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停顿了好几秒,然后背对着常均说道:“知道。”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秦桑被其他男人侵犯过,而且这是常均安排的。秦桑每次一想到这里,她都不能接受,如果不是自己还有公司的牵挂,父母的牵挂,孩子的牵挂,还有陈凡凡这样的知己朋友在自己的身边,她可能早就自寻了断了。
“知道?”常均绕到了秦桑面前,刚刚那顿小酒让他的脸颊微微泛红:“那就是说小孩下落不明我也根本不心痛,啧啧,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就算小孩是我跟你亲生的,那我也不心痛,因为我不想跟你生孩子,懂得了吧秦桑?”
常均说到气愤时,还伸出了手去捏秦桑的双腮。
秦桑吃疼,本能的甩开了常均的手,用着及其厌恶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虎毒不食子,我看你连一个畜生的基本本能都荡然无存,你叫我用什么词来形容你比较好?”
常均没忍住气,耳光刮在了秦桑脸上。
‘啪’的一声,秦桑顺着火辣辣的痛感找到了自己的意识,也清醒了不少。“孩子,在哪?”
“你就只会问这个问题吗?或许你应该思考一下,当年我下药让你晕过去之后,是谁侵犯了你,生下那两个野种的?”
常均口不遮掩,秦桑也及其大胆,回敬了一个耳光给常均:“你给我嘴巴放干净一些!”
或许是没有想过秦桑也会对自己动手,秦桑回敬的耳光倒是让他懵住了。
“你敢打我?”
“你都敢打我,我为什么不敢打你?你以为我会一直受你的威胁,处处抬不起头吗?既然你不愿告诉我孩子被你送去哪,我就翻天覆地的去找,至于你,我不会给你机会来侮辱我。”
看来秦桑脱胎换骨了,她不能一直指望着常均,这么多事例告诉她,常均绝对不是一个好男人,她要跟常均划好界限。
“哈,我不侮辱你。但我务必要告诉你一件事,当年侮辱你让你剩下那双杂种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五十多岁,没有孩子,想要找一个‘工具’替他生孩子。我想吧,我手头上不是有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么?所以我很慷慨大方,借给他了呀。”常均瞪圆了眼睛,欣赏着秦桑痛苦的表情。
常均的话如同雷鸣一般,惊得秦桑耳目为之一振。
“你…究竟是怀揣着什么心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思。我跟你进过婚姻殿堂的啊,你这样做,不是跟自己过意不去吗?”秦桑的声音是颤抖的,她抱着最后对常均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
常均丝毫没有愧疚之意,这是秦桑自找的,如果秦桑当年聪明一点的话,怎么会看不清现实,会嫁给他呢。常均哈哈大笑:“是啊,我跟自己过意不去,才会让你跟李梦在待在一起,要是我当初也跟着去,我怎么会让你有伤害李梦的机会。”
秦桑抹眼角,看了一眼凌乱的客厅,如果是以前的秦桑肯定会给常均做牛做马,二话不说给他收拾,但现在,秦桑实在是没有心思放在常均身上了。
程欣说话算数,项目的定金果然是如期到账了。秦桑看着账目上的数字,从负数变成了正数,秦桑将账单放在胸前,感受一下此时的满足。
“桑儿,员工们回来了。”陈凡凡带着之前擅自离职的员工来到秦桑的办公室,低头哈腰的,显得非常不好意思。
“秦总,不好意思,我们离职是迫不得已,我们以为秦氏…”
秦桑站了起身,端端正正的将策划书交给了员工,之前的事情一概不论了,他们也需要攥钱,在看不见发展的前提下,擅自离职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不用说了,大家加油干,现在程氏愿意将项目交给我们,我们就更要做好一些,总不能让程氏失望,这策划书是凡凡连夜赶出来的,你们都是老员工了,看看策划书有没有什么建议的,都可以当面说出来,我们大家不分高低,专心把事业一起搞起来。”
秦桑是出了名的大好人,虽然是秦氏的负责人,但对员工就跟同事一样,从来不会摆架子,甚至苦一点的活也亲力亲为,这就是为什么秦氏大多数都是老员工,如果不是秦氏面临破产的危机,他们也不会撑到最后一刻才选择离开。
“秦总放心,交给我们吧,我们今天就能够将策划给定下来然后交给你。”员工心中存着感激,但多余的话知道秦桑不爱听,只有用实力去行动。
“那你们先去忙,我还有事跟秦总说。”陈凡凡等员工出去之后,看着秦桑略微红肿的脸颊,担忧起了秦桑昨天回家之后发生的状况。“桑儿,老实告诉我,昨天常均是不是又对你动手了。”
秦桑捂住了昨天跟常均动手的脸,表情夸张,问:“很明显吗?”
陈凡凡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常均那个混蛋果真是对秦桑动手了:“那个狗渣男还真对你动手了?都什么人啊,平常冷嘲热讽就够了,还敢对你动手?桑儿你又认真思考我对你说的话吗?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跟他过,你很差吗?要脸有脸,也有自己的事业,你说你这样的条件搁在这里,还找不到其他男人么?”
“我心淡了,但我不离开他,是我想知道他把我的孩子送哪儿去了。凡凡,你知道孩子对母亲有多重要吗,从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有照顾过他们,我心里难过。”
陈凡凡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不让其他人看见秦桑现在的样子,一边宽慰着她:“我也是女人,虽然我没有生过小孩,但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想法。可一码事归一码事啊,你想找小孩途径多得是,但狗渣男还是得快点离开。”
常均跟自己的事谁都不看好,这不需要别人赘言,等将公司的项目不上正轨之后她就跟常均提出离婚,重新为自己定个好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