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君又说了一句渴。
咱们的太子爷急忙把刚才晾好的水端过来。
见王雅君不想动,便轻轻将王雅君的头给抬了起来,将水喂给了王雅君。
王雅君也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整整一杯,被王雅君喝起来,几大口就喝完了,还发出来声响。
这在咱们的太子爷的眼里,可是前所未见,哪有女子如此“粗鲁野蛮”的。
不过太子爷已经彻底忘记了礼仪这一说,因为太子爷看见了王雅君舒展的眉头,嘴角还挂着一个满足的微笑。
真是一个单纯又容易满足的小女孩。
周元澈又轻轻地把王雅君的头给放在了枕头上。
周元澈很细心的把王雅君头上的珠钗拔了下来,看样子王雅君是要熟睡,自然不能让这些东西扎到了王雅君。
王雅君的发饰很简单,珠钗也很好,周元澈拔这些,也不麻烦,不然以咱们太子爷的手法,即便再轻,也得把王雅君给弄疼。
拔完以后,周元澈这才觉得王雅君的头很轻,轻的让周元澈突然想起来,那日,王雅君被自己摔倒时,身子的柔软,以及芳香。
想到这里,周元澈咽了咽口水,将茶杯放回原处。
准备走时,又仔仔细细的,把那些小药丸移到窗户里面的墙上,这才关了窗户。
做完这一切的周元澈,这才出来王雅君的屋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躺在了王雅君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应该是原主撞柱时,留下的后遗症。
而且王雅君也察觉到那个给自己递水的人不是欢儿,毕竟欢儿可没有那么大的手。
想着庄子里也有一些嬷嬷,也许正巧跑到自己屋门口擦拭门,被自己叫了进来。
王雅君不愿意多想,想多了脑袋疼,本来也昏昏沉沉地,王雅君就这样进入了梦想。
这边的周元澈,可以称作是落荒而逃。脚步慌乱,就这么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喝了半天的水,还是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能随意进入女子的闺房,还动了那女子的被子,还……
天哪,我们纯情的太子爷一阵恼火。
太子爷从小什么都好,皇上也什么都倾囊相授,权谋算计,哪一样皇上没有教他?
奈何,皇上本来有心让太子爷接触几个女人之后,再教他关于情爱一事,对待女人应该有的态度。但是咱们的太子爷死活不肯接受女人呀。
这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事,让皇上怎么教?万一周元澈问起来一些细节,让皇上怎么解释。这不是应该属于皇后的事么?
皇后也在心急,怎么给太子爷塞女人,太子爷不接受呀。
所以,周元澈对于女子之情,便是一拖再拖。
闹到了,王雅君为他“启蒙”的地步。
躲在暗处的暗卫,看着自家太子爷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青。
刚才的一切,暗卫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虽然也很开心,太子爷终于接近女人了,但那是拒您婚的女人呀,您心里没疙瘩么?
此刻,暗卫很是犹豫,自己是否该现在出现在太子爷的面前。
不过,想起自己的职责,暗卫一闭眼,心一横,一个飞身,跪在了周元澈的下方。
此刻,暗卫那叫一个胆小呀,低着头,闭着眼,等待自家太子爷发话。
怎么忘了暗卫这一茬,周元澈知道暗卫在暗处看到一切是一回事,但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更何况,现在的周元澈脸还是红彤彤的,糗得不行。
周元澈平复好心情:“说。”
多说一个字,周元澈都不想。
暗卫简直是欲哭无泪:“太子,属下查到,当日刺杀您的黑衣人与一个另外一个男子见过面,而那个男子曾经与乐河公主见过面。”
“哦?”一听正事,周元澈冷静了下来,“乐河公主?就是自己落水,反而还陷害王雅君的乐河公主?”
那暗卫觉得自己的嘴巴都要不灵活了,乐河公主好歹是您的妹妹吧,而且这都还没有证据,是乐河公主自己落水的吧,我的太子爷呀,您怎么就能这么魔怔了?
不过,暗卫不管心里如何诽谤,还是点点头:“是的,正是乐河公主。”
“好,派点人,最近这几日盯着乐河。”周元澈沉思了一会,吩咐道。
暗卫继续禀报:“静雅郡主表白事件,以及推乐河公主入水。前几日传得沸沸扬扬,即便是威武大将军派人镇压,都没有镇压住。不过从今天开始,关于静雅郡主的事,慢慢地被掩了下去。”
周元澈知道,静雅郡主就是王雅君,那日庆功宴册封的,只是后来王雅君被送到了庄子上,皇上那边形式上的册封与赏赐,也就没有下来。
王雅君这个郡主,也是第一个没有圣旨,没有赏赐的郡主。虽然口谕也有用吧,但是听着,怎么着都没有真正的圣旨来得实在。
这样想着,周元澈觉得自己应该有必要给自己的父皇提一下,早早给王雅君一道圣旨,以及丰厚的赏赐。
不过,关于暗卫的话,周元澈也听明白了,背后那人,不愿意再追究了,这也或许和王莽将军的回京有关。
“知道了,下去吧。”
听到周元澈的吩咐,暗卫喜上眉梢,这就准备开溜。
结果,身后却传来周元澈一句阴狠狠的话:“你这个月的月银减半。”
那暗卫愁眉苦脸,那叫一个心塞,幽怨地看着自家太子爷,眼睛里尽是控诉:您这是公报私仇。
周元澈回眸一个眼神,把暗卫给吓跑了……
……
……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有一处幽径,十分雅致。
只见那佳木葱茏,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
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俯而视之,但见青溪泻玉,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沼,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这里是一个公主府,一个美人正躺在榻上。
在这一处诗情画意的居所里,熏香袅袅,色彩柔媚的轻纱从屋顶上倾泻下来。
轻纱后面放置一张美人榻,一个天仙般的可人儿姿态撩人地半坐半躺,似睡似醒,意态暧昧,有些慵懒,是何等的华贵与优雅,让人生出许多遐想,恍如隔世般。
这正是当日那乐河公主。原本在皇宫中可有可无的女子,亲生母亲不过是一个下等的宫女,每日在那些嬷嬷们的手下讨生活的乐河公主。
乐河公主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却也沉浸在这美好的世界里,难掩心中的激动。
那日,由于北越国使臣也在,皇上爱面子,自己的公主发生了这样的事,没有严惩王雅君,已是下了皇上的面子。
索性,皇上豪笔一辉,给自己的公主赏赐了一座公主府。又赏赐了许多金银珠宝。
这在北越国使臣眼里,简直是国力富足,国库充盈,回去免不得向自己家的君主汇报。
而乐河公主也就在这样一个事件里,得到了许多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