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热闹的街一个人走也是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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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看见贺北辞给我的备注:氟西汀。
我问他是什么意思,“氟西汀,一种抗抑郁的药,英文名字Fluoxetine,意思是:你是我的命没有你我会疯。”
我不得不佩服他们医学系的男生,情话都说的这么有水平。
这学期的贺北辞似乎也很忙,很少有时间陪我,我也很少看见他。
大二的建筑课程有不少大作业要交,尽管我努力的调出时间来平衡学业与工作可有时仍旧无法兼顾。
与此同时我需要去国外出差的次数越来越多,几乎除了江奈我已经不曾见过其他熟识的面孔。
我没有同贺北辞一起看到学校柳树出的新芽,也没有和他一起去学校食堂吃最爱的麻辣香锅,还没有像别的情侣那样在宿舍楼下秀过恩爱。
总而言之在异国他乡的我很想贺北辞。
我结束繁忙的行程已经是四月份。
回到学校那天我没有第一时间见贺北辞,而是被程七月那个表白失败的疯女人拉出去陪她酗酒。
太可怕了。
“行了吧少喝点。”黎悠落拦下了七月即将到嘴边的杯子,“不就是表白失败了吗,人一生这么长还能一点弯路都不走吗。”
“对啊,别喝了,等会回去宿管阿姨知道了肯定要扣学分了。”邰茵也是一顿着急。
七月的脸已经泛红,“管她的呢,天天仗着自己有点权势就找我们的小毛病。”我们三人都不接话,等她发泄,“他周慕临也太大爷了,本小姐给她当女朋友还屈尊了呢,还说什么不想让我的心错付,全都是借口!”
大概是有了几分醉意,说的话也是上句不接下句。
“行了啊,这以后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当是玩游戏输了的惩罚吧。”
“遇遇。”她扑向我,语气里带着哭腔,“你说我哪儿配不上他了,旁人都说我和他之间暧昧不明,我何尝不想旁人的猜测是真,可他,可他连多一眼多不肯给我。”
“好了好了不哭。”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当给出去的心被狗吃了。”
“不。”她瘪着嘴,“我才不想他变成狗呢。”
我看向悠落和邰茵,三人皆哭笑不得。
“都是成年人了嘛,话挑明了就好了。”悠落擦去她脸上的泪。“别哭了啊,明天醒来你还是美美哒。”
“我难受。”
邰茵也耐心劝着,“你换个角度看待他的拒绝,你就当他不是不喜欢你,只是让你幸福的筹码不够,怕是会辜负了你的青睐。”
她的一番话让我想起了那时苦苦等候她的林淮,时机刚好我便顺着问她,“你和林淮?”
她笑着摇摇头,那笑里夹杂着一丝苦涩,“顺其自然。”
我知道她还是没能过去心里的那道坎。
七月在我怀里探头哽咽着问我们林淮是谁,这一举措让我们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一个喜欢邰茵的男孩。”
她似是没那么伤心了,开起来邰茵的玩笑,“小茵子你太狠了,这么大的事憋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