出现,停顿了一会,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就在她坐下没多久,对面那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年纪较大一些的便开了口,
“大哥这件事情我知道是齐麟做的不对,但最终不是没有为集团造成什么大的损失吗?”
说完目光扫过一侧神情淡漠的齐子墨一眼继续道:“既然如此,小墨又何必赶尽杀绝非要将齐麟往绝路上逼呢?”
候佩涵听完这话,对于两人的身份大约有了猜测,又听到他话语中的意思,目光在中年男人旁边坐着的年轻男子身上扫过,目光若有所思,
联想到交易所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大约就是眼前这位联合外人的手笔了,
听到父亲的话,齐麟颇有些赞同的连连点头嘴里补充:“不错,大伯求您放我一条生路,我今年才26岁,如果这件事情被捅出去我以后的人生就完了啊。”
看着说完话后正一脸期待的看着齐天翔的两父子,候佩涵不由得在心里嗤笑了声,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想的,既然当初敢联合外人设计本家,如今竟然事情败露了,求到了公公面前打亲情牌早干嘛去了,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果然候佩涵心里这声嗤笑刚落下,就听到斜对面的齐子墨一声冷笑传来,
只见他不等齐天翔开口便似笑非笑的开了口:“既然知道害怕,当初自己背着集团做那些勾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今天的局面。”
齐麟听到齐子墨语气中的不善,连忙往自己父亲背后缩了缩,
中年男人见齐子墨不会轻易松口,再次转身对着上首的齐天翔“大哥就当弟弟我求求你了,看在我们都是齐氏祖孙的份上,放过齐麟吧。”
说完推了推躲在他身后的齐麟,看到父亲的眼神齐麟也是个聪明的,立马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向前一步扑通一声对着齐天翔的方向便跪了下去:“大伯求求你了,求你让堂哥放过我吧我给您磕头了。”说完当真额头朝着地面便是砰砰几声,
始终未之一词的齐天翔闻言皱了皱眉,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给他不断磕头的齐麟淡淡道“有事起来说,跪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说完示意身边的秦煜去拉齐麟起来,
秦煜自然明白丈夫的意思,好好的跪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齐家本家故意欺负下边分支呢,
秦煜起身上前,好言相劝,奈何并没有把跪在地上的齐麟给拉起来,
跪在地上的齐麟现在也想明白了,如果今天自己不能得到齐子墨的松口,在BZY和齐子墨的双面夹击之下,哪里还有他的活路,未来等待他的将是无边地狱,
自从那晚事情败露以后,ZUY的总裁毕方庭大怒,因为拿齐子墨没办法,所以便将所有的损失都算在了他的身上,扬言是他提供的线索不够,要让他十天之内将亏损的一个亿补上,否则就找人废了他,
齐麟的父亲齐昌平虽然只是众多齐氏中的分支之一,但这么多年以来,因为有齐家本家在所以商场上多少都要卖他们家几分面子,日子倒也过的富贵,从小养尊处优哪里经得起老奸巨猾的毕方庭威胁,三两句便将他拉向了敌营,因为对方承诺成事后除了金钱上和他平分以外,还会按理扶持他上位,让他将齐子墨踩在脚下,
对于对方开出的条件,齐麟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便暗中疏通关系,靠着自己也算是半个齐家人的身份在NK交易所内靠钱收买了几个人,于是便有了随后的事情发生,
不成想,最后竟然连战连败,让NK的技术团队追着打,
随后的事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BZY造成严重的损失,毕方庭暴怒,再加上齐子墨将那些钱又是奖励又是捐献的,名利双收,更是让毕方庭怒不可遏,将全部的怒火都发在了齐麟身上,
他见事情败露以后,便躲到了家里多日都未曾出门,随后被父亲得知此事,差点没把他打死,如果不是他是他们家唯一独子的话,他毫不怀疑父亲会活活剥了他,
面对毕方庭的威胁,还没有等他们想出解决的办法,就听闻齐子墨以雷霆手段将当初他收买的几个人连根拔起,直接送去了警局,泄密可是重罪,那几个人想在从警局里出来,想来是没有可能了,
到了那时他才真正意识到了可怕,害怕齐子墨腾出手来开始动他,于是央求着父亲无论如何想办法保他,这才有了今晚两父子出现在老宅的这一幕!
秦煜看拉不起齐麟,无奈只能返回了丈夫身边,刚坐下就见原本还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齐昌平也随着跪在了齐麟的身侧,给他们磕了重重的一个头老泪横飞的开始诉苦,
齐天翔看到齐昌平跪在了他面前,顿时坐不住了,他可以让做错事的晚辈跪他,但却不能无视和自己平辈的堂弟也跪他,他还没死呢这不是明摆着咒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