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妻子患了不治之症,不久将要死去,丈夫为之极感颓丧。他应该让妻子知道病情吗?大多数专家认为:丈夫不应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也不应该向她流露痛苦的表情以增加她的负担,而应该使妻子在生命的最后时期尽可能快乐。当一位丈夫忍受着即将到来的永别时,他那与实情不符的安慰反而会带给妻子许多欣慰。
再比如,当我们应邀去参加庆祝活动前遇到不愉快的事情时,我们必须把悲伤和恼怒掩饰起来,带着笑意投入欢乐的场合。这种掩饰是为了礼仪需要,怎能加以指责?有时候我们说假话就是为了摆脱令人不快的困境。
当我们按照上述两条规则去说善意的谎言,那么它同样会给我们带来非凡魅力。只要我们心存真实,把善意的谎言仅作为交际的一种策略,那么这假话就是美丽的谎言。营造“共鸣”气氛
人与人之间交往,是从“交谈”开始的,“交谈”是交朋友、拉近距离、在思想上沟通的有效手段。许多事就是在不经意的交谈中找到双方的共同点,在思想上和心理上产生一种共鸣,达成一种共识,从而获得别人的认同。交谈是交流、引发共鸣、交朋友的最好方法。
一般情况下,和别人初次见面,彼此都会感到紧张与尴尬。但只要双方能找到共同点,有共同的话题,就能很容易地拉近彼此的距离。比如说,双方都是背井离乡,外出求职,又是同一所学校毕业,还认识共同的人等,在交谈过程中他们就会备感亲切。
再比如,刚开始见面时,一方问对方“请问你是哪里人?”或者是“你是哪所学校毕业的?”。如果对方回答:“我是杭州人。”他就会接着说:“杭州啊!我去过。我记得当地最具特色的产品有……”这样用不了几分钟,两人便可以聊得非常热乎,仿佛是多年不见的朋友一样。
面对陌生人,你要想法子使对方和你的感情产生“共鸣”,而一旦产生了感情的“共鸣”,谈话的双方便由陌生人变成好朋友。
两个武警战士从浙江某县城上车,坐在了同一排座位上。
“你好,请问你在什么地方下车?”其中一人问对方。
“到终点站,你呢?”
“我也是,你到浙江什么地方?”
“我到杭州见女朋友,你就是此地人吧?”
“不是的,我是从外地来走亲戚的。”
经过双方的言语试探,双方都对这个城市很熟悉,对浙江很了解,都是外来者,这样他们的共同点就彼此清晰了。两个人发现对方的共同点后就谈得很投机,下车后还互邀对方做客。
与人初识,要谈得有味,谈得投机,谈得其乐融融,双方必须确立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有人认为,素昧平生,初次见面,何来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其实不然。生活在同一时代,同一国土,只要善于寻找,何愁没有共同语言。
一位小学教师和一名泥瓦匠,两者似乎没有话题投机之处。但是,如果这个泥瓦匠是一位小学生的家长,那么,两者可就如何教育孩子各抒己见,交流看法;如果这个小学教师正要盖房或修房,那么,两者可就如何购买建筑材料、选择修造方案沟通信息、切磋探讨。
只要双方留意、试探,就不难发现彼此有对某一问题的相同观点、某一方面共同的兴趣爱好、某一类大家共同关心的事情。有些人在初识者面前感到拘谨难堪,只是没有发掘共同感兴趣的话题而已。
寻找共同点的方法有很多,譬如共同的生活环境,共同的工作任务,共同的行路方向,共同的生活习惯等,只要我们用心去发现,与陌生人无话可讲的局面是不难打破的。
一个陌生人在你面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敢与他交谈。你只要主动、热情地同他们聊天,努力探寻与他们交谈的共同点,赢得对方的好感,这样就能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
“自嘲”也是一种生活哲学
善于自嘲的人实际上是一种非常自信、非常明智的人。
王力平说得很精辟:“痛快淋漓地揭破或是调侃别人身上的疮疤,那其实是一种冷嘲亦或热讽。真正的幽默来自于主体的反躬自嘲。自嘲的前提是自醒,是对自我人生中的荒诞与荒谬的洞悉与俯瞰,阿Q式的‘精神胜利’是不可望其项背的,而自醒的前提是人的主体意识的觉醒,没有人的觉醒就没有幽默的口才。”
人称“补白大师”的郑逸梅先生在《龙门阵》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自暴其丑》的文章,尽情“嘲讽”了自己的种种“缺陷”、“缺点”,不愧是“笑谈自己”的集大成。年届耄耋的郑老先生写道:
我今年93岁,两鬓早斑,顶发全白,所谓“皓首匹夫”是无可否认的。加之牙齿脱落,没有镶装,深恐镶装了不舒服,未免多此一举,索性任其自然,好在我的食欲并不旺盛,能吃的吃一些,不能吃的也就算了,这岂不是成了“无耻(齿)之徒”吗?
老伴周寿梅,逝世已越十多年,鳏居惯了,反觉得不闻勃然交滴之声,一室寂静,悠然自得。但《书经》有那么一句话:“独夫,纣。”是指“无道之君”而言。我是无妇之夫,单独生活,那“独夫”之加,也不得不接受。
我患有冠心病,时发时愈,所谓“坏良心”,我是自打自招的。且老年人,骨头中减少了钙的成分,当然体重较轻一些,那又属于“轻骨头”了。
我每天早餐,进粥一碗,佐餐的是玫瑰腐乳,所谓“生活腐化”我是实行了的。又老年人的进食,每以蔬菜为宜,可是我适得其反,午饭喜啖红烧肉,古人说“肉食者鄙”,我又是一个“鄙夫”。
我执教鞭一辈子,中学、大学、女学教过数十所,但一方面教书,一方面参加社会的文艺活动,兼为各刊物写稿,一些朋友和我开玩笑,说我“不务正业”。
我除写作外,什么都是低能,家中机械化的新颖用具,我都不解如何施用,必须儿媳为我启闭,因自号“拙鸠”。“拙鸠”也就是“笨伯”的别称。性情带些迂执,大有“迂夫子”之概,复自取一号“大迂居士”。
“老而不死是为贼”,我年届耄耋,当然是十足地道的“老子”,“贼”的名目又是推卸不掉的。
又是提倡新文化的,对于民初崇尚辞藻,写些哀感顽艳的小说,经常在字里行间出现“卅六鸳鸯同命鸟,一双蝴蝶可怜虫”的成句,在旧报上有所撰述的,一股脑儿斥为“鸳鸯蝴蝶派”,更称之为“文丐”、“文妖”、“文娼”,竭尽泼妇骂街之能事。我在这时已东涂西抹,也就未幸免带进这个圈子,“丐”、“妖”、“娼”多少有些份儿了。
这就是郑逸梅老先生的《自暴其丑》一文,在文中他将自己固有的以及他人强加的所有缺点、缺陷,都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让人们在读文的同时也得到了幽默与会心的笑。
笑谈自己的缺点、缺陷或不足之处,就如郑逸梅先生写《自暴其丑》那样,使人觉得你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并非圣贤,这样人与人之间的鸿沟才能迅速被填平,从而由内心产生一种备至的亲切感。另外,由于率先说出自己的过失、不足,别人就容易从中“观”照自己,从而更崇敬你的为人,而不会像一些人担心的那样,生怕说出了自己的缺点、缺陷,会引起别人的反感,会被人瞧不起。
用自嘲的话语,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欠缺,更有利于相互之间的沟通,使别人和自己心心相印,跨越了心与心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