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梁家庄,却是很不宁静。
几只乌鸦在呜呜的叫着。
枫叶片片漫天飞舞。
秋叶翻飞。
秋天的景色,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那一刻的天空。
似乎很静。
但是更多的却是不在宁静。
夜里的梁家庄。
显得那么的孤高、清傲。
点点间一道瘦小的人影,却是在树桩内练习着掌法。
第一重开碑裂石却是颇有几分火候。
但是第二重“化物无形”却是颇为难练。
想要进步就要与高手过招。
依稀可见那道身影与一位中年男子在互相切磋。
过了半晌却又是停下,如此反复,不知什么时候却是停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
却又是反反复复。
旦白红日缓缓升起。
身影仿佛不甘疲惫般的在起起伏伏。
一次次的失败却是在一次次的进步。
那一刻化骨软绵掌没变,但是本质却是变了。
不再是聚而又散、散而又聚。
反而变得如同烽火般持之以恒。
那道人影在远处却是吧唧的抽了一口烟。
到了如今这种程度,人影却是还算满意。
不过这仅仅是起步而已。
未来还远的很呢?
人影却是没有着急。
古岳敲了敲烟斗,却是再此伫立。
张冷脸道:“古小哥怎么样?”
古岳低声道:“想要成功再进一步,还差的远呢,不过我略微掌握了一丝内劲,倒算是也是可喜可贺。”
张冷脸笑了笑知道凡是会内劲的人背后就会被贴上一个标签,那就是高手。
小小年纪就能掌握一丝内劲倒是极为难得。
张冷脸笑道:“呵呵,古小哥倒是进步的极快,不过有时候进步的快了反倒对于自己是一种弊端,凡事应当稳中求进。”
古岳笑了笑道:“张大叔教导的极是,不过这内劲并非很好掌握的,想要练成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还远着呢。”
张冷脸却是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难得古兄弟能有如此悟性,我看这化骨软绵掌一定会在古小哥手里发扬光大,倒也算的上对得起我那列祖列宗。”
古岳笑了笑道:“张大叔感慨的倒是,不过任何武学想要练成,除了刻苦努力外还要有一种悟性,才能将之练到极致,这化骨软绵掌第三重无影无踪却是很少有人能达到。”
张冷脸道:“第三重据说连开创的那位都没达到,真不知具体是什么程度?”
古岳抚着烟斗,却是呵呵一笑道:“张大叔,我看那,这第二重就够玄乎的喽,至于那第三重吗?说实话我还真没指望。”
张冷脸笑了笑,抚摸着古岳的小脑袋道:“这些日子倒是哭了你。”
古岳却是呵呵笑了一声道:“没什么。”
张冷脸道:“唉,对了,柳家即将来提亲,不知古小哥如何应对?”
古岳干咳一声道:“唉,只有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了。”
张冷脸闷不支声,半晌沉吟一声道:“怕是只有如此了。”
一夜未眠,古岳却是沉沉睡去。
自己的进步绝非偶然,这几次磨练对自己却是有极大的作用。
自己最起码有了自保的能力。
望着睡去的古岳,张冷脸欣慰的笑了。
却是俯身拄着胳膊睡在那茶桌旁。
路过小院的梁红玉却是并未打扰。
丫鬟小红轻声道:“小姐,这两位倒是好人。”
梁红玉道:“嗯。”
却是点了点头。
小红道:“小姐,那柳公子快要来了,你怎么办?”
梁红玉却是笑了笑道:“随机应变,未来还有无数变数,我们且看下去吧。”
小红却是笑了一声,缓缓的伴随着梁红玉走了下去。
梁文、梁武二人是素来不合。
然而如今来了客人不得不装模作样的装下去。
梁文却是暗自笑道:“三弟,你倒是长脾气了?”
梁武沉声道:“怎么了?”
梁文一指梁武的鼻梁道:“那小孩是不是你看中了?”
梁武道:“他本领高超,怎么的?”
梁文怒斥道:“不行。”
梁武暗自一笑,却是一摆拳道:“瞧你那文弱的样,哼。”
梁文不甘示弱的道:“呵呵,三弟,倒是长脾气了?”
梁武却是道:“你能把我怎么的?”
梁文暗自大笑一声,一拍手。
身后出现数十名家丁。
梁武笑了笑,一提脚,重重一踏,地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脚印。
梁武道:“欺负我吗?你们胆肥了,穷酸公子,你那些细碎小账都被我记录在案,哼走着瞧。”
却是一拍手,随着一群人退了去。
梁文却是暗自恼怒,但是心里却憋着火,没想到这位大老粗似的三弟,竟然会如此心细,倒是令他颇感意外。
下人道:“少爷怎么办?”
梁文一瞪眼道:“查,去给我将三少爷的账案一一的查。”
下人唯唯诺诺的道:“是。”
却是俯身下去。
梁文却是一拂袖,甩袖而去。
余下一干下人却是无可奈何,不知所措。
却是也散场了。
远处的梁红玉却是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竟然如此。
丫鬟小红安慰道:“小姐,你别生气了。”
梁红玉道:“我又何时生气了。”
丫鬟轻声询问道:“小姐,那你。”
梁红玉幽怨一声,却是擦了擦眼泪中的汗水,哀怨般的道:“没想到两位兄长如此不堪。”
丫鬟却是沉默不言。
主仆二人却是轻轻的回到阁楼。
一处偏角内。
赵宝才道:“老爷,这二公子和三公子却是难堪大用啊。”
梁思文却是暗自垂听,片刻后不缓不慢的道:“呵呵,倒也是如此啊。”
却是叹了一口气。
赵宝才继续道:“老爷,那你说怎么办?”
梁思文道:“内部争斗我不管,是龙终是龙,是熊终是熊,但愿有一天他们能团结一致。”
赵宝才却是答应一声道:“却是如此。”
良久赵宝才继续道:“老爷,接下来怎么办?”
梁思文道:“以静制动。”
赵宝才沉声道:“老爷说的极是。”
梁思文道:“宝才啊。”
赵宝才道:“老爷何事?”
梁思文却是笑了笑道:“呵呵,当个管家不容易啊。”
赵宝才抚了抚花白的胡须道:“老仆习惯了。”
良久两人向远方走去。
却是有些凄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