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个人都渴望自在,如穿梭在蓝天白云之间的鸟儿,如潜藏在汪洋大海里的鱼,像那风,像流水,在无拘无束的世界里逍遥自得。
我开始有些慌张,我清楚的知道,墓已经走了,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值得我去缅怀的东西,除了记忆,我们两兄弟一起度过的那些记忆。我开始变得胆怯,恐惧,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荒诞了起来,房子,衣柜,病床,都像是扭曲在一起,我想故作坚强,我不愿意成为一个废物,至少,在我的期盼下,在墓能够回来之前,我可以过的更好,只是,那种近乎成为了奢求。周围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刺眼,包括那让我和墓享受过的阳光。
我失落的走下床,慢慢的走出了病房,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混乱起来,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像是观看全息电影,沉重的鼻息掩盖了周围的声音,让原本糟乱的环境一下变得安静了起来,院内,两棵老歪脖子树站在那里,像极了我和他,似乎只要是周围成对出现的事物都能看到我们的缩影,我无法想象,这样下去,我是不是会真的疯掉。
许久,我开始尝试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久前的抓狂似乎耗费了我所有的体力,就在公园的条椅上,像北京瘫一样躺在那里,我也会思考,像我这样一个人,在这样的场景下,似乎有些显的大煞风景。
翻开手机的相册,我仔细的看着以前的自拍,亦或者是墓给我拍下的“精彩瞬间”。似乎每一张照片都是冷漠、嘲笑,我们经常也在自我调侃,哪怕是一个屁都会因为我们的对话,变得不同凡响吧,墓曾经告诉我,不要把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在你的眼睛里,眼睛是人的弱点,只有隐藏起来,才不会被那些老鼠给抓住把柄。墓还说过,只有摒弃了所谓的善,才能揭开自己的伤疤,然后走出来。否则,你会一直在一个又一个像监狱一样的圈里。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一个人时刻警惕着自己。想着,我的思绪又开始飞舞了起来,像一个不知疲倦的精灵,挥舞着翅膀,渐渐向远方飞去。
时间走向黄昏,就像我渐渐消沉的心逐渐老去,我撘乘着46路公车,来到了海边,咸腥的海风进入了我的身体,将我包裹,远处,一个老流浪汉,坐在破旧的船仓上,面对着夕阳,面对着大海,好一副老人与海,我缓缓走了过去,沙滩上留下了我浅浅的脚印。坐在老汉的身边,毫不在意的拿起老汉的啤酒,灌了下去,动作的豪迈,一点也看不出我内心的恐慌,害怕老汉的突然暴起,一顿毒打罢了。过了好久,远方的落日的徐徐下降,周围一切变得昏暗了起来,老汉低声笑了起来,听不出是是愤怒还是嘲笑,突然老汉直勾勾的盯着我,那种表情,那眼神,似乎,好像是墓。我的汗毛一下炸起,微微醉意的神经刺激着我的大脑,好似炎热的夏天忽然被一盆冷水激起。,我呆呆的望着老汉,脱口而出“墓,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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