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有灰吗?”被他看着有几分不自然,我不禁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太久没见了,很想你,就想多看看。”
晚上我们在一起做饭,我正切着菜,他突然而来的拥抱吓得我刀差点掉了。我有些后怕,回头看他,“你这样很容易发生意外。”
他闭着眼将下巴搁在我头顶上,“明天就要走了,让我抱会儿。”
我转过身回抱他,“贺北辞,下次你来我们就去时代广场吧。”
“好。”
他睁开眼睛松开了我一些,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你怎么动不动就盯着我看?”
贺北辞笑了笑,缓缓低头。他的唇很软,在苏遇之唇上反复研磨,才又温柔的攻入她贝齿之间。
他揽在我腰间的手微微用力,我就被放在了流理台上,我有些紧张的推了推他,“还…还没做饭。”
他的眼中神色不明,却又带着魅惑,“再亲一会儿。”
他是第二天中午的机票。
机场送别贺北辞后我独自一人乘车回去,秋千上似乎还能看到他坐在上面看书的影子,床上还有我们相拥而眠后他残留的气息。而这一切都伴随着贺北辞的离去渐渐被淡去,然后被我埋在心里。
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们分离的时间会超过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越过我们认识的时间,所有争吵都被时间模糊掉,所有甜蜜过往也都会被冲淡。我不再在清晨黄昏想起他来,只是偶然走过曾经一起走过的路,想起与他之间的甜蜜,才突然发觉我们已经越走越远,而就这样我们无法再回头。
后来的几年里平安夜那天贺北辞都会来到美国与苏遇之一起度过。苏遇之因为身体的原因偶尔回国,只在父母祭日那天赶回去然后再次飞往美国。
在离开的三年后我再次踏上了回国的征程,那年六月二十六日我们五年制的建筑系终于毕业。我虽然已经休学可耐不住内心的遗憾,还是赶往了他们的毕业典礼。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七月她们三人看到树后的我也不觉得有多惊奇,倒是班长周慕临一向咋呼惯了,看到了我就大喊,“苏遇之你回国了?”
我无奈扶额,只好走上前微笑着回答,“听说你们要毕业了,我想赶回来看看。”
我看着台阶上原本五十多人的班级,没想到现在只剩下了寥寥三十几人。
“你也是我们同班同学,一起合个影啊。”周慕临没等我回答就拉着我上台阶,路过七月旁边见她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知道两人还没和好。
我停在七月旁边,“我要站在这儿。”
七月紧紧挽着我胳膊,还有黎悠落和邰茵。后来我又借了同学的学士服和她们三人合了影,快门按下只需要一瞬间,而定格的却是我们整个青春。
夜里我们相约在黄浦江边,为这五年的友谊办一场属于我们自己的毕业典礼。
三年未见,每个人都有着说不出的变化。我的头发由及腰长发变为齐肩短发,脸上带着工作时的妆容。
我也终于得幸能一睹悠落穿裙子的芳容,她性格却一如从前豪放,一下子就揽过了我的肩。“怎么觉着你出去了这几年精神还差了许多呢?”
“我是病人嘛。”我倒也是半开玩笑的说了实情。
我们四人迎着江风趴在栏杆上谈论着这几年的事情。比如我得知在我离开没多久后黎悠落就与林书言分手了,可林书言还是会死缠烂打的挽留悠落,但她黎悠落是什么性子,好马不吃回头草。
时至今日林书言仍旧还会时不时的在悠落实习公司楼下等她下班,两人也还是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一聊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