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就在司徒雪思索这件事的时间,突然被一道焦急的声音唤醒了,等她定眼看去,春桃正扶着一瘸一拐的流风走进来。
司徒雪脸色剧变:“怎么回事?”
“任家公子动手打伤了公子,奴婢去时任家公子正好放话说三日之内不将东西陪给他,他就要杀了公子。”春桃看着流风,有些不解的摇摇头:“但是奴婢并不知道公子您为什么要陪任家少爷,并且陪什么东西?”
“任杰鸿?”司徒雪瞳孔紧缩。
春桃点点头:“就是任司马府上的小将军任杰鸿。”
“先扶他去休息,这件事我来处理。”司徒雪心疼的看着流风,如果没猜错对方并不是因为某样东西才对流风下手的,而是因为她。
司徒雪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等春桃将人带走以后,司徒雪迅速唤道:“梨白!”
梨白从侧门走了出来,对司徒雪福福身:“小姐有何吩咐?”
“让人去查查任杰鸿的底细!”司徒雪脸色真的很难看,双眼都可以喷火了。
梨白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小姐这样生气,急忙安慰道:“小姐消消气,奴婢这就找人去查。”
司徒雪没有再说什么,梨白迅速福福身快速离开了大厅。因为司徒洵夫妻离开了,所以司徒雪身边多了不少暗卫,这些暗卫都是司徒洵留下的,而且这些也是暗卫都是司徒洵养的,对司徒雪那是绝对的忠心。
司徒雪更是用得顺手,抬头瞪着房梁上的某处,冷声道:“你就不怕她出事?”
房梁上突然一道身影闪过,迅速消失不见了,司徒雪瞪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皱了皱眉:“师兄?”
侧门处,君莲斜靠在门口,看着司徒雪愣了神,被她这么一唤,尴尬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轻咳一声:“我们去看看流风吧!”
司徒雪没有说什么,站起身跟着君莲身后往后院走去。
而此刻,李容璟刚回宫就接到流风被任杰鸿打的消息之后,怒气冲天,直接让人将任杰鸿给绑进宫来。
“说!”
“臣只是气不过那个白痴。”任杰鸿依旧不知悔改的跪在大殿上。
李容璟的脸黑得滴水,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小德子整个人都颤了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容璟放在桌子上的手,心里默默的为任杰鸿祈祷着。
“气不过?”李容璟等了许久才嗤笑一声:“军营当中你妒忌他屡次对他下手,如今你当街打他,你想过他不仅是一个白痴,还是司徒将军后来收的义子,是玄云大师的徒弟!”
任杰鸿全身一颤:“不、不可能吧……”
“不可能!”李容璟恨不得掐死任杰鸿,冷笑一声:“和司徒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直唤她姐姐,你不信你可以去问一问,当然,去的时候准备好自己是怎么死的,毕竟她要杀你,朕也拦不住!”
“……”任杰鸿泄气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如果流风只是司徒洵的义子也就罢了,毕竟司徒家只留下一个女流之辈了,可是流风那个白痴还是大名鼎鼎玄云大师的徒弟,这要是被那个护短儿的主知道了还不弄死自己。
想到这里,任杰鸿心里更慌了:“皇上,臣也是一时冲动,并没有真的想要杀他,还请皇上开恩啊!”
“朕说了这件事朕不管,你要负荆请罪还是怎么那是你自己的事。”李容璟说完,再也不理会对方,拿着笔开始批阅奏折。
负荆请罪?任杰鸿眼睛一亮,对他去负荆请罪,相信那个白痴也不会对他如何。
任杰鸿完全忘记了将军府里并不是只有流风一个人。
傍晚时分,任杰鸿真的光着膀子,背上背着几根荆条跪在将军府门口。福伯身为管家看着这一幕微微一愣,随后想着今日早上流风血淋淋回来的样子,顿时明白了。
“小将军,你这样让老奴很为难,毕竟小姐说今日闭门谢客。”福伯可不是傻子,能当街行凶,他更是不会给他面子,要不然真让人真以为将军府没人了。
“还请老管家进门通报一声,我找你们公子不是找你们小姐。”任杰鸿面无表情的说道,哪里有半点负荆请罪的模样。
管家刚想开口就听见一道冷冽的女音响起:“既然要跪就让他跪着,本小姐倒要看看,父亲离开了将军府的人是不是真的沦落到了上街都要被人打的地步了。”
“你是谁!”任杰鸿并未见过司徒雪,当他听见对方说出这样的话顿时就怒了:“一个妇道人家,管好自己便是了,我们男人间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呵!”司徒雪嗤笑一声:“任杰鸿别忘了你跪的地方是我将军府!”
“那又如何?本将军不是找你的。”任杰鸿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轻笑声。
“我该说你年轻气盛呢?还是说你不明事理呢?我司徒雪是司徒洵唯一的女儿,将军府我说了算,你跪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吧!”司徒雪说完摆摆手:“既然你并没心道歉那就回吧!别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你……”任杰鸿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这位就是司徒洵唯一的女儿?任杰鸿的目光在司徒雪身边巡视一圈,微微蹙眉,此女子娇弱,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样子,真的是那个替父报仇,上战场一举拿下北辰和书的女子?
跟在司徒雪身后的男子见任杰鸿这般看司徒雪,迅速抬步挡住他的视线,手上握着剑柄,怒道:“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赫!不许无理。”司徒雪柔柔的声音拦住了男子的动作:“他要跪就让他跪着吧,福伯关门,回去休息吧!”
“是。”福伯应了一声,转身示意守门的小斯将门关上。
任杰鸿顿时急了,起身拦住欲要关门的小斯:“司徒小姐好大威风!”
“还行。”司徒雪凉凉的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任杰鸿气得面色铁青,却不敢发作,因为他并没有真的忘记了今日来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