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和师父都是一愣。
很快她便淡定捧茶杯:“那就见一面。”
内心:那是流年的亲戚,和她许流年有什么关系。
顶多是觉得有些亏欠罢了。
反倒是她师父先炸毛了:“不行,乖徒弟你不能去,整整十四年都没有音讯,现在跑出来要见面,早干啥子去了!”
“对方是东瀛人,说是一直在找私奔的女儿,最近才查到女儿在咱们这儿被杀,只留下了个孩子,就顺着查到了师妹。”师兄翻着手机上的对方发来的资料,说。
“女儿和人走了这么多年才查到,听上去像个废物,不行不行。”许一山坚定地摆摆手。
“不是他们废物,实在是咱种花太强啊师父,您知道外国异能者来种花,入境文件需要多少道程序,要等多久才能下来吗?更何况这儿不是还有您吗……”
南宫书忍不住辩解,说到最后一个原因的时候才发现讲错话了,连忙收回去。
可惜晚了,许一山眼睛一瞪:“为师咋?”
“您,您很好。”迫于威压的南宫书立刻改口,心里却想,您心里没有数吗?
无所畏惧的师妹把他的话接了下去:“您忘了自己年轻时候怎么恐吓全球的用剑高手们了?他们是害怕您又疯起来。”
“胡说,为师那是宣扬种花传统文化。”
“哦,拿剑宣扬,把对手宣扬到浑身血窟窿。”
“谁,谁造的谣,为师最爱好和平了,怎么可能干这事!阿书,是不是你和你师妹说的?”话音未落,眼神斜向对面的大徒弟。
大徒弟南宫书:弱小,可怜,又无助,师父日常偏心,日常想叛出师门TOT。
轻咳了两声,他把师父师妹的重点拉回来:“总之,因为各种原因,境外势力并不敢直接窥探我种花,所以寻找的过程十分艰难,直到最近才找到师妹。他们的意思是,想和师妹见一面,并且如果可以的话就……”
“就咋?”许一山瞪眼。
大师兄顶着压力,把话说完:“就……把师妹接回东瀛……”
不出意外的,师父又炸毛了,他老人家把茶杯摔在堂桌上,语气低沉下来,看的出是真的怒了。
“欺人太甚,他们以为自己是谁?!有种上华山来抢人啊!”
“可是他们毕竟是师妹的亲人……”南宫书越说越说不下去了。
其实南宫书也觉得那群所谓亲人有点过分了,如果想找这么多年未必寻不到人,如今他们华山把人养成了天才剑客,反倒要认回去了。
但这种事应该让师妹自己判断,旁人是不能替她拿主意的。
于是两人的目光都投向一旁当起吃瓜群众的当事人。
许流年:“那就先见一面,反正就算要强行带走,他们也不一定打得过我。”
强者的淡定jpg.
于是在两方的安排下,许流年就和原身未曾谋面的亲人见面了。
地点是一家茶室,南宫书安排的。
南宫·历史系教授·书: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茶道的起源:)
来者是一位穿着墨绿色和服的中年男人,留着中长的银发,表情严肃,像一位江户时代的武士。
听到有人进来,他望过来。
目光一接触许流年的脸,男人便瞳孔放大,似乎是见到了让他十分惊讶的事情。
看上去是真的认识师妹呢,疑心病师兄放下心来。
“那我就先出去了,你好好和他谈谈。记住,这是你亲生父母那边的人,不要由着性子来。”
察觉到师妹的情绪有些不对,操劳命师兄连忙嘱咐一句,才不放心地离开,把包间留给这两人。
不出南宫书所料,一等他离开,许流年眼神就变了。
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男人,嘴角突然咧开一个有些邪气的笑来,不怀好意地问:“您看上去很强嘛,用剑吗?”
男人已经回过神,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很有涵养地回答:“用的。”
许流年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瞳孔迸发出强烈的光,整个人变得有些危险。
她语气有些癫狂地说:“和我打一场吧,如何?”
“抱歉,我不能这么做,我来是想告知你的身世的,并不是来比武。”男人像是没看见面前的女孩子画风突变,没有震惊,也没有吐槽,反而一本正经地拒绝道。
被拒绝了的许流年:你不想吐槽我想吐槽!你是江户时代穿越过来的老古董吗?
她肉眼可见的蔫了下去,有气无力地坐到他对面:“啊,那你快说吧。”
男人正襟危坐,开口道:
“事先说明,我并非你的那位亲人,而是他的学生,我的老师身份特殊,无法出境,所以派我来见你。”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福泽谕吉,来自日本横滨。”
刚喝了一口茶的许流年: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