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狸花猫只觉得自己又累又饿,从那个人类家里逃出来,它已经几天没找到食物了,连墙角的老鼠都躲了起来,没能找到一只。
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那个人类家里去的,只记得自己是睡着了,后面的事情,它也不清楚。
它依旧绕开了人群,走上偏僻小道。
未能找到食物,也许,应该离开这里了。
曲绪也跟在它身后绕着圈子,这猫不走近路,绕到这偏僻的地方兜一大圈子,不会是已经发现有人在跟踪它,故意的吧。
随即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什么呢!一只猫,怎么可能这么聪明。
他抬脚,继续跟踪。
柳喻蕤牵着白猫胖咪在小区内的湖边散步,人们也围绕在小湖岸边投喂锦鲤,遛狗逗猫。
时不时有锦鲤跳出水面,胖咪眼睛发亮地盯着跃出水面的锦鲤,鱼,好肥的鱼……,咽了咽自己的唾液,时不时有一两滴滴在了地面上。
柳喻蕤嫌弃的看了眼正垂涎欲滴的胖咪,强行将它拖走了。
“喵呜,喵呜。”“我的鱼,好多好多的鱼。”胖咪声音悲切地嘶吼着,看着后面的肥鱼,再摇摇自己脖颈上的项圈,又偷偷打量了一眼前面的柳喻蕤。
别人家的猫都是被主人千娇万宠的抱着,为什么它要像条狗一样被牵着,这项圈套的它好不舒服,还阻止了它接近肥肥的鱼,得想个办法把这讨厌的项圈给摘了。
胖咪趁柳喻蕤未注意,用爪子不断的挠项圈。
它虽然是一只胖猫,但还是保留了猫的本性,平常也会抽时间找木头磨它的爪子,爪子依然锋利。
只是不管怎么挠,这项圈依然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
它未轻易放弃,尝试低下头去咬开这个让它失去自由的项圈,只是头低下去了,却碰不着脖颈上的项圈,百般折腾,正当它准备向项圈认输时,突然,看到一条被称作哈士奇的狗,正拖着它的主人往前跑。
对啊,既然摆脱不了项圈,为什么不带着它一起逃跑。
它没有哈士奇那么大的力,只有主人拖着它跑的份,那丢掉主人,不就好了。
胖咪未再反抗,主动跟上柳喻蕤,亦步亦趋跟在他脚边。
柳喻蕤看着变乖巧的胖咪,轻轻一笑,也不再拖着它走。
一人一猫往前走,柳喻蕤也渐渐放松捏在手里的绳子。好时机!胖咪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冲了出去,柳喻蕤手中的绳子也随着胖咪的溜走而滑了出去。
胖咪沿着原路逃跑,欲跑回小湖边,咬上那肥美的红鱼,它垂涎那些鱼已经很久了。
只是跑着跑着,它就失了方向,走上了另一条道。
越跑越偏僻,遛狗逗猫的人也越来越少,
之前的湖呢?它开始产生了疑惑,但脚上并未停下,继续往前走。
躲在暗处的曲绪正盯着那流浪猫,突然一道白影闯进了他的视线。
柳喻蕤的那只胖猫?它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柳喻蕤呢?
还未等他想明白,两只猫早已狭路相逢。
白咪看见狸花猫,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脸,是抢小鱼干的那只丑猫,真不想看见它。未能找到湖泊吃上肥鱼,又碰上了这只丑猫,它的心情有些不爽。
白咪前后看看,没什么人。不如,正好趁主人不在,教训它一顿,让它明白什么猫的鱼干不能吃。
流浪狸花猫似感到了威胁,渐渐后退。
两猫的四颗眼睛开始变得犀利,白咪渐渐靠近狸花猫,猛地扑向它。
这是.......两只猫打起来了?曲绪瞪圆了眼睛,随后又被好奇与兴奋填满。
这两只猫打架,有意思。
他从墙角出来,幸灾乐祸地站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瞧着,这两只猫他都觉着讨厌,干脆来个两败俱伤吧,他站在一边,暗搓搓地想着。
白猫虽胖,但身子灵活,一个猫掌伸过去,从狸花猫身上扯下一撮灰毛。狸花猫虽然又累又饿,但它流浪了很多日子,打过的架不计其数,立刻扑了上去,咬在白猫脖子上,白毛掺杂着血迹,异外显眼。
二猫战状越来越激烈,最后竟抱着对方咬了起来。
柳喻蕤匆匆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瞥了一眼正在一旁凑热闹的曲绪,曲绪讪讪的笑了笑,突然匆匆忙忙地走上去,急急将已经陷入僵持的二猫分开。
“哎,你可来了,这两只猫打了起来,状况激烈,我多次想将它们分开,都不敢插手。还是你来了,这架才停。”
“那刚刚是谁站在一边,喊着'咬回去,咬回去。’?”
“对啊,是谁啊?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太没有同情心了。”
柳喻蕤看着他,未说话。
“你看我干嘛,那人早走了,还不去看你的猫?”曲绪理直气壮,仿佛那人不是他一样。
刚被分开的狸花猫本又饿又累,现在有大损耗打了一架,突然晕过去了。
走过去的柳喻蕤将白咪的项圈解开,抱起它,看见白毛上的斑斑血迹,眼神不由变冷。也没有心情再理会其他,转身走了。
这时,已醒过来的许夭芄突然接收到他冷冷的眼神,随即是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在迷惘的同时心脏又在隐隐的刺痛,柳喻蕤怎么了,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她疑惑地站起来,身上传来一阵一阵地冷和刺痛。
她还困惑着,为什么又做了同一个梦,变成了一只猫?
曲绪看着她陷入沉默,似是在怅然若失,走过去:“哎,你也别伤心了,那毕竟是他亲自养的猫,你咬伤了那白猫,换我我也会生气。他只不过收留了你一晚,你还真把他当主人了呀。”
许夭芄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咬伤了那白猫?你在说什么?
“瞧你这怅然若失的小表情,别想了,大不了他不理你我理你。看你这满身的伤,走,带你去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