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上毛茸茸的大狗糖糕,已满足了自己手的欲望,许夭芄又乖觉地坐了回去。
“你看起来挺喜欢狗的,有养过一只吗?”少年好奇问道。
许夭芄摇摇头,“我妈不太喜欢狗,所以也没养过。”
说完又问道:“对了,你带它来宠物医院,是生病了吗?”
“它最近不爱进食,我担心它的肠胃有些问题,所以带它来检查一下。”
“噢。”许夭芄明白地点点头。
“不过,它看起来挺活泼的,问题应该不大,你也别太担心。”许夭芄尝试去安慰他。
“嗯,”少年腼腆的对她笑了笑,又低下了头。
二人未再开口,皆是沉默,气氛又陷入沉寂。
许夭芄有些不自在,转头看了几眼少年,眼前的少年似乎更喜欢独处,她一直待在这儿,是不是打扰到了他的独处?
她还是,去找一找下一个六月宠物医院吧。
许夭芄站了起来,“那个,你别太担心了,一定会没事的,我接下来还有其他的事,就……先离开了啊。”
许夭芄说完,等了片刻,未听到少年的些许回答,又看了看他,于是抬脚离开。
走了几步,少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谢谢你,我……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许夭芄。”许夭芄转过身,朝他明媚笑道。
少年抱着狗,坐在原地,眼中盛放着她渐渐离去的倒影。
柳喻蕤喂两只猫一顿小鱼干午饭后,顺手捉住围绕在他脚下以求更多小鱼干的胖猫咪咪,用棉签在其伤口上上药。
胖猫咪咪挣脱不得,只得乖乖趴在原地,祈求着快点结束,时不时瞪一眼躺在笼子里睁眼欣赏它狼狈一面的仇敌。
白猫咪咪的乖巧配合,使柳喻蕤未费多少功夫,轻易地上完了药。
白猫咪咪得了自由,身上突然也不痛了,一跃而起,欢快的躺到了沙发上。
柳喻蕤拿着药与棉签准备为流浪狸花猫上药,流浪狸花猫见这个人类向它走来,适时露出它锋利的爪子。
它亲眼看着与它打了一架的对手白猫被摁在地上,无计可施。
这个人类用一根绑着白棉花的奇怪木棒在敌猫身上戳戳点点,戳的还都是伤口,看那敌猫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很难受甚至是痛苦。
用木棒在伤口上戳戳点点,它可不认为这个人类是好心在为敌猫治伤,
它流浪了这么久,打过的架不计其数,身上也受过不少的伤,早已知道猫的伤口会自然愈合,哪用得着人类这么多管闲事。
啧啧,看那敌猫惬意的躺在人类的沙发上,还一脸愉快的表情,估计是还不知道是被人类虐待了呢,
作为敌人,它才不会告诉对手,它发现的这个事实。
瞧,没有生活经历的猫真可悲,还活在人类的谎言中呢!
当人类拿着根小木棒向它走近欲戳它的伤口时,要怎样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让他离自己远点儿?
有了,它转动小脑袋,向那个人类展示自己较为锋利的爪子,它这爪子在打架时可挠过不少猫呢,虽然这几天没有机会多磨磨,但还是足够锋利,如果他要戳自己的伤口,那它的爪子也不会因为多吃了他几条小鱼干而留情。
柳喻蕤看见它锋利的爪子,突然想到曲绪的左脸,随即脚步停顿,犹豫着是该直接上药还是该换个委婉的法子。
在一番思索与流浪狸花猫不断伸出爪子的威胁之下,柳喻蕤带着流浪狸花猫去了宠物医院。
被锁在屋内的白猫咪咪,看着已经关上的门,伸出爪子在门上挠了挠。
哼,出去玩居然不带上我!讨厌的丑猫,竟然诱拐我的主人,活该被关在笼子里,哼,我才不会同情你。
公交车渐渐停下,许夭芄在站台下了车。
眼角视线里,一人提着一只笼子走过。
许夭芄并未特别留意,只匆匆瞥了一眼快要转过街角的笼子。
笼子里好像有一只猫,具体长什么样她也没看清,只是那只猫和昨夜的她一样,都被关在了笼子里,令人唏嘘不已;
不过,是什么时候人们开始喜欢将猫关在笼子里了?
昨晚她也是一只猫,被关在笼子里。今天,估计任谁也想不到,她早已从笼子里出来,可以在外面自由行动了。
这就是所谓的关得住人关不住心吗?不,对她来说,应该是关得住猫身,关不住人身。
思及此,她又觉得方才那只猫有些可怜,竟被关在了笼子里。
还有那只流浪猫,受她的连累,一觉醒来,也被关在了笼子里。
不过,想到这,她还倒真觉得刚刚的那只笼子和昨夜关她的那只笼子有点像。
只是,那人的身形倒不太像那酒鬼,也可能,是她看错了吧。
许夭芄并未过多在意,转个身,思绪同时也都转到寻找六月宠物医院上了。
同一时刻,柳喻蕤带着已被上过药的流浪狸花猫离开宠物医院,经过公交站台,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