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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初演霓裳

六月的天气如同下火,玄宗带着贵妃到骊山避暑。六月三十就是贵妃的生日,玄宗在长生殿大摆筵席,为贵妃庆祝生日。

太阳的光芒照射着楼阁,低垂的花枝在窗边摇曳着。玄宗和贵妃同坐在长生殿中。玄宗对贵妃说:“今天是爱妃的生日,寡人准备了长生宴,为你庆祝生日。”贵妃轻轻依偎在玄宗的怀里,娇气地说:“臣妾的生日竟然让皇上如此挂心,我感激涕零,愿为皇上献上一杯千秋万岁酒。”高力士奉上酒,贵妃起身接过酒杯献给皇上,并磕头大呼:“万岁。”

这时一位太监手里拿着金华红榜走进宫殿,拜见皇上说:“启禀皇上、娘娘,杨丞相偕同韩国夫人、虢国夫人、秦国夫人为娘娘贺寿。”高力士接过礼单呈给皇上,皇上过目之后说:“丞相就不必多礼了,回朝工作吧。韩国夫人、虢国夫人、秦国夫人陪同朕和贵妃一起用宴吧。”

一会,又听见一位太监奏请道:“启禀万岁,涪州、海南进贡的荔枝到了。”

皇上急忙说:“立即取过来。”

高力士接过果篮呈给了皇上,皇上揭开篮子拿出荔枝送给贵妃说:

“爱妃,朕知道你喜欢吃荔枝,就下令地方火速进贡。今天是你的生日,荔枝也准时送到了。应该敬娘娘一杯酒。”

贵妃接过皇上端起的酒杯说:“万岁,我们大家一起干杯吧。”

贵妃喝过酒之后,看着满篮的荔枝溢出香气,红艳艳果皮晶莹透亮,忍不住的拿起一颗荔枝放进嘴里,顿时觉得满口芬芳,又甜又凉,连忙点头说:“真好吃呀。”

玄宗命令高力士宣李龟年等上殿。一会,李龟年和梨园弟子身穿五彩斑斓的衣服走上大殿,向皇上请安:“李龟年和梨园弟子叩见皇上和娘娘,皇上万岁,娘娘千岁。”

玄宗问道:“李龟年,霓裳昨日已经演奏过,羽衣第二叠演奏熟练了吗?”

李龟年回答:“回禀皇上,梨园弟子已经练习熟练了。”

“好的,用心练习,随时听候传旨。”

“遵命。”李龟年完说带领梨园弟子退下去了。

贵妃娘娘说:“启禀皇上,臣妾制作了一面翠盘,请让我在上面跳舞吧,来表达我对皇上的情意。”

皇上笑着说:“爱妃如此奇特的舞蹈,朕还没有见过呢。永新、念奴和郑观音、谢阿蛮服侍娘娘,呈上翠盘。”

翠盘上来之后,贵妃和众人去更衣。一会,贵妃身穿白色的裙子、绿色的袖子、红色的舞鞋和璎珞穿成的项链,郑观音和谢阿蛮穿上白色的裙子和孔雀羽毛做成的上衣,手里拿着五彩的扇子,围绕在贵妃的周围。

梨园弟子开始奏响音乐,玄宗亲自击鼓,贵妃飞身纵上翠盘,翩翩起舞,如同一朵红云从天空飘来,四周五彩的扇子像是从天而降的花瓣,更如同是一位仙子,从月宫降临凡间。贵妃轻轻挥动衣袖,在翠盘中飘来飘去,如同迎风飘扬的荷花,荷叶翩翩,贵妃举起袖子挥向空中,如同仙子承云离开,一会又腾空跃起,如同花枝招展的杨柳,体态轻盈,难以形容,天风吹起,众乐器响彻云霄。

一曲完毕,皇上停止了击鼓,贵妃也收起了舞衣。众人皆呼:“万岁。”玄宗目视着贵妃娇嫩的脸庞说:“爱妃,这个舞蹈飘逸的姿态如同冬日的白雪,空中的飞燕游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爱卿们请喝酒,爱妃喝酒。”

贵妃端起酒杯,脸上含着笑容,用玉口轻轻地抿了一下。玄宗看了一眼说:“爱妃,不许耍赖,全部喝完,不准剩下,喝了之后就不会累了。”

贵妃只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皇上看着贵妃喝酒的模样,有万种风流齐聚一身,开心地说:“爱妃,朕送你黄金万两、丝绸十匹、丽水紫磨金步摇一个,作为对你的奖赏。”说着又取出自己一直佩戴的香囊交给贵妃说:“这个香囊是瑞龙脑锦香囊一直陪伴在朕的身边,今天把它送给爱妃。”贵妃接过香囊下跪谢恩,玄宗扶起贵妃一同前去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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