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有落时
酒醉没醒日
酒老回到杨家集时,已经是深夜了。
酒老推开院门,走进自己的房间,瘫坐在地上。
酒老晃了晃酒葫芦,空空如也。
酒老站起来,身体摇晃了几下,又瘫坐在地上。
酒老眼前出现,浑身是血的杨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杨云照,被钉在城门上,向他怒吼的小乞丐。
酒老哭了起来,哭累了,就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酒老的眼睛被刺痛,酒老不想起来,闭上眼睛,脑海里又出现了杨柳浑身是血的样子。
“啊!”酒老一声狂吼,起声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得稀碎。
酒老晃晃悠悠的走出杨家,到了杨家集的一家酒馆,把酒葫芦往柜台上一放,说道:“装满!”
酒馆的伙计,手脚麻利的把酒葫芦打满酒,递到酒老手里,酒老转身就要走。
伙计赶紧上前拉住酒老,说道:“您还没有给酒钱那!”
酒老一挥手,把伙计甩到了一边,刚要发功,一想不对,双手紧握着酒葫芦往回走。
酒馆的几个伙计,和掌柜的都跑了过来,把酒老打倒在地,各种拳打脚踢。
酒老护着酒葫芦,任凭那些人的拳脚相加。
“别打了!”有两个年轻人走过来,拉开了众人。
一个年轻人扶起酒老,看了看愣道:“木根,你怎样成这样了?”
酒老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好像是小时候在一起玩的,好像是叫铁蛋,也不知道是大铁蛋,还是二铁蛋。
酒老轻轻挣开那个年轻人的手,蹒跚着往杨家走去。
“以后他在这条街上,任何一家拿酒,还是拿别的东西,帐都我算我的!”大铁蛋说道。
二铁蛋对大铁蛋说道:“哥,木根是从九重山上下来的,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有什么事,我们去看看。”
铁蛋兄弟跟在酒老后面,到了杨家。
酒老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地上就开始喝酒。
铁蛋兄弟站在酒老屋门口,酒老喝了几口酒,就闭上了眼睛,看也不看铁蛋兄弟。
铁蛋兄弟见酒老没有说话的意思,开始打扫房子,收拾到杨柳的房间时。
大铁蛋刚要打开杨柳的房门,酒老一下站起身,冲了过去,推开了大铁蛋,背靠着房门坐了下去。
铁蛋兄弟相互看了一眼,开始打扫别的地方。
除了杨柳的房间,别的房间都收拾好后,兄弟俩去打扫庭院。
大铁蛋刚靠近狗窝,狗窝里传出微弱的狗叫声,酒老又冲了过来。
酒老颤抖着手,拿起一只骨瘦如柴的狗。
“木棍!”大铁蛋叫了声。
酒老轻轻的抚摸着木棍,木棍挣扎着,伸出舌头,舔了舔酒老的手,然后就不动了。
“木棍死了!”大铁蛋看木棍不动了,说道。
“没有死!谁都没有死!”酒老说道。
二铁蛋上前,要从酒老手里夺过木棍的尸体,被酒老发功,震开了。
大铁蛋见状,问道:“木根怎么了?云照他们那?”
“啊啊啊!”酒老听到云照这个名字,嚎叫了起来。
酒老把木棍抱在怀里,跑出杨家,奔九重山而去。
一路狂奔的酒老,和人屠擦肩而过。
跟在红衣老者后面的人屠,紧追慢赶的,还是没有撵上红衣老者。
人屠想了想,就奔漠北而去了。
红衣老者东奔西走,手持九重天掌门令,广收弟子。
当时的朝廷腐败,赋税多得可怕,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中原地区的百姓生活更是饥寒交迫,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到处都是农民起义。
红衣老者没有争霸天下的野心,一想到自己年事已高,就带着几个年幼的弟子,回到了九重山。
酒老一路抱着木棍,跑回到九重山下,把木棍埋在了杨柳的坟旁。
酒老又开始了杀戮行径。
一日,酒老终于杀了一个皇帝后,回到了杨家集。
原本平静祥和的杨家集,因为战争,整个镇子,都破旧不堪了。
酒老站在杨家的四合院前,这时有一路起义军经过。
起义军的将领,看杨家房屋还算完整,就要把杨家当做驻地。
看穿着破烂衣服的酒老,站在院门前就命人把酒老赶走。
酒老不走,骑着马的将领,一马鞭抽向了酒老。
酒老伸手抓住马鞭,一掌就把那个将领给打飞了。
起义军的人数众多,虽不会给酒老造成伤害,但酒老也不忍心杀他们。
酒老堵在杨家的院门前,一会儿打出两掌,把围攻他的人打远,得空了就喝口酒。
这时,又有一对起义军过来,领头的是铁蛋兄弟。
大铁蛋大喊停手,分开众人走到酒老面前。
“木根跟我们走吧!”大铁蛋说道。
“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里!”酒老说道。
二铁蛋走了过来说道:“朝廷的大军,马上就要到这了,不跟我们走,你自己也得走啊!”
哒哒哒哒,一阵马蹄声传来。
“现在跑也来不急了,弟兄们和他们拼了!”大铁蛋说道。
一阵喊杀冲天,一会儿人仰马翻,两方人打在了一起。
酒老看着双方交战,见到铁蛋兄弟遇到危险,就打出一个小圆球。
铁蛋兄弟的起义军,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又冲过来两伙起义军,起义军越来越多,朝廷的兵坚持不住了,杀出一条道路,落荒而逃。
打扫战场后,铁蛋兄弟把一个起义军将领,领到酒老面前。
“兄弟跟我走吧!跟着我去建功立业!”那将领说道。
“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酒老说道。
“你杀了我们的人,必须跟我走!”那将领说道。
酒老不言语,铁蛋兄弟过来拉酒老,酒老不动。
“放火!把这房子烧了!”那将领说道。
酒老甩开铁蛋兄弟,接连夺下十多个火把,但房子还是被点燃了。
酒老见火着了起来,要杀了那个将领。
铁蛋兄弟跪在酒老面前,求他不要动手。
酒老看了看铁蛋兄弟,又看了看那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将领。
酒老转过身,跪在杨家院门前,磕了几个头后,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