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轻轻攀上他的背,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感觉到眼角有泪滑落我咧起了嘴角,“好。”
“苏遇之。”他松开我抹去我眼角的泪,“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也想得很明白,你提的分手我不会同意。你在国外回不来,我就去看你。我会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努力追赶上你,你不要轻易说放弃好不好?”
我钻进他怀里,疯狂点头,“好。”
江奈过来提醒我该检票登机了,贺北辞松开我,又揉了揉我的脑袋,“别只记得工作,要照顾好自己。”
我点头,拉着他的手不想松开。方圆走过来对我张开双臂,“抱抱。”
我看向沈言倾,“沈先生,我的方圆就拜托你啦。”
“苏小姐一路顺风。”
大概只有江奈知道苏遇之在上飞机之后哭的有多惨吧,她埋首于膝盖里,瘦弱的肩膀一下一下的颤抖着,江奈坐在一旁却也无可奈何。飞机起飞后苏遇之脸色明显变得苍白,“你是不是有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江奈第一次逾越规矩问我私人问题。心口的疼痛感让我无暇顾及去回复他,他握住了我的一只手臂喊我名字,我只好摆手示意没事。
我也是才意识到江奈并不知道路我有心脏病的事情,父亲做事一向缜密,不知为什么这件事情却没有告诉他。
旧金山的房子江奈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与苏穆所在的医院还有竹木集团距离都恰好。医生说苏穆的状况基本稳定,如果没有其他突发状况的话应该能醒来,但这个时间不能跟我们保证。有可能几个月,也有可能几年。
只此足以。
也是在那日江奈得知了我有心脏病。我清楚的记得我站在病房的窗子旁看着草坪上嬉笑打闹的人群,江奈进房间为我送来了鸡汤。大抵是看我吃的太少,他说,“这么些年你怎么做到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江奈在苏父身边任职时并没有听说苏遇之的病情,继续当苏遇之的助理也不过是想还董事长的恩情罢了,可谁知还着还着就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搭了进去。
进病房时就看见了窗前瘦弱的身躯,明明按着身高体重配的病服,她穿着还要宽大许多,就连吃饭也不过是两三口就打发了。
“哪有几年?”明明一年都未到。“可能爸妈是想让我快点长大吧,所以给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再吃点吧。”
我恹恹地摇头,“吃不下。你去忙吧,我想睡会。”
公司里的事情有江奈在我很放心,有时甚至觉得他比我处理的还要完美,我都有一种想要卸任的冲动。
从前在家时总想着出国游玩,对于美国我最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里享受着徐徐的海风步行在金门大桥上。又或者从39号码头乘船前往索萨利托岛,租一辆单车从山脚骑到山顶,换一个角度去看这座桥。
我曾与贺北辞约定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在美国,那么我们就去纽约时代广场一睹其风采。
不知道还做不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