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冷,浑身都冷,
我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人、发生的事物记不得了,只知道它是一个噩梦
我在梦中拼命挣扎,呼喊,拖着这伤痕累累的残破躯体在这一望无际的黑暗中狂奔,我的意识仿佛石沉大海一般。
无力的靠在这街上墙角,在这人来人往的闹市,除了饥饿寒冷相伴,仿佛一切的美好都与我无关。
“嘿,这小叫花子居然在这儿,让老子好找!”
“老爷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还跑!”
“之前你不是挺能打的吗?来呀!哈哈!”
他们的拳脚纷纷落在我的身上,我的脸上,我却无力反抗。我恨!我好恨!
“住手!”
身上的拳脚停住了。
她是在说这里吗?
她是谁?她为什么为了一个肮脏的、素不相识的人出头?
污血从我的额头滑落到了眼里,化成一抹浊迹,脚踩在脸上让我紧贴地面抬不起头。
只依稀记得那应该是一位穿着很漂亮的姐姐,身披红色斗篷,手拿暖炉,逆着光我看不清她的脸,她的样子......
冬天城西某处一一一一一一一
“萧姑娘,你这孩子别惹事了,快回来。”
卖炊饼的张老太太在一旁着急的小声的呼唤
萧潇回头一笑,给了老太太一个安慰的眼神
“哟,小美人儿?你是什么人呀?”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几个穿着破烂的年轻人在一旁哈哈大笑,为首的一更是脚踩在那昏迷的少年手上,用脚细细的碾着
“还想学人见义勇为?你够资格吗?”
为首一个长相猥琐,满嘴黄牙的男人走了过来,细细的盯着萧潇的脸。
“来!给爷亲一口,说不定爷就放他一马啦!”
说罢色眯眯的走了过来,流着口水,这等便宜是他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
伸出咸猪手就向萧潇的胸摸去。
萧潇厌恶的眉头一皱,袖口一挥,强劲的灵力瞬间将他们全部震飞。
他们这时被摔得鼻青脸肿,啃了一嘴的雪和泥巴,但却不敢上前了。
凡人自古不予仙斗,几人吃了亏,但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中咽,怨恨的盯着萧潇骂骂咧咧的跑了。
斜眼看着对方连滚带爬的逃走,心中冷哼。
若不是不愿与他们接触,自己早就将他们的爪子亲手剁下来了。
刻不容缓,马上走到躺在雪地上的少年身边,细细检查。
那少年看起来不到十岁左右,伤的不轻,头发蓬乱,看不清他的脸。穿着破烂不堪不说,薄薄的衣衫下是大片大片红紫的冻疮、鞭痕,黑色的布鞋也被磨的不像样。
难不成是附近的流民?不对,听刚才那几个无赖的话这少年到更像个奴隶。
这孩子静静的躺在巷口,冰天雪地的,也不知道情况怎样。
萧潇将手从暖炉中抽出来,修长洁白的手轻轻敷上少年冰凉的小手。
昏迷中的少年方拂感受到了温暖,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的反扣握住了萧潇的手。
萧潇一愣。
...
她多年以后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扣,以后便就是一辈子.......
一一一一一一
少年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房间之中。
桌上放着一大桌热腾腾的饭菜,整个房间充满了温馨的烟火气息,房间陈列摆设虽不富贵,但却极为讲究。
摸了摸胸口身上的伤也完全好了。
衣服也.....被换过了.....?
少年有些处处不安。
“醒了?”
猛地一转头发现,发现一女子背对着自己坐在梳妆镜前。