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酒劲儿刚上来,就是一根筋儿的那一种,只要她认为的事情那么她就会坚持到底:“我说是就是,你且回答我便是。”
“……”站在一旁的流风听完这句话都忍不住扯了扯司徒雪的衣袖。
李容衍这一回真拿她没辙了,只能对旁边弹琴的红暖说道:“红暖姑娘且先停下,去将你们妈妈叫来,我有话要问。”
红暖没有多看一眼这边的情景,直接放下手上的琵琶,缓步退了出去,司徒雪见红暖要走,快速起身,嘴里还喊着:“美人儿别走啊!”
“……”李容衍伸手拉住司徒雪的袖子用力一拽直接将她拉倒在自己怀里。
司徒雪开始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她推了推李容衍,嘟囔道:“流风,别闹,姐姐要睡觉了。”
“姐姐?”流风幽怨地看了一眼倒在李容衍怀里的司徒雪。
而此刻李容衍的脸色骇人得很,其实从一开始进门的那一刻他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只不过她的酒劲儿已经上来了,根本就没有看清。
流风噎了噎口水,想要上前去将自己的姐姐带出这人的怀抱,可是真正生气的李容衍真的好害怕,他怕强行带出来的话会伤者姐姐。
“全都给我滚出去!”李容衍冷冷瞪了一眼流风,吩咐道:“你也出去。”
“不,我要跟姐姐在一起,我才不出去。”流风担心归担心,可是不等于他就要这样将自己可爱的姐姐丢给这个处于暴怒中的男人,所以流风坚决不肯出去。
李容衍闻言再度扫了他一眼,薄唇讽刺地轻扬:“不自量力。”说完,李容衍便喊来了煞,让他想办法把流风给引出去。
很快,流风被煞给带走了,说是带走其实是被煞挑衅出去的。
李容衍看着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原本抑郁的脸色这才多了一丝笑意:“人都走了,小雪儿你就别装了。”
司徒雪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从李容衍怀里爬起来,突然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李容衍禁锢在怀里。
司徒雪破天荒地没有挣扎,趴在李容衍的胸膛处静静问道:“我刚刚问的话是不是真的?”
“是与不是又如何?”李容衍伸手轻轻揽住司徒雪,只觉得心跳的有些快,却还是问道:“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司徒雪眼见如此也没能迷惑住李容衍,索性就要起身,可这力气不如李容衍,只能任由他抱着。
李容衍对着司徒雪挑挑眉:“难道说你想看看?只是我的一些机密是不能给外人看的。”
司徒雪微微一笑:“我们也算是相熟日久了,应当不算是外人吧?所以殿下就回答一下我呗。”
李容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当然不是,要是他那么好被糊弄就不可能隐藏那么深了,只是在司徒雪面前他表现得特别好糊弄的样子:“这话好说,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就告诉你,反正我们不是外人。”
司徒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点完头才发现自己被李容衍给坑了,顿时怒了:“喂,你胡说些什么啊?”
李容衍无辜地看着司徒雪:“难道我说错了吗?还是你想说我们是外人来着?”
一时司徒雪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李容衍看着黑着小脸的司徒雪心情大好,完全忘记了今天她来逛妓院的事情了。
有美人在怀的李容衍自然心情大好,但是在某一座山上,另一个人的心情可就不是那么好了,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忧伤和迷惑。
“自从雪儿离开以后你的心也就跟着飞走了。”玄云大师拿着一壶好酒坐在一棵硕大的黄果树上,对着地上站着的君莲叹道,“就算担心她,你也不能够帮她,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君莲沉默不语,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决定偷偷地下一次山,就算被师傅抓住他也不愿放弃这次的机会。可是刚刚师傅说现在不是时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虽然不明白,但是看师傅的样子似乎知道一些和师妹有关的事情。
也是,玄云大师这几个字不是浪得虚名的,君莲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答应,嘴上还是要好好说话的:“知道了师傅,我不会去破坏师妹计划的事情的。”
玄云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笑道:“整天研究那些药草也累得慌,这样吧,去后山找几只老虎练练手。”
君莲如玉的面庞瞬间就变了颜色:“师傅,你在给弟子开玩笑吗?”
玄云见他如此模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不是你的基本功夫吗?都练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怕不成?快去快去!我现在可不想看见你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师傅!”君莲觉得他这个师傅也真的是够了,每次他不开心的时候总是想着拿徒弟来练手,并且没有一次都不是和师傅对打,而是被赶去和那凶猛的老虎打斗。
君莲想着明天一早回来时的惨景,现在就忍不住微微发愁。估计师傅是为了不要自己私自跑出去吧,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让他去同老虎搏斗。
话说回来,司徒雪估计是真的醉了吧,趴在李容衍的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李容衍觉得今天的司徒雪很是温顺,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那红润的唇瓣,嘴角轻扬:“你倒是过得舒适,还不知道将军府里的人忙疯了般地找你。”
话落,李容衍缓缓从位置上站起来,打横将司徒雪抱起,对还在弹琴的沁月说道:“将窗户打开。”
“是。”沁月闻声站起身,快速走到窗前将紧闭的窗户打开,李容衍抱着司徒雪走到窗口处,突然吹来一阵冷风,司徒雪下意识地往李容衍的怀里拱了拱。
见此,李容衍很无奈地叹口气,抱着司徒雪的手紧了紧,抬脚跨上窗台,一跃而下,脚尖着地的时候打了一个圈减轻了着地的力度,以至于司徒雪根本就没有感觉。
“睡得真香,不过你说你怎么就这般机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