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石榴的监督下,整整两夜一天,薛苧都没有拿到自己的手机。
好不容易等到秦羽书来了,薛苧顿时激动的坐了起来:“快给我讲讲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你怎么了?”第一次看见薛苧见到自己这么激动,秦羽书有些奇怪。
薛苧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小石榴现在简直就是个小管家婆,整整一天两夜,我都没有摸到自己手机的边。”
没想到那个软软乎乎的小姑娘竟然还有这么一面,秦羽书忍不住想笑。
看着秦羽书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薛苧翻了个白眼:“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这句话确实是真的。她怕我无聊,给我讲了好多童话故事。”
秦羽书没忍住,喷了出来,哈哈大笑。
苗辰东刚走进隐竹园,还没有进屋,就听到了秦羽书爽朗的笑声,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微笑。
站在薛苧的门口,听着屋子里两个人聊得正开心,他就没有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等着。
屋子里,秦羽书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有些气的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昨天在我父亲的生日会上,容伯翰竟然宣布他的养子和穆氏联姻!”
“啊?”薛苧有些诧异:“容伯翰不像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呀?怎么会在别人的生日会上公布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儿,秦羽书感觉自己更生气了,嘟囔着嘴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凳子:“我觉得他们是故意的,他那个养子其实之前来我们家说过这件事情,结果被我爸爸给拒绝了,这事情才不到三天,他们竟然就直接在我爸爸的生日宴上宣布订婚的消息,你说这能不是故意的吗?”
原本在外面老老实实站着的苗辰东,一听到容旬还打过秦羽书的主意,顿时就呆不住了,直接就推开了门,语气有点冲的质问秦羽书:“他打你主意你怎么不告诉我呀?为什么还等着你爸拒绝?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秦羽书看着自己被抓住的肩膀,感觉自己被晃得有点晕:“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推开了苗辰东的手,秦羽书满脸不悦的站了起来,瞪着他:“人家到我们芙城来,是要娶我们秦家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苗辰东看着她这不知不觉的样子,更生气了:“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吗?我都没上来就说娶你,他凭什么呀?”
没想到表白来的这么突然,薛苧看着呆在原地的秦羽书,有些想笑,这两个人看起来还挺配的:“苗辰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容旬想娶的应该是秦羽书的妹妹,你不要太激动。”
知道秦羽书现在应该是有一点无措的,薛苧压制住自己想笑的心情,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秦羽书一把推开了苗辰东就跑了出去,没过多长时间,就听见了越野车急速驶去的声音。
看着一样手足无措的苗辰东,薛苧笑了一下:“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没收到回答,好笑的看着苗辰东呆愣愣的走了出去,她笑着叫到:“凯旋大楼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是。”苗辰东这才回过神来,眼睛满满的求助:“容瑄说他这段时间要和凯旋集团避嫌,就直接对外宣称他出去旅游了,所以这段时间,他会住在凯旋集团不回来。”
苗辰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实在的,他真的搞不懂容瑄的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用契约这么没脸没皮的手段把人家留下来了,却又把人放在了这里不管不问。
说他喜欢吧,他不回家住,说他不喜欢吧,人家还确实开始不近女色。
摇了摇头,把容瑄交代的事情做完,就开始头疼自己的事情,他这么一向冷静自持的人,怎么能连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这么突兀的表白了呢?
看着他沉思的样子,薛苧犹豫了一下,她觉得苗辰东这个人,应该是真的喜欢秦羽书,而且,最重要的是,秦羽书也不讨厌他,要不然就凭他刚刚的所作所为,秦羽书早一个巴掌扇过去了。
听到窗外车子驶离的声音,薛苧拿出了手机,找出了苗辰东的微信:“这是秦羽书的微信,我没有跟她说,我把她的微信给你了,所以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苗辰东把车停在了岔路口,有些犹豫的摆动着方向盘:“左边是芙城,右边是回家。去哪儿呢?”
他还没有下定决心,手机就响了,看到薛苧发来的消息,他的心抖了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抖动:“谢谢嫂子,作为回报,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容瑄的惊天大消息。”
“其实他已经找你很多年了,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小时候被人扔到沼泽地里了,是你把他捞上来的,他没有看清你的脸,但是看清了你身上的胎记,所以他这些年一直没有找到你,后来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找到你了。所以他和你签订契约是假,喜欢你才是真的。”
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薛苧整个人都僵了,也就是说,他说的那块地,也是借口。
没有回苗辰东的消息,她把手机关了,看着窗帘挡住了窗外的风景,心中有些失落:“原来是这样,原来他对我的好是真的,可是。”
无意中瞥见了桌子下面的行李箱,她心里有些难过:“爸爸,我这样三心二意,是不是对顾航特别不公平。”
轻轻叹了口气,她躺回了床上:“原来他不是真的喜欢我,算了,反正等参加完宴会,拿到了那块地,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心酸。
另一边,看着手机屏幕上久久没有回复,苗辰东有些得意:“容瑄,这回你可是得好好谢谢我。这种小时候留下种子,长大之后又重新发芽的爱情,多浪漫啊!”
在车里摇头晃脑地抒发完自己的感情,他毫不犹豫地启动了车,调转了车头,向芙城开去。
容瑄看着手里的文件,连着打了三个喷嚏,看了看四敞大开的窗户外的夜色,他轻轻叹了口气,带着些许思念:“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门外,一个穿着低胸短裙的十分美艳的女人敲响了房门。
“进。”容瑄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