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颢臻一步一顿的走到床尾,好看的玉手解着左手的袖口,半响又很不耐的扯松了黑色领带,神色漠然配合着他浑然一体的动作,将他一身贵气以及他难以言说所表达出的禁欲妖娆,展现的淋漓尽致。
池瑶有些呆愣的吞了吞口水,搭配着她那张楚楚可人的小脸蛋儿,还有肤如凝脂的香肩实在是诱人极了。
这么想着,祁颢臻便一步跨上了大床。
须臾,他便妥妥的跪在了她身侧,但却又一丝一毫都没有碰到她的身体,双手撑在她枕头的两边,双膝跪在她一双紧闭的大腿侧,隔着被单依旧是没碰着她。
祁颢臻的身材虽瘦但却高大有力,池瑶长年控制饮食的小身子,在他身形的对比下,就像一只小白兔被一只豺狼压在身下。
池瑶双手抱着自己,看着眼前男人一点一点逼近的脸,有些惶然发怵。
他每一个动作都放慢了好几步,分明是想折磨的她身心疲惫。
她又不敢开口说话,怕话一说出口就引来什么无法承担的后果,空气中有些微的凉意,池瑶有点哆嗦,也有点恼意,看着那张俊脸,愣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这男人可不是她拿捏得住的了,跟他玩命,分分钟钟把她給玩死。
真是一句话不敢说,憋屈死了!
又好像又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后,祁颢臻在距她耳朵旁还有两三毫米的地方,轻轻吐出她的名字。
“池瑶……”
她整个人颤了颤,分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耳边冒着热气,肩上又是一阵阵的凉意,这冷热交加,一时让她大脑空白分不清方向。
又过了一会儿,祁颢臻才道,“听话。我——”
话还没说完,外面的门突然被打开,脚步飞快,来人是急红了脸的袁凯,站在门口,人半弯着腰喘了几口粗气,抬头看着床上一时傻了眼。
祁颢臻依旧是那个姿势,只是人刻意用身子挡住了池瑶,没让袁凯看见半分。
“说,什么事?”
“少爷,这弗洛克的急件你处理一下,别的事情也推了好些……”
“滚出去,以后我的房间任何人不能随便进来!”祁颢臻听了,皱了皱眉头,没做搭理,只是直言警告。
袁凯一时有些傻眼,一向头号工作狂著称的祁总刚说了什么?滚?出去?
没听见脚步声,祁颢臻明显带了些怒气,“今天所有事宜推迟到明天,我刚怎么交代你听不见?滚出去!”
袁凯还是个愣头青,没处过对象,呆了一会儿才发现少爷的姿势有点奇怪,身下好像还有个人,只是这隔着被子,呃……
最后还是有点不甘心的撤了,少爷不管事他就得忙的焦头烂额,怕是今晚眯一会儿都别想了。
真是女人误事!爱美人胜过江山的男人更误事儿!
“祁,祁总,可以放开我了吗?”
祁颢臻看了看她,刚刚想跟她说的话没说出口。
顿了几秒,翻身进了被窝抱着池瑶,只是怀里的小女人不配合,抗拒的厉害,他恼火的道,“别乱动,信不信我办了你?!”
池瑶简直欲哭无泪,这男人怎么就跟她阴魂不散了!
“我,我不动,你别冲动!”祁颢臻抱着她的腰规矩的很,刚才估计是吓她的,她斟酌了一下措辞,开口道,“祁总,我今天真有事,你行行好,把衣服和支票给我行吗?我改天定登门谢罪!”
祁颢臻原本是想和她好好说的,就把当初那些事儿过了,以后好好处,她一口一个祁总,压根就没想和他和好,估计当初也没多想和他在一起,毕竟追求者排成街的校花娇人未必看得上他。
顿时,没了想和她好好说的心了,掀了被单也不管池瑶心里怎么想,下了床把那五十万支票一撇一竖的撕了个粉碎,最后扔进烟灰缸还点了火烧了个干净。
池瑶一声尖叫扯过被单裹住了身体,看着他那一顿骚操作一时语塞,双瞳瞪得老大,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祁颢臻,你发什么疯?!”
祁颢臻没理她,听见从她嘴里蹦出的名字,嘴角添了一抹笑意,虽然带着怒火,也着实比那一口一个祁总好听得多,五官神色没有表现的太明显,那一点笑意稍纵即逝,随口道,“50万支票我给你,我的人谁敢碰一下我要他的命!”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池瑶真的生气了,“你别无理取闹!那50万是我借的,我不要你的钱!”
“你借的? 50万你还得起吗?不要我的钱,难不成出卖身体赚个50万?你值这个价吗?”祁颢臻冷晲她一眼,带着些不容抗拒的寒意,不想再听她多做解释。
只要是无关他们两个人的事,他都不想听。
“我接了一个女三的戏份,有20多万的报酬,还有一部女四的戏,到明年最晚再过两年,我就可以凑够50万了。我一定可以还得起的,我不差,我会出人头地的。”池瑶却是不肯罢休,一个劲儿的解释。
“所以,你想离开我,去娱乐圈那个大染缸?”
“你要名要利我都可以给你!”
“好好的跟着我,不要再想着离开我了。”
池瑶真的是服气,都不想和他客套了,真想一巴掌呼他脸上,但总归还是想想罢了,“你别不讲理,我们已经分手了。”
祁颢臻脸色愈发难看,额头皱成一个川字,头顶似乌云压顶,即将大雨倾盆。
“只有我说分手的份,你说分手,不可能!”
看着床上的池瑶,背靠着桌边,姿势看起来有些懒散随意,身体却是极僵硬的,撑在桌子上的手,毫不自察的握的越来越紧,垂落在腿侧的左手更是青筋暴起。
“过去你做过什么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还有,不准拍戏。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得起。”
“你给不起!”池瑶不想再跟他纠缠,直言怒吼道。
“我要的是梦想,你给不起!”
“如果一个人,人生追求都没有了,要那些虚无的东西干什么?你根本就不懂,更何况我们之间的那一点事已经过去了5年,你又何必再这么纠缠呢?”
祁颢臻强忍着内心深处的暴戾,他听见‘纠缠’一词猛地站直了身体,双手自然垂落握着拳头,刀削般的侧脸在昏暗的房间里若影若现。
这一刻,他想释放,释放所有的怒火与燥热。
他想惩罚她,想让她同他一样,感同身受这些年他的苦楚。
但是他没有,他忍住了。
他将愈演愈烈的*****猛地收了起来,没有正眼看她,只是给了她一个侧脸,嘴角勾起一抹没有笑意的弧度,带着些许不屑和绝然,道:
“是我纠缠你吗?是你不肯放过我!你要想离开我,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大屏幕上,让我看见你,让我知道你在哪里,还让我知道你过得不好!!”
“这是我的工作,”池瑶秀眉微蹙,很显然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他所有所作所为都给她一头雾水,让她实在是摸不着头脑,“这是我想要做的事情,我真的搞不明白,我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
他要是还喜欢她那好好追求她不就行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破坏她的名誉,撕了她的支票,拦了她的路,他一个祁氏CEO到底想的什么,身份悬殊那么大,和她纠缠一起,也不怕流言蜚语惹人非议吗?不怕别人说他掉价吗?
她真是一点都搞不明白。
祁颢臻侧着脸看了池瑶好一会儿,看她脸上的神情从皱眉头又到苦恼然后又带一点怒意最后全变成了疑惑不解。
他像是看懂了她内心的疑惑又好像没看懂,只是内心深处有一段极其清晰明确的真相,她想离开他,想抛弃他,想甩了他,但是他,是绝对绝对不允许的。
他祁颢臻可以不要别人,但绝不允许,别人视他如敝履。
“想离开我,做梦吧!”
半响,好看的薄唇只是轻轻吐出几个字,连些微情绪都没有带动,平平淡淡让人以为是错觉,只是看着他似与黑暗隐于一体的身形,细细品味又好像多了一番别的味道,只是因为过于寡淡,让人细探不出什么来。
“你蛮不讲理!”
这一次的谈判最后还是以池瑶的失败告终。
明明是他不讲道理,为什么偏偏还是他赢了呢?就因为他比她有权有势吗?
她也可以啊,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也可以做到的!到时候她一定颠覆他所有的裁决,让他对她再也使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