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颢臻冷哼了一声接着道,“还有,在我彻底烦了你之前,你最好把你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处理干净。”
“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人染指!”
“……”
“嗯……”祁颢臻微抬下巴,用食指去触碰,第一个单字音节拉的很长,像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答道,“给你一天的时间,我可没耐性!”
合同上面写的依旧是上一次的,内容并没有一些过分的,只不过多了一些条件,比如她让他开心了,她可以选择要钱或者是礼物。
但有一条明确的规定,她不可以和任何异性有过度来往更不可以再进娱乐圈。
池瑶面色发白,演戏是她的爱好,如果她想在这个行业发展下去的话,就必须进娱乐圈,这不仅仅是让她难堪更是扼杀了她的梦想。
现在池瑶觉得他还不如就馋她的身子,这样她还可以早点脱身。
这五年呆在他身边任他报复,五年后她就28岁了,那个时候女人的黄金年龄都已经过去。
娱乐圈这么竞争激烈的地方,她已经耗了五年了,不能再耗五年了。
更何况,再一个五年后,她能有机会实现梦想实现自我价值吗?
这是在逼她,在梦想和亲情中选一个吗?
她都想要,可是她不能!
梦想没了可以再追,爸妈没了她往哪找?
池瑶捏着拳头的手缓缓的松开了,轻轻的深呼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
一时间池瑶面色那些似怒似恨似悲的情绪褪的干干净净,带着一丝微笑,姿态优雅,态度温和的说,“你说的我都可以做到!”
“我父母在哪,我想现在就见到他们!”
祁颢臻只是带她来了一件投影室,上面清晰的看到她父母的所在的地方和行为动作神态,所在之地依旧是之前那个病房。
池瑶霎时间就觉得自己是被祁颢臻耍了,她脸上浮现出怒气,狠狠剜了他一眼,掉头就跑。
她要去见爸爸妈妈!
祁颢臻却是一点都不着急,步伐平稳,在空旷的投影室姿态优雅的踱了几步,高级定制的Trainers皮鞋踩踏的声音格外清晰悠扬。
他说出口的话虽然是威胁的,却听着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你敢跑一个试试。”
池瑶步伐定格在法式古式门前——有些愤愤的盯着他,想知道他又想玩点什么花样,这一次她是绝对不会信他的了。
“呵,不信?那你再给你们爸妈打个电话试试,没有我点头,你们就是隔着网线说句话都没可能。”
池瑶瞳孔微缩,手脚像是灌了铅动不了半分。
“一个月后。要是你伺候的我舒服了,我就带你去见他们。”
“你不要脸你卑鄙!”池瑶怒不可遏。
“你不信可以去试试。这间房间没有我点头谁都不可能进去!”
“欧阳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可能屈服于权贵之下,我可以说服他!”
“嗯,那可以啊,你可以去试试。不过我好心的提醒你一句,你口中的欧阳先生可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
“你可能不记得了。”
“七八年前我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可是带你去见过的。”
“那个时候他们可没少叫你一声嫂子。”
“不过,现在从别人怀里醒过来的你,配吗?”
池瑶有些诧异,她见过?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听祁颢臻这么一说,池瑶不知道自己是欠了他情债,还是不告而别惹恼了他,又或是占有欲作祟?
想到曾经他的宠爱,语气也软了下来,虽然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总归有过美好。
她不想昔日的恋人时隔五年后闹的不欢而散。
“好,我答应你!就这五年,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必须要让我演完这两部戏。”
“可以,”
“如果你想演一部女主,我也可以给你打造一个IP。”
“但前提是你让我高兴了。”
“现在去把衣柜里的衣服洗了。”
池瑶听了直翻白眼,都多大个人了,要不要这么幼稚?咬咬牙还是乖乖的把一柜子衣服都洗了。
他的衣帽间只有二十几套举世无双有市无价贵的要死的西装和一些休闲运动装,她可不管,直接全给扔洗衣机里。
他只说要她洗,没说要她手洗!
将近花了两个小时之后,池瑶才把衣服全都晾好。
她走到书房,敲了敲门,得到应声之后将门打开,做出一个极为标准的弯腰姿势,面容堆满笑容一脸恭敬道,“少爷,衣服已经洗好了。”
论见风使舵,有一学一,池瑶可是一流。
“嗯。”
洗完后,祁颢臻又让她换上了一套女仆装,这套衣服明显就和城堡里面着装保守的女仆装不一样。
池瑶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僵硬了几秒,但还是微笑着点头,“是的,少爷。”
“过来,给我把鞋脱了。”
“是的,少爷。”
“把屋子里的床单,窗帘,地毯都给我洗了。”
“少爷,洗完了。”
“没洗干净重洗!”
“……”
“少爷,洗好了!”
“洗得太白了,”祁颢臻随手指着一个女仆吩咐道,“你过来,把它们都给扔了。”
池瑶心里有些好笑,干干净净的,洗了又洗能不发白吗?
扔就扔,反正又不是她的东西,他有钱他随意!
“你按照管家的要求,去把这个房间重新布置一下。”
“好的,少爷,我知道了。”
“把一楼打扫一边!”
“好的,少爷!”
“把这里上下全拖一遍!”
“好的,少爷!”
“过来,煮杯咖啡。”
“……”
“太甜了,不行!”
“……”
“太苦了,不行!”
“……”
“太烫了,不行!”
“……”
“太凉了,不行!”
“……”
池瑶在云城没学到什么,忍倒是学会了,在自己没有强大之前必须学会忍。
曾有一位老师说过:你先低得起头,才能抬得起头。
祁颢臻像是铁了心的想要折磨池瑶,之前她没在他眼皮子底下,她不肯来求饶,现在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尽管死里折腾她,就不信她不会低头。
想当初他贵为少爷,给她端茶倒水,洗衣做饭,这些事情可没少干。
她反倒是一点都不记得他的好,这会儿让她也体会一下那种对别人掏心掏肺,别人还不领情的滋味。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有一种是被迫的,有一种是自愿的。
心甘情愿的才会有难过才会有撕心裂肺;前者,只会觉得没有受到尊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