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去给金总电话,让他把合同改一下,然后要池瑶签了。”
伊美婷命人将事情办好,就一直坐在包房里面,吃着糕点,喝着红酒。
梁以桐不太懂她一个女人拉着她坐这喝开水,吃东西是为什么。
伊美婷不说她也不敢问。
直到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伊美婷才淡淡吩咐,“好了,你现在可以去找祁先生了。”
“我想先去找姐姐。”梁以桐皱眉,姐姐还不知道怎么样,现在她最想看到姐姐。
“我让你去找祁先生,他问什么你都要如实答,听到了没有?”
“好,好的。”
伊美婷一凶她,她就蔫了,乖乖的跑去找祁先生了。
“祁先生,我们谈好了。”
“池瑶呢?”
祁颢臻在看到只有梁以桐一个人的时候,眉心就拧成了川字。
“姐姐还在和金总谈生意,我跟里面一位小姐在另一个包房。”
“你让她一个人跟那个色鬼在一起?”祁颢臻听了顿时皱眉,不悦道,“自己回去。”
说完他就把车门甩上自个儿上楼梯去了。
梁以桐第一次见他凶她,微有些愣神,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心绞痛。
酒楼下行人匆匆人来人往,有些八卦的小女生躲在柱子背后小心翼翼的打量她。
还以为是一对情侣吵架男人扔下女人直接跑了。
如果不是那辆兰博基尼,和两个人颜值爆表,也不会这么惹人注意。
梁以桐披散着刚刚齐肩的头发,低着头躲过路人的视线,身无分文又没有带任何东西,只能徒步走回去。
也没有多远,走快一点一个小时就能到,比这更远的她都走过,也不是没有被抛弃过,就觉得今天这么被抛弃格外的难受。
梁以桐顶着越来越烈的太阳极速奔走着,时间越长越觉得心口闷得慌喘不上气。
人来熙攘,大多数逛街游玩的都有人结伴同行,行事匆匆的心里也是记挂着什么的,只有她想找个人都找不到。
——
包房里的金总一直色眯眯的缠着池瑶,没有动真格但也是不停的揩油。
池瑶背脊已经湿透了,整个人显得很焦躁。
包房里的男人实在难缠。
其实按照她现在的资历,并没有这么多的糟心事儿,要说她能这么“受欢迎”,全都拜伊美婷所赐。
他们两个人非得跟她过不去了?一个男的缠着她不放一个女的不停的给她找麻烦。
一个曾经是她男朋友,一个曾经是她闺蜜。
现在倒好,两个人都成了她的敌人。
还在池瑶恍惚之际,祁颢臻已经到了。
她走进包房的时候,就看见池瑶一个女人坐在九个油头满面的男人中间,地上已经摆着很多酒瓶,她的脸色也红润通透,看的他心里冒火。
池瑶旁边的那个男人色眯眯的盯着她,咸猪手还不停的往她身上摸索。
池瑶带着僵硬的笑,不停的躲着,就这样一来一往撞进了祁颢臻的视线里。
他没有声张,表情淡的看不清情绪,径直走过去站在金总旁边。
蓦然地长腿一伸,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声“啪塔”的声音,金总就从椅子上滚落下去,肥胖的身子撞到旁边的椅子接着一排过去四个男人也倒落在地。
他将视线移向围坐在池瑶另一边的几个男人,淡淡扫了几眼大概神貌都记住了。
看着地上的酒瓶原本犹如冰窖的眸子又冷了几分,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剩下几个男人心里正幸灾乐祸着,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一脚踹翻了池瑶另一边男人的凳椅,姿势是呈斜线的,这样一来,第一个男人的身躯就撞到了旁边的男人,一路过去四个男人滚做一堆。
“谁他娘的整我?”
“MD那个看老子不顺眼我弄死他?!”
“哎呦……哎呦……”
10个人一桌,除了池瑶,9个男人都滚在地上,最中间的那个男人最惨,被左右两个大男人压着,肚子都要被压扁了。
几个人被撞了后嘴巴不干净的在骂骂咧咧。
“谁那么不长眼,敢推老子?”
“你TM的你才不长眼?是他推的我!”
“关我什么事?是金总!”
“……”
池瑶看着地上哀嚎一片的男人有些怔愣,仰起头便看见了表情冷漠如斯,眸子静如秋水的祁颢臻。
这一个多小时的煎熬终于停息了。
此时的祁颢臻真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神仙哥哥让她感激涕零。
池瑶那崇拜的小眼神还没有维持过三秒就立刻板起了脸,恢复了以往的冷漠神态。
“你来干什么?”
祁颢臻扫了她一眼,没做回答。
刚刚她那一幅表情取悦了他,现在那双好看的双眸又充满了敌意。
此刻祁颢臻不想跟池瑶说话,他怕一开口就忍不住对她发脾气。
金总第一个反应过来,积极的爬过来抱着他的腿求饶道,“祁总,误会误会,都是一场误会您听我解释……”
金总也是有苦说不出,惦记了好久的妞谁知道主动推给祁爷他没要,现在快要到手了又来横插一脚,他还以为自己借伊美婷之手就能收货了。
旁边七八个男人压根不知道祁颢臻的身份,看着为首的金总一副没骨头样,估计也知道自己惹到了大人物。
顿时也上前,一同跪饶。
几个男人想抱紧他的裤腿求饶还没碰到边就被他一脚踹开,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块布擦了擦手,“别碰着我,脏!”
说完就把布直接扔在了他们脸上,正中金总眉心。
金总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只能不停的磕着头,“祁总祁爷,我错了!”
他最近还指望着投的那块地可以赚笔大的,得罪了祁爷给他穿个小鞋,他一个空壳子公司那就完了啊!
池瑶看着地上跪饶到几个男人忽然就觉得刚才一个多小时的忍耐极为的讽刺,祁颢臻他只要一出现甚至话都还没说一句,就有人已经跪在他的面前,任他消遣。
而她呢?凭什么跟他犟,一腔热血吗?
她坐在座位上看着祁颢臻的侧颜,还是那么的俊美如斯,这张脸对她来说已经无比熟悉了。
可祁颢臻永远让她摸不透看不透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