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名为四季的酒店,装修得富丽堂皇,许多人衣着光鲜亮丽,迈着自信的步伐进进出出。
苏月,是这家酒店的洗碗工,此时,她穿着洗得变形的肥大衣服佝着背在后厨洗碗,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工作,她的背有些驼了。
傍晚,苏月下班了,回到出租屋。苏月因为工资低,租的房子很是偏僻,住在这儿的人鱼龙混杂,都活在社会底层,房子很小,只有几平方,只放得下一张一米五的小床和一小张桌子,还有一面从废品站淘来的长方形镜子,这些就是苏月的全部家当。
洗漱好,苏月躺在床上,拿出今天主管发的工资,数了数,想着明天出去逛逛给自己买些东西,就这样想着,苏月进入了梦乡。
起床了,苏月收拾了一下自己,站在镜子面前看了看,镜中的女人穿了一条格子的连衣裙,双鬓已有些白发了,眼角也有很多皱纹,但从一双狭长的凤眼也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何等风华,可是苏月今年才四十岁,看着却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很瘦,看着瘦骨嶙峋,营养不良的样子,连最小码的裙子穿着腰围也大了一圈。苏月想到自己以前,流露些许伤感,但很快平复自己情绪,出门了。
这条街的早晨充满了小贩的吆喝声,弥漫着各种吃食的香气,行人都朝气蓬勃,看着这么热闹的场景,苏月整个人也焕发了一丝活力,来到一家常光顾的包子铺,准备买两个包子一瓶豆浆,但顾客很多,苏月只好排起了队,四处望了望,看见了一个穿着军装挺拔的站在吉普车旁的男人,拿着手机好像在打电话,另一只手拿了一只香烟,没有抽,只是用手弹了弹,苏月认出来了,是他,程墨,那个她对不起的男人,苏月突然有点心慌,害怕他看见她这么落魄的样子,趁着他还没注意到她,只好落荒而逃。
连早餐都不要了,苏月挤开人群快速的跑开,还能听到包子铺老板在后面叫:“诶,你的包子好了。”但苏月却不管不顾继续跑,距离有点远了,苏月确定程墨看不到她了才放下心来。苏月自嘲:”我现在这个样,他也认不出来了吧。”一时没注意看路,苏月被绊倒了磕到了一块石头上,血很快的涌了出来。
人们看见连忙大叫:“有人摔倒了,流血了,快来人啊,打120…”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也有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人们连忙问身边的人。苏月只觉得周围嗡嗡地响,什么也听不清,但过往却像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重现在她眼前,父母的苦苦哀求,堂妹苏俏的伪善,渣男顾风的欺骗,以及程墨…那个被自己伤害的男人。
苏月觉得自己很失败,轻信别人的花言巧语,对父母不孝,让自己的父母年纪大了还为自己操心,让自己的未婚夫蒙羞。“如果能重来,我一定要改变自己的人生,做回自己”苏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