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如言他们从仓库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们查了一夜了,总算还是有些成果的,这个仓库基本已经可以认定是他们来过的地方,只是现在又去了哪里呢?
“老大,这个草有点不一样吧。”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没有发现,现在天亮了之后才发现这个仓库门口的草像是被大风吹过的感觉,还有被压过的感觉。
“直升飞机。”付如言马上就联想到了,他们一定是通过直升飞机离开的。
“赶紧去查查航空方面的。”
“查不到的,他们是有预谋的,他们的航线不会记录在册的,只能看看雷达有没有检测到昨晚的飞机吧。”付如言脑子里的有一些东西渐渐明了了,但是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们几个留在这儿看看能不能采集到什么指纹之类的。”简单分配了任务之后付如言他们就先回去了,留了几个人留在了仓库继续调查。
吕宾也是查了一晚上的监控,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还是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老板,你们回来了啊,有没有什么新发现啊?”吕宾看着回来的人一个个神色凝重,心里不免有一些担心。
“我们找到了他们落脚过的地方,可是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个真的不是什么好消息,人海茫茫怎么找啊,吕宾也跟着一起皱起眉来,深深的叹了口气,怎么净是让林小姐碰上这样的事情啊,还一次比一次严重。
“你这里有什么消息吗?”付如言熬了一夜,胡茬都冒出来,眼睛也是微微泛红,一目了然的疲惫,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负担。林子怡碰上的这些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他以为他们在一起之后,他可以保护好她的,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了,可结果却是她收到的伤害一次更比一次严重,一次又一次是冲着命来的。
如今更是他妈妈也牵扯其中,不知去向,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如今竟是全部不知所踪,他甚至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爸,只能希望通过自己和警方的努力尽快解救他们。
“我们从监控中找到了疑似弄晕林小姐和夫人的人。”吕宾把付如言带到了电脑跟前,付如言看着电脑屏幕有些犯晕,揉了揉太阳穴才好了一点,吕宾看着他的动作也不敢出声,等付如言缓过劲儿来,他才继续指着电脑屏幕说:“就是这个人,我们在多个监控视频中都发现了这个人,他也没有买衣服,但是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林小姐和夫人身后。”
吕宾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点来点去,图片被放大到能略微看清这个人的五官了,付如言仔细看了看这个人,是不认识的人,那应该是幕后黑手雇的人吧。
“对了,我不是还让你查一下洪瑶月的去向吗?她最近干什么了?”付如言靠在椅子上闭目,想到了自己最怀疑的那个人。
吕宾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来一份文件,把它递给了付如言。
“洪小姐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在人前,对外宣称是身体不适,但是我们通过对她的账户进行追踪,发现她的账户支出了两大笔钱,一笔钱是直接提了现金,另一笔是直接打入了别人的账户,我怀疑那个账户就是监控视频里的这个人的账户,现在正在调查中。”付如言拿着文件睁开了眼睛,随手翻了翻文件,一点也没有看进去,看完吕宾说的已经完全确定就是洪瑶月搞的鬼。
骗鬼的身体不适,她不过就是干坏事自己心虚不敢出现罢了。
林子怡自从在飞机上醒过来之后就没有再睡着了,她和付母被人带下了飞机送进这个房间,一直从天黑还能看到星光闪烁,到现在太阳升起万物复苏,一夜已经过去了吧。期间除了再飞机上见过洪瑶月一面之后到现在她也没有出现过。
付母被他们放在了房间的床上,这个时候才悠悠转醒,入目皆是没见过的装饰摆件,但是风格隐隐有些眼熟,付母动了动了动手脚,根本动不了,已经被绑起来了,昨晚她和子怡一起走在路上,只感觉脖子一疼就失去了意识,现在子怡去哪儿了。
林子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在想着该怎么离开这里,听到付母发出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阿姨,我在你背后,你醒了?”林子怡被他们放在了一个沙发上,她努力的很久才终于坐了起来。
付母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看到了林子怡,虽然视角有些难受,好歹自己看见她,也就能放心不少。
“子怡啊,我们这是被带到哪儿了?”林子怡清醒的比付母早很多,付母只能从她这里了解情况了。
“我们现在应该是在一个海岛上,他们把我们打晕之后带上了飞机,现在具体的位置我也不知道,他们把我们放在这里之后就没人再来过了。”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了啊,他们打你了吗?”付母看着她额角那块红肿了一小块,还蹭破了皮,有血渗了出来,已经干了都结痂了,心里真的是不好受,早知道如此干嘛偏要昨天去逛街啊,迟几天去又能怎样呢!
“都怪我,早知如此,干嘛非要去逛街。”付母很是自责,林子怡听完付母的话莞尔一笑:“这怎么能怪您啊,他们是早就计划好要抓我的,只是没想到昨天我们居然一起去逛街了,倒是我连累了您。”她和洪瑶月之间的恩怨已经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了,这么一段时间不见,她果然是憋着坏呢,现在还没有过来,是害怕看到付母吗,总不至于是害怕见她吧。
付母看着林子怡的笑容,这是已经知道是谁抓的他们了吗?
“子怡啊,你是知道是谁抓的我们了吗?”
“嗯,是洪瑶月。”林子怡十分平静的点点头。
怎么又是她,付母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竟然执迷不悟到这样的地步了,她以为那天在老宅对她的劝解稍稍起了那么一点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