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祁颢臻那一腔怒火就有些克制不住。
他敛了敛情绪,“有事找秘书长,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奉陪了。”
说完在陈川一等保镖随行下坐上了劳莱劳斯幻影改版,车身是2:1的,以圆润质感突出的优雅仪态更彰显他的霸气十足,他一身高级定制款黑色西装和这辆黑色的幻影好像是天生绝配。
祁颢臻与陈川坐进去以后池瑶就看不见他们了,里面的玻璃是特质的。
里面的人能从里面看见外面,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
池瑶着急的上前追车,丢了往日的优雅,疯狂的拍着祁颢臻坐着的那边窗子。
祁颢臻可以从里面清晰的看着池瑶的五官神情,绯红中带着张皇失措,额前有一滴滴香汗快速滴落着,双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颈间,本身柔软白皙的肤色相衬下,更是炫的人眼花。
池瑶今天的搭配,外面套的是一件黑色棉袄,里衣是修身的黑色针织保暖衣,紧贴着她的身子,那完美的曲线展露无遗。
领口是V领的,因为晒了一天的缘故,已经沁透了大半,里面的空隙已经能看见轮廓以及那紧裹着的她圆润的花边内衣。
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热渗透到了里面,祁颢臻觉得全身都有一股热流在上蹿下跳着,宛如在炉火堆里烘烤一般。
他盯了那双急的手足无措的眉眼看了两秒。
陈川就已经坐上车开了火,幻影如它名字一般‘嗖’的一声驶离QY大厦。
祁颢臻坐了一会儿,身体还是觉得热,脑海里是不断的浮现着刚刚那副场景。
池瑶她那焦灼的神情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望着他。
仿佛是在跟他说她需要他依赖他同时也渴望着他。
但他知道那不是,不是为他而有的那样生动的表情。
他愣了一会儿有些烦躁地开口道,“空调开低一点!”
“总裁,空调刚一进来打开的就是十度,我还没调!”
祁颢臻听了,脸色顿时青一块白一块的,怒气冲冲道,“开,给我开零度!”
陈川身子骨忽地打了个颤儿,虽然这天气热,这车内零摄氏度的温度也是真的冷,冷的他后背发凉,腿脚都有些不利索了。
祁颢臻往窗外一看,池瑶和顾城坐着出租车开了过来,池瑶可能是因为太热太着急把棉袄脱了,顾城正好将他那件单薄的外套给她披上。
那一刻,心情更加不好了。
他恼恨的将窗幔一拉,眼不见心不烦。
难不成那女人真的朝三暮四,和那小子勾搭在一起了?
那真的该死!
隔了一会儿,那双狭长的凤眼就忍不住往前面透视镜瞄。
旁边那辆车开的很快,不紧不慢的跟着。
祁颢臻一路上看不见他们的影子,心里又更恼火,脸色愈发沉闷了。
他不在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就是那么亲密的,是不是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他们才认识几天,就能走到一起?!他们三年的感情怎么就说没有就没有了?!
陈川原先开的是匀速,这会儿祁颢臻冷声冷气的吩咐他开快一点,一时间陈川将速度放到最大,几乎是飙车到卿苑的。
卿苑——
祁颢臻依着家族习惯这儿排场比较大,是他偶尔的居住地,往日都是各地连锁酒店待着。
前排院子也将近是两百平米的花花草草还有一个小池子,别墅建筑是偏民国风又带有一点欧式风格的古典建筑,华丽地像一座古老城堡。
来来回回有很多穿着仆装的行人在忙碌着,看见祁颢臻的身影都是一致的停下手中的活,呈九十度弯腰,低头齐声问好“欢迎少爷回家!”
祁颢臻顾不得点头,脚步就略显急促地往大厅走去。
鞋都没换就就近坐上了一张沙发,随手从桌上拿了一张报纸,都是一些财经和国家大事,平常看的津津有味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祁颢臻如坐针毡的将近等了二十分钟后,池瑶和顾城才姗姗来迟。
到达目的地,一扇装饰古老材质特殊、华丽光滑的金属门将池瑶他俩给拦在了外面。
池瑶顿时急得在按铃处狂按,随即打开摄像头,叫嚣着祁颢臻的名字,脸几乎是要贴在仪器上了。
池瑶的脸投影在大厅正中央,五官被放大了一百倍,依旧是滑腻如初生的婴孩模样,看不见毛孔,肤白如雪,着急的神情也是一览无余。
“呵,你以什么身份见我?”祁颢臻拿着对讲机放在嘴边,嘴角轻勾一抹残忍的弧度,浓眉微蹙,一副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模样搭配那帅气的五官真的是绝美级了。
池瑶愣了好一会儿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我不喜欢见陌生人。”
池瑶一听就急了,“祁颢臻,求求你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商量,不要拿我爸妈开刷!求求你了,真的!我求你了!”
顿了一秒,是无望的空寂,池瑶只得接着喊道,“祁颢臻,求求你,我们面对面谈,让我进去好吗?我真的很着急,很着急!”
语气急切而不失诚恳,态度是池瑶有生以来第一次放到这么低。
“真的,求求你!祁颢臻,我求你!”
祁颢臻低低的笑了一声,眸子里隐约藏着暴风雨前的雷鸣闪电,让人猜不出深意,懒懒道,“是吗?那你带个人过来是什么意思?怕我吃了你?”
“没有没有!”池瑶立刻答道,“我一个人进去,我让顾城走,现在就让他离开!”
池瑶刚许下承诺,门就自动打开了,顾城想陪她进去被她用力的推的退了好几步。
跨入大门,迎面走来的两个人女仆主动的带她往里走去。
她看着这院子的装扮着实吓一跳,她真没想到祁颢臻年纪轻轻能这么有钱,材质辨别不出具体是什么,但一砖一瓦一色一搭都是绝顶的好。
她恍恍惚惚的跟着前面两个人一路抵达祁颢臻跟前,看着他矜贵高傲的姿态一时失言,说不出话来。
池瑶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地祁颢臻以皇帝老儿般的姿态开了尊口,隐约还带了些怒气。
“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